? 喬瑜饒有興味的看着他:“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你剛纔特別冷靜。”
“有這麼能打的你在,我怕什麼,當然冷靜。”
“祝福中毒你不着急。”
“有關林森在,我急什麼,當然冷靜。”
“電話裡的聲音是蘇巖。”
“哈哈……”雖然還可以再強行辯解一下說只是聲音相似而已,不過這麼做沒有太大的意思,喬瑜笑笑,承認的確是蘇巖打來的電話,通知她祝福被抓。
知道蘇巖不會把祝福怎麼樣,因此喬瑜完全是抱着圍觀看戲的心態跟過來的。
祝福的臉皺成了苦瓜:“誰說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他做了一堆奇怪的東西讓我嚐嚐,說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他真是個怪胎,做的東西只有超級好吃和超級難吃兩種,一點中間過渡都沒有,這樣子下去,Q咖啡館真的不會倒閉嗎?”祝福深深爲喬瑜的生意擔心。
喬瑜笑笑:“他那張臉就是最好的調味劑,那些來咖啡館的人,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自不迷人人自迷,有蘇巖在,給她們喝黃蓮水都行。”
從工廠區回去有一段不短的距離,祝福的模樣看起來昏昏欲睡,不由自主的靠在李墨一的肩頭,她感覺到心跳很快,全身發熱,眼皮越來越重,很快,就睡着了。
李墨一感受到她臉上的溫度,皺着眉探了探她的頸後動脈,喬瑜問道:“怎麼了?”
“那杯酒雖然無毒,但是酒精濃度太高,她醉了。”李墨一小心的將她平放下,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這樣可以舒服一些。祝福的酒量不行,酒品不錯,醉酒之後的睡相也很老實,平靜地枕在李墨一的腿上,一動不動。
第二天早上,由於祝福剛剛從綁匪的魔掌中被救出,因此公司給了一天帶薪假期,讓她好好平復一下心情。
秦偉也沒有去公司。
很快,公司裡就有傳言說是秦偉將祝福從魔掌中救出,救出之後,祝福哭得梨花帶雨,撲進秦偉懷裡,說願意以身相許,以報救命之恩。
這個故事極大的滿足了女同事們心中各種瑪麗蘇女主角的情緒,以無比羨慕的口吻討論着,到最後,傳言中,祝福和秦偉的婚期就在年底。
做爲當事人之一的祝福則是在屋裡剛剛醒來,就看見李墨一在一旁守着,如同上一次在關林森的玫瑰谷一樣,祝福心裡有些異樣的情緒:“你又是一夜沒睡?我只是醉了,真的沒有關係的。”
“沒什麼,習慣了。萬一半夜你醒了有什麼需要,我也可以幫一把。”李墨一看起來果然一點憔悴的樣子也沒有,這讓稍微熬夜到凌晨兩三點就困得要死要活的祝福感到十分羨慕。
門口有人敲門,李墨一站起身:“應該是來送車的。”
“什麼車?”祝福十分困惑。
李墨一的聲音已經到了門口:“以後我接送你上下班,直到事情解決。”
“啊?”祝福掀開被子起來,跟着跑下樓,發現門前停着一輛嶄新的保時捷卡宴,這車的價格不菲,李墨一現在明明一集只有六千塊錢的片酬,上哪兒來的這麼多錢,難道是……
祝福知道他曾經的職業是什麼,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已經成爲了本市地下組織的帝王、黑道的大boss,或者是黑手黨在這片東方大地網的代言人。
看她的表情,李墨一猜到她此時一定有極其豐富的內心戲,笑着說:“放心,我是向關林森借的。”
“哦哦……”祝福忽然發現自己有點傻,關林森跟他這麼熟,又這麼有錢,爲什麼自己就沒想過李墨一會找關林森借錢,第一反應就是李墨一通過各種作奸犯科得到的。
看來她對李墨一的刻板印象很深啊……祝福自嘲地拍拍腦袋。
***
綁架的事雖然過去了,但是背後主使的人無法確定。
祝福本來想着從蘇巖嘴裡挖出一些情報,李墨一卻說像他這樣的人,一定不會說出僱主的信息。
“他已經違背僱主的願望了,再反水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祝福無聊地在紙上畫來畫去。
李墨一搖頭:“他的職責不是實現僱主的願望,而是按協議條款來執行,從我幹這行開始,就有不少從業者鑽文字漏洞,這行業既然到現在都沒有消失,發展了數千年,相信這些後輩們鑽空子的水平一定比當初更上一層樓。”
綁架者,都會提出一個訴求,或是爲了錢,或是爲了發泄,或是爲了得到更多的東西。
但是這次的綁架者,卻只是在努力的羞辱秦偉,但是秦偉與祝福的關係,就算是在公司裡,也只不過是市井流言而已,雙方當事人都沒有承認過。
爲什麼綁架者就這麼篤定秦偉會爲了祝福而枉顧自己的安危,當真按照要求,半夜三更一個人跑到偏僻的廢棄工廠?
從祝福在被綁架之後的情形看,也沒有受什麼罪,可見對方真的只是想要羞辱秦偉,並不想傷害祝福。
否則,如果當時隨便什麼人拿把刀緊緊壓在祝福的頸部大動脈上,就算是李墨一,救人的時候也不得不多想幾步,以防悔之莫及。
如果是秦偉的仇家,爲什麼不直接找秦偉?秦偉並不是出入僕從如雲,前呼後擁,根本無法接近的那種,想要動他,還是很容易的。
“古老的英雄救美橋段,秦偉自己僱人綁架祝福,又挺身而出,想讓祝福對他另眼相看,重修舊好。”喬瑜下了定論。
祝福搖搖頭:“可是我覺得,這事不是秦偉做的,他是一個很高傲的人,如果是他安排的話,他可能會讓綁匪把自己揍一頓,但不會選擇下跪學狗叫之類的事情。”
“說不定是蘇巖的自我發揮?”喬瑜認爲這個熱愛發明黑暗料理的人,一定憋了一肚子的各種創意等着隨時迸發。
說得也有道理。
但是祝福回想起當時秦偉的表情,進門的時候他很不耐煩,即不像是一切盡在掌握的高傲,也不是遭遇突發事件的驚訝,不耐煩,就好像在做一件他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