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福趴在吧檯上看了半天,竟然一動不動的,還在傻笑,喬瑜湊近她:“喂。”
連叫了兩聲,祝福纔有反應:“啊?怎麼?”
“你覺得關林森怎麼樣?”喬瑜低聲問道。
祝福眨眨眼睛,不明白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挺好的,怎麼了?”
“你喜歡他還是喜歡李墨一?”
喬瑜的話差點把祝福給噎死,這哪跟哪兒啊,祝福伸出手想要摸她的額頭,被她躲開,祝福看着她的眼睛:“你發燒了,還是中邪了?”
“跟你說正經的,如果喜歡誰,千萬不要錯過,幸福要自己去爭取。”
這個觀點正確無比,祝福當然非常同意,但是,爲什麼好好的會說到喜歡誰這個問題上來,瞎子都看得出關林森喜歡的是喬瑜啊,被喬瑜安排這個安排那個,有些事情很明顯他並不想做,比如之前說接送祝福上下班,可是,他還是答應了。
一個男人,如果不是因爲喜歡,爲什麼會強迫自己?
喬瑜明明不傻的啊,怎麼會有此一問呢?
“你傻啊,關林森喜歡的是你。”
“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暗,祝福竟然發現一向自信而驕傲的喬瑜,臉上竟有不確定的神色。再仔細看看,喬瑜還是那樣微微揚着下巴,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
剛纔果然是因爲燈光的緣故吧,喬瑜怎麼可能會有“不確定”的事情發生。
音樂結束,蘇巖還是像往常一樣,先去客人那裡走一圈,收小費,完全沒有異常。
祝福將手裡握着的可樂一飲而盡,有些緊張,李墨一不知什麼時候坐在她身邊:“沒事,有我。”
雖然祝福不相信蘇巖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對自己動手,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往李墨一身邊挪了挪,這個男人身上清新的氣味和體溫,讓她感到十分安心。
收完錢的蘇巖徑直往吧檯走,看樣子,是要回小隔間換衣服,看見吧檯站着這些人,他一點驚訝或是恐懼或是準備動手的樣子都沒有,就像看見了朋友,打了聲招呼,就鑽進小隔間,搗鼓了一陣,換了身乾乾淨淨的白襯衫出來。
“幾位今天想不想試試我新調的酒?”他十分自然的詢問。
喬瑜微笑:“昨天晚上打烊以後,你去哪裡了?”
“回家睡覺啊,怎麼會問這個?”蘇巖手上不停,開始調製雞尾酒。
“你是不是去我家了?”喬瑜突然發問。
蘇巖此時正拿着兩瓶酒,往細細的試管裡倒,聽見喬瑜的話,他的雙手依舊穩定,笑笑:“我家和你家完全相反,老闆你怎麼了,是家裡發現多了什麼,還是少了什麼?”
說着,將手中的試管酒遞給喬瑜:“要不要嚐嚐,我新嘗試的配方,紫屋魔戀。”
喬瑜沒有接,只是靜靜的看着他的眼睛,蘇巖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見喬瑜不接,他又遞給祝福:“祝小姐願不願意喝喝看?不會很難喝的,我保證。”
李墨一突然伸出手,抓向蘇巖的手腕,蘇巖在他的手伸出來的一瞬間,便已經將胳膊收了回去:“這是爲女士調的,不適合你喝。”
說着,他遺憾的將盛滿了紫色酒液的試管型酒杯放回架子裡:“一會兒應該會有人想要試試的。”
“那你可千萬不要在這之前,把杯子打碎了。”喬瑜語氣不冷不熱。
“不會……”蘇巖話音剛落,整個身子便撞在了試管架上,試管應聲摔落,雖然他反應極快,身子猛然側轉,一把抓住了試管,使其避免碎在地面上的結局,但是那紫色的雞尾酒,卻是盡數灑在地板上,杯中涓滴全無。
是李墨一和關林森兩人,同時出手夾攻,讓蘇巖避無可避,這才毀了他的新品大作。
“你們……”兩人接下來的出手越來越快,蘇巖已經無力再開口,只能盡力應付。
很快,蘇巖就被反擰着胳膊緊壓在吧檯上,身上傳來的巨大壓力,讓他掙動一下的想法都沒有,這麼大的力氣,掙扎一下,胳膊可能就要斷了。
李墨一將他的袖子拉高,果然在大臂之上,有一處小小的紫紅色的血印,那是李墨一與那個闖入喬瑜房子的人短暫交手後,給對方留下的,然後那人就撞破了玻璃跑了。
關林森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站在一邊:“你可別說這血印是你自己掐的。”
蘇巖的臉被緊緊按在吧檯上,發出的聲音有些變調:“我纔沒這麼無聊。”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喬瑜冷冷的看着他,心裡生出了一股被背叛的感覺,她自認這許多年來,看人極準,無論是老奸巨滑如爲官經商者,或是天真爛漫如祝福這樣的,不過幾個回合,就能看出對方是什麼心性。
難道竟然會在蘇巖身上栽了跟頭?
喬瑜現在很不高興,不是因爲蘇巖闖進她家,而是因爲她竟然識人不明,看走了眼。
蘇巖的臉被關林森很用力的壓着,顴骨生痛:“我可是爲了你好。”
“騙人,誰爲了別人好是闖進別人家,偷東西,還撞碎玻璃,你知道那玻璃有多貴嗎?”祝福跳起來指責他。
蘇巖嘆了口氣:“你們把我放開,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壓在身上的力道並沒有放鬆,他又說:“以你們倆的身手,再抓我一次,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李墨一與關林森交換了一下眼神,這纔將他放開。
四人上樓,關上門,樓下喧鬧的音樂聲也被關在門外,房間裡安靜的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李墨一和關林森一左一右的緊緊貼着蘇巖,無論他起什麼心思,連手都來不及擡起來,就會被制住。
好奇的祝福忍不住先開口打破了安靜:“你爲什麼去偷東西?”
蘇巖看着喬瑜,她架着修長美腿,抱着手臂,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蘇巖終於開口了:“那捲帶子,拍到了不該拍到的人,如果我不拿走那捲帶子,就算這兩位高手能護得住你一時,又豈能護住你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