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福緊張的嚥了一口口水,她努力按住緊張的想要尖叫的情緒,等着李墨一下一步的行動,李墨看着她的模樣:“你也聽見了?”
“呃?”祝福一愣,這輛車隔音效果極佳,車窗一關,強勁的晚風呼嘯着刮過樹林的聲音都看不太清楚,哪裡還能聽見別的什麼聲音?
她將車窗稍稍降下一些,仔細去聽,果然,風聲中卷着一些女人的尖叫聲,還有男人的呼喝聲,從側邊黑暗的林子裡傳出來。是誰?
“聽聲音是齊清瀾和趙思雅遇到麻煩了。”李墨一說這件事的時候,就好像在說遠在天邊的某個國家在進行總統大選,只是在平靜的敘述一個事實,跟自己毫無關係。
“就他們兩個?”祝福努力去聽,只聽見模糊不清的聲音,無法確定這是孤男寡女在一起,在無人的野外想要乾柴烈火一把,還是他們遇到了危險。
“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七八個人,聽起來不太友好,應該不是想與他們進行野餐。”
祝福一聽,着急了:“那還等什麼,快去救他們啊。在這種地方,肯定是來打劫的土匪!”
“把趙思雅救出來,把齊清瀾留給他們解悶好不好?”
“不好!”祝福雖然十分討厭齊清瀾,但是,她實在無法像李墨一那樣做到把人命可以做爲隨意處理的一種東西。
李墨一點點頭:“你留在車上,我去處理。”
“留活口。”祝福知道,如果她不強調一下,李墨一說不定會幹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倒不是她聖母到連壞人都體恤,而是如果被趙思雅和齊清瀾知道李墨一收割起人命來就像殺雞宰魚一樣隨便,對李墨一十分不利。
李墨一又囑咐了祝福幾句,祝福擔心趙思雅受到傷害,催着李墨一趕緊下去:“放心,我保證,不開門不開窗,不吃陌生人給的蘋果,我又不是白雪公主,你快去!”
車門關上的同時,李墨一的身影就已經不見了,與黑暗融爲一體,祝福焦急的看着那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她想要打開車窗,聽聽林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答應過李墨一,絕不開窗,反正……她就算聽見了,又能怎麼樣呢?
沒有意義的事情,不要幹。萬一有壞人衝出來將她劫持去威脅李墨一,那不是讓他陷入被動?
祝福忽然想起,李墨一如果對別的事情別的人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那爲什麼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會爲她出手傷人,當時,她還以爲李墨一是個熱心的人。
也許,李墨一是把自己當成瑤光,所以,纔會對自己這麼好的吧?
黑暗的林間,彷彿有影子搖動,不知是人影還是樹影,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好?
祝福心情更加着急,李墨一在搞什麼?
腦中跳出這個念頭之後,祝福自己也嚇了一跳,什麼時候起,她心中的李墨一已經是無所不能的了,不僅要做到,而且還要做好,做得夠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李墨一下車,到他重新站在車前,其實也只是過了十分鐘,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這麼久。
李墨一敲敲車門,祝福打開門之後,發現趙思雅和齊清瀾站在他身後,模樣有些狼狽。趙思雅的衣服被人扯破了,她彎腰駝背,勉強用衣服將自己包裹住。祝福很揪心,但她也沒有多餘的衣服可以給她遮蓋,只得讓她趕緊上車。
“啊,那些壞人呢?”祝福問道。
“跑了。”李墨一平靜的說。
祝福雖然要求李墨一不要下重手殺人,但是,她也萬萬沒想到,李墨一居然會讓那幾個人跑了。
看着她的表情,李墨一猜到她在想什麼,他笑笑:“這車不夠大。”
唔,的確很有道理的樣子。
趙思雅被嚇壞了,她到現在還說不出話來,嘴脣微微顫抖着,祝福甚至可以聽到她的牙齒輕輕磕碰的聲音。
“別怕,沒事了。”祝福柔聲安慰着她。
齊清瀾輕輕將趙思雅攬在懷中,祝福問道:“怎麼回事?”
已經鎮定下來的齊清瀾敘述剛纔的事情。
他們開車到了這裡,忽然車胎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扎破,他不得已將車停下來,想要換上備胎,路兩旁的林子裡忽然躥出那些人,將他制住,又將趙思雅從車裡拖下來,他們還將車子從路上挪開
如果不是李墨一耳力過人,大概都不會有人發現有人在路旁的林子裡。
“你怎麼得罪了那些人?”祝福相信趙思雅絕對不會得罪人到讓人半夜三更埋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等着她。一定是齊清瀾的錯!
說不定,是齊清瀾想要推進自己和趙思雅的關係,故意僱人,讓自己演一出英雄救美。
又是英雄救美,秦偉這麼幹,齊清瀾還這麼幹,秦承遠這個爹真是手段乏善可陳,祝福很想勸他多看幾本言情,學點新招式。
祝福擡頭從後視鏡中看見,車內昏黃的燈下,齊清瀾的臉明顯腫了起來,嘴角有血和瘀青,真棒,這麼走心的苦肉計,下一次的電視節頒獎典禮一定是他開場了。
進城之後,祝福問趙思雅住哪裡,好送她回家,趙思雅這才醒過神來:“我,我不能回家,要是讓我爸媽看見我這樣子,肯定會擔心的,我,我找個酒店住吧。”
說要住酒店,趙思雅這纔想起來,沒帶身份證,住不了店,祝福嘆了口氣:“你的衣服這樣子,別住酒店了,還是跟我走吧,我還有衣服可以借給你穿。”
趙思雅點點頭。
李墨一問齊清瀾:“你呢?”
“把我放在路邊就可以了。”
回去之後,喬瑜看見趙思雅,有些意外,眉毛微挑,祝福說明她遭遇的情況,喬瑜笑道:“正好你上回睡的房間,牀還沒收。”
趙思雅實在太緊張了,根本就睡不着,祝福坐在她身邊:“不如你把今天遇到的詳細情況說一遍,說出來,也許就不害怕了。”
“事情跟齊清瀾說的差不多,但是,我覺得他們是衝着我來的,齊清瀾只是被我連累了。”趙思雅回憶起當時的情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