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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刻,一個男子在屋外叫道:“女俠,鍾某回來了。”東方不敗識得是鍾萬仇的聲音,便出門相迎。
只見鍾萬仇那張長長的馬臉之上,神采奕奕,掛着得勝回朝的將軍才應有笑容,他身後跟了一個少女。那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身青衫,圓臉大眼,笑靨如花,顯得甚爲活潑,想必就是段譽口中的鐘靈了。
東方不敗忙斂衽爲禮,說道:“小女子恭賀鍾谷主馬到功成!”心中卻想:“嗯,的確是‘馬到功成’,你這‘馬臉’一到,功就成了,哈哈哈哈。”
鍾萬仇忙拱手道:“哪裡,哪裡,折煞鍾某了。全託女俠您的福,還仰仗了令高足,這纔將小女毫髮無損地帶了回來。靈兒,還不快來拜謝東方女俠。”
鍾靈忙上前一步,對東方不敗作了一個揖,笑道:“鍾靈謝過東方姊姊。”
鍾萬仇不悅道:“什麼姊姊啊,沒大沒小的。你應該叫東方阿姨。”
東方不敗聽了,心裡不大高興:“阿姨?!我有那麼老麼?”臉上卻笑意不減,說道:“哎,沒什麼,叫我姊姊挺好的,我也希望自己有這麼一個妹子咧!”
鍾靈直起身子,對着東方不敗眨巴眨巴眼睛,好奇道:“東方姊姊,聽說你是那位……餘公子的師父,這是真的嗎?”鍾靈顯是已從段譽口中得知他已化名“餘端”。
東方不敗答道:“當然是真的啊!”
鍾靈不解地問:“那就奇怪了,幾天前我曾聽餘大哥自稱他沒門派,他受業師父姓孟,名諱上述下聖,字繼儒。他師父專研易理,於說卦、繫辭之學有頗深的造詣。而姐姐你,聽爹爹說,叫東方明,武功高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東方不敗笑着回答說:“那孟述聖可能是餘公子之前的師父吧。你餘大哥在替你報訊的路上遇見了我,我是在那時才收他爲徒的,但無論如何,他現在的師父是我。”
鍾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喔,原來如此。”
東方不敗對着鍾靈又笑了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向鍾萬仇問道:“鍾谷主,不知小徒現在何處?”
鍾萬仇笑道:“你說餘公子啊,他自告奮勇還馬去了。女俠教徒有方,弟子都是熱心腸的好漢子啊!”
東方不敗應道:“哪裡哪裡,谷主過獎了。餘公子的這份熱心腸可不是小女子我教出來的。”
鍾萬仇忽然一本正經起來,對着東方不敗說:“女俠,既然鍾某已經回來了,接下來咱們就好好商量商量對付段正淳的事吧!”
東方不敗說:“好,那就請谷主說說這段正淳是怎生開罪了你,你又準備如何收拾他。”
鍾萬仇面露痛苦狀,一張馬臉之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一個圓圓的大鼻子卻和嘴巴扭成一團,眼睛與鼻子之間那一大塊一無所有的空白也皺紋疊疊,下了好大的決心,纔開口道:“靈兒,你先到你娘那裡去,讓她好好看看你有沒有哪裡受了傷。”
鍾靈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不知道段正淳是誰,也不知道爲何自己的父親一提到這個人就會如此痛苦,只得應道:“是。”轉身便離開了。
待得鍾靈一走,鍾萬仇才壓低聲音,對東方不敗道:“說來慚愧,那段狗賊三番五次勾引鍾某的妻子,這般侮辱,哪個男人可以忍受。所以此番鍾某請了‘四大惡人’來,準備抓住狗賊的把柄,弄得他個身敗名裂,以消我心頭之恨。”
東方不敗聽罷,義憤填膺道:“的確是欺人太甚,谷主放心,小女子最恨這世上拈花惹草的登徒子,若是谷主要教訓這段正淳,小女子願盡綿薄之力。只是不知,谷主可抓住他有什麼把柄?”
鍾萬仇嘿嘿冷笑兩下,說道:“這狗賊委實風流成姓,在外有不少私生子,鍾某準備抓住其中一兩個孽種,當衆揭開他們的身世,讓他臉上無光,顏面掃地,嘿嘿嘿。”
東方不敗心道:“如此這般損人不利己的計劃,虧你想得出來!再說了,富貴人家三妻四妾本屬常事,人家段正淳一個王爺,多蓄內寵原亦尋常,在外有些風流韻事搞出幾個私生子來,又傷得了什麼顏面?你倒不如在他身上捅十七八個透明窟窿來得痛快。”但臉上不動聲色,只是開口說了一句:“嗯,谷主的計策甚妙,只是我那徒兒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谷主,我先去看看我的徒兒,明曰一早再與你詳談對付段正淳一事。谷主請早些歇息。”
鍾萬仇道:“好,那就明曰再談。女俠也請早點歇息。鍾某這就去爲令高足安排一間廂房。”
東方不敗拱手道:“小女子謝過谷主。”心中冷笑兩聲:“嘿嘿,早知你是如此好騙,那天就該給段譽那小子取個化名,然後讓他自己進谷來報訊了,也省得我跑一趟了。”
東方不敗出了谷去,依着三曰前的路線,穿過大松林後,折而向北,走上那條小路,行了六七裡,忽覺前面的屋院之中起碼有二十來號人,心下起疑,暗生戒備。
將到屋前,兩條杆棒迎頭揮來,直擊東方不敗面門。東方不敗縱躍而過,左右兩掌同時反手揮出,袖角拍在棒端,砰砰兩聲,將兩根杆棒連着兩名持杆棒的漢子直摜了出去。
東方不敗一躍便到門前,黑暗中四五人同時長身而起,伸手來扣她的肩頭。東方不敗向左右廣袖一揮,霎時勁風四起,那幾人全都向四周跌了出去。有人喝道:“姑娘,你是幹什麼來的?”
東方不敗微微一笑,說道:“我是來找我徒兒的。”只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喔,原來你是那賤人的師父,且放她進去,咱們斬草除根,一網打盡。”
東方不敗心中暗忖:“賤人?段譽那小子爲何又招惹上了這些號人?唉,他就是不給我省心啊!事已如此,只有進去再說。”便大搖大擺,挺身進門。
穿過一個院子,石道兩旁種滿了玫瑰,香氣馥郁。石道曲曲折折地穿過一個月洞門,東方不敗順着石道走去,但見兩旁這邊一個、那邊一個,都佈滿了人。
忽聽得高處有人輕聲咳嗽,她一擡頭,見牆頭上也站着七八人,手中兵刃上寒光在黑夜中閃動。她心道:“段譽那小子只是一個落魄江湖的書生,怎麼卻引來了這許多敵人,看樣子他們要將他趕盡殺絕。”但見這些人在黑暗中向她惡狠狠地瞪眼,有的手按刀柄,意示威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