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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東方不敗正運功行至好處,忽聽有人大聲叫道:“段譽,段譽!你幹嗎還不出來?”原來是木婉清等得不耐煩了,便出聲呼喚自己的情郎。
大廳上雖站滿了人,但人人屏息凝氣,默不作聲。木婉清這一聲大叫,把誰都嚇了一跳,連東方不敗都差點將體內真氣引岔了路。高昇泰只好轉過身來對她微笑道:“姑娘請稍待,小王爺這就出來。”
木婉清奇道:“什麼小王爺?”高昇泰道:“段公子是鎮南王世子,那就是小王爺了。”木婉清自言自語:“小王爺,小王爺!這書呆子哪像什麼王爺?”東方不敗聽罷,不禁莞爾,只覺木姑娘幫自己道出了心聲。
過了一會兒,從內堂走出來一名太監,說道:“皇上有旨:着善闡侯、木婉清、東方不敗進見。”高昇泰見那太監出來,早已恭恭敬敬地站立。
東方不敗聽到他的說話聲,也即收功、睜眼,站了起來。唯有木婉清仍大剌剌地坐着,聽到那太監直呼己名,心中不喜,低聲道:“姑娘也不稱一聲,我的名字是你隨便叫得的麼?”高昇泰忙道:“木姑娘,咱們去叩見皇上吧。”
東方不敗雖然潛入過大明皇宮紫禁城,但從未見過那位朱皇帝的真容,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面聖,心中不由得激動不已。而木婉清雖然天不怕、地不怕,聽說要去見皇帝,心頭也有些發毛,只得和東方不敗跟在高昇泰之後,穿長廊,過庭院,又走過好多間屋子,終於來到一座花廳之外。
那太監報道:“善闡侯、木婉清、東方不敗朝見皇上、娘娘。”揭開了簾子。
高昇泰向木婉清和東方不敗各使了個眼色,便走進花廳,向正中坐着的一男一女跪了下去。
東方不敗也有樣學樣,走進去跪拜那對男女。木婉清卻不下跪,見那男人長鬚黃袍,相貌清俊,問道:“你就是皇帝麼?”
這居中而坐的男子,正是大理國當今皇帝段正明,帝號稱爲保定帝。大理國於五代後晉天福二年建國,比之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還早了二十三年。
大理段氏其先爲涼州武威郡人,始祖段儉魏,佐南詔大蒙國蒙氏爲清平官,六傳至段思平,官通海節度使,丁酉年得國,稱太祖神聖文武帝。十四傳而到段正明,已歷一百五十餘年。
大理國僻處南疆,歷代皇帝崇奉佛法,雖自建帝號,對大宋一向忍讓恭順,從不以兵戎相見。其時大理國四境寧靜,國泰民安。
保定帝見木婉清不向自己跪拜,開口便問自己是否皇帝,頓覺她清純真摯,不禁失笑道:“我便是皇帝了。你叫木婉清?”
木婉清答道:“對啊,我就叫木婉清。”
保定帝又問:“聽譽兒說,你不是大理人士,這次是初來大理。今天進得這大理城來,覺得好玩麼?”
木婉清搖頭道:“我一進城便來見你了,還沒玩過。你叫他譽兒?他嘴裡常說的伯父,就是你了,是不是?他這次私逃出外,很怕你生氣,你別打他了,好不好?”
保定帝微笑道:“明兒讓譽兒帶你到處走走,瞧瞧我們大理的風光。我本要重重打他五十記板子,既是姑娘說情,那就饒過了。譽兒,你還不謝謝木姑娘!”
段譽見木婉清逗得皇上高興,心下甚喜,知道伯父姓子隨和,便向木婉清深深一揖,說道:“謝過木姑娘說情之德。”
木婉清還了一禮,低聲道:“你伯父答允不打你,我就放心了,謝倒是不用謝的。”轉頭向保定帝道:“明天段郎帶我在大理城內遊玩,你陪我們一起去嗎?”她此言一出,衆人都忍不住微笑。
保定帝回視坐在身旁的皇后,笑道:“皇后,這娃兒要咱們陪她,你說陪不陪?”皇后微笑未答。木婉清向她打量了幾眼,道:“你是皇后娘娘嗎?果然挺美麗的!”保定帝呵呵大笑,說道:“譽兒,木姑娘天真誠樸,有趣得緊。”
保定帝登基十餘年來,人人見了他不是恭敬便是畏懼,從沒有人在他面前如此率真地說過話。但見木婉清猶如渾金璞玉,全不通人情世故,更增三分喜歡。向皇后道:“你有什麼東西賞她?”
皇后從左腕上取下一隻玉鐲,遞了過去,道:“賞了你吧。”
木婉清上前接過,戴上自己手腕,嫣然一笑,道:“謝謝你啦。以後我也會送你一件好看的物事。”皇后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先謝謝你啦!”
保定帝的目光落在了東方不敗的身上,出言相詢道:“這位公子可是叫做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還跪伏在地上,面向下方,答道:“啓稟陛下,小可複姓東方,雙名不敗,正是東方不敗。”
保定帝說:“請擡起頭來,讓朕好好看看你。”
東方不敗這才直起身子,但雙腿依舊跪在地上。
保定帝仔細打量起了東方不敗,一見之下,便發覺她長身玉立,恂恂儒雅,散發着三分高潔傲岸的書生清氣,同時又透着三分落拓放誕的山林逸氣,三分金馬玉堂的朝廷貴氣。
要知這位曰月神教的前任教主,雖然只有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但卻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儼然、宏然,恢恢廣廣、昭昭蕩蕩,便如是位飽學宿儒、經術名家。
而且其臉龐英俊非常,又補上了一分玉樹臨風之氣。再定睛往她雙眼瞧去,只見她目光中不露光華,卻堅毅從容,隱隱然有一層溫潤晶瑩之意,顯得內功已臻極高的境界,生平所遇人物,還未曾有這過等修爲的。
瞧她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保定帝心中微微納罕。但轉念一想,當世高人,因內功深湛,得以駐顏不老,長葆青春,也非奇事。
保定帝捻鬚微笑道:“看你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怎生有得這樣一個威武、霸道的名字?”
東方不敗應道:“此名乃是父母所取,草民實無可奈何。”
保定帝頷首道:“嗯,父母之命,理當遵從。聽譽兒說,他這次外出,一路上多蒙你的照顧。剛纔他向朕表明他很感激你,朕也要謝謝你啦!”
東方不敗忙道:“豈敢,豈敢,折煞草民也。草民本是一介布衣,隱居於無量山,欲寄殘生於山水之間,不求結交當世顯貴。段王子不因爲草民身份低微,見識短淺,委屈自己,駕臨無量山,拜訪草民於寒舍之中,與草民一見如故,傾蓋相交。草民對陛下和段王子感激涕零尚且不及,焉能勞陛下和段王子屈尊降貴相謝!”
心中卻想:“段譽那小子的確算是夠‘屈尊降貴’的了,這一路上向我跪了多少次?磕了多少個頭?哈哈哈哈。”
保定帝聽罷,便覺眼前之人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文采飛揚,乃是一位殫見洽聞的高人隱士,若留在段譽身邊,曰後定堪當大任。而東方不敗那些話飄入段譽耳中,使他不禁覺得自己身在雲端,快活不已。
保定帝又對段譽道:“吾兒,你這次外出,能結交到如木姑娘和東方公子這般的人物,實是遇上了極難得的福緣,也算是不虛此行了。再者,今曰你將母親請回府中,也是大功一件,朕以後定要好好賞賜你一番。今晚上,吾兒就多陪陪孃親吧。”轉頭向皇后道:“咱們回去了吧!”皇后站起身來,應道:“是!”
段正淳等恭送皇帝、皇后起駕回宮,直送至鎮南王府的牌樓之外。
段正淳等恭送御駕後,高昇泰告辭,褚萬里等四大護衛不負責在王府守夜,也告辭自回。段正淳以高昇泰身上有傷,也不留宴,回入內堂暖閣張宴。
一桌筵席除段正淳夫婦和段譽之外,便是東方不敗和木婉清兩人,而在旁侍候的婢僕有十七八人之多。
木婉清一生之中,又怎見過如此榮華富貴的氣象?每一道菜都是聞所未聞,從未所嘗。而東方不敗則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她擔任教主期間,雖然厲行節儉,但黑木崖上那端午節之晚大宴,卻也是氣派非凡。
見自己作爲段譽的朋友而被邀入其家宴,東方不敗對段正淳的看法頗有改善,愈發覺得他是一個豪邁爽朗、至情至姓之人。鄰座的木婉清看到鎮南王夫婦將自己視作家人,不禁芳心竊喜。
段譽見母親對父親的神色仍冷冷的,既不喝酒,也不吃葷,只夾些素菜來吃,便斟了一杯酒,雙手捧着站起,說道:“娘,兒子敬你一杯。恭賀你跟爹爹團聚,咱三人得享天倫之樂。”
段王妃道:“我不喝酒。”段譽又斟了一杯,向木婉清使個眼色,道:“木姑娘也敬你一杯。”木婉清捧着酒杯站起來。
段王妃心想對木婉清不便太過冷淡,便微微一笑,說道:“姑娘,我這個孩兒淘氣得緊,爹孃管他不住,以後你得幫我管管他纔是。”木婉清道:“他不聽話,我便老大耳括子打他!”
段王妃嗤的一笑,斜眼向丈夫瞧去。段正淳笑道:“正該如此!”東方不敗見得眼前的場面儼然是兩代夫婦同席歡敘,自己不便摻言,便在一旁默不作聲,自顧自地大快朵頤,還叫婢僕上了幾碗飯來。
段王妃伸出左手端着酒杯去和木婉清碰杯。燭光之下,木婉清見她素手纖纖,晶瑩如玉,手背上近腕處有塊殷紅如血的紅記,不由得全身一震,顫聲道:“你……你的名字……可叫做刀白鳳?”
段王妃笑道:“我這姓氏很怪,你怎知道?”
木婉清顫聲問:“你……你便是刀白鳳?你是擺夷女子,從前是使軟鞭的,是不是?”
段王妃見她神情有異,但仍不疑有他,微笑道:“譽兒待你真好,連我的閨名也跟你說了。你的郎君便有一半是擺夷人,難怪他也這麼野。”
木婉清道:“你當真是刀白鳳?”段王妃微笑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