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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朱丹臣、寬袍客和其他三名護衛一聽,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心中均想:“難不成公子爺是爲了這個姑娘,才離家這麼久?果真如此的話,可見對她十分迷戀。不知她是什麼來歷,公子爺竟要娶她爲妻。公子爺年輕,不知江湖險惡,別要惑於美色,妨了聲名德行。”
段譽聽罷,也是一驚,連手中的手帕也嚇得掉落在地,忙對着木婉清解釋道:“木……木姑娘,剛纔在下答應娶你爲妻,只是危急中騙騙那惡人的,如何當得真?我怎能做姑娘的……姑娘的……那個丈夫?”
木婉清一聽,登時氣得巍巍發顫,厲聲道:“什麼?你不要我麼?你嫌棄我,是不是?”
段譽見她惱怒之極,忙道:“姑娘身子要緊,這一時戲言,如何放在心上?”木婉清跨前一步,伸出右手,啪的一聲,重重打了他一個耳光,使他的左頰傷上加傷。但木婉清傷後腿上無力,打完之後站立不住,一跤向前摔去,段譽忙伸手將她摟住。
木婉清給他抱住了,想起他是自己丈夫,不禁全身一熱,怒氣便消,說道:“快放開我。”
段譽一抱她柔軟的身子,心中柔情登生,說道:“別生氣,咱們慢慢商量。”扶着木婉清坐倒,讓她靠在自己肩上,心想:“她姓子乖張古怪,眼下只有順着她些,然後再慢慢跟她解釋。”
正在這時,忽然聽得一聲大叫:“啊哈,你們些個小賊來幹什麼?喔,我明白了,是來搶老子的徒兒來了。我徒兒的後腦骨長得跟我一模一樣,天資又跟我一般聰明,像這般十全十美的南海派傳人,世間再也沒第二個了。他隨了我這般了不起的師父,當真是三生有幸,我會好生督導他用心習藝,使我南海鱷神的名頭更加威震天下,讓什麼‘惡貫滿盈’、‘無惡不作’,都瞧着我羨慕得不得了。嘿嘿,天下四大惡人之中,我嶽老……嶽老二雖甘居第二,說到門徒傳人,卻是我的徒弟排定了第一,無人可比。她奶//奶的,你們敢打我徒兒的主意,看我不把你們的腦袋剪下來!”
話音兀自未歇,只見樹林邊一道白影、一道青影、一道黃影各自一晃,一個瘦竹杆般的男子便鑽了出來,接着是一箇中年婦人,跟在她後面的是一個右手握着鱷嘴剪,左手拿着一條鱷尾鞭,嘴中正喋喋不休的漢子,想必剛纔的叫聲正是出自他的口中。他們不是雲中鶴、葉二孃和南海鱷神還能是誰?
原來葉二孃、雲中鶴與南海鱷神三人剛聽完老大的吩咐,去而復返,正撞上谷中的衆人。
那寬袍客見狀,忙轉身對朱丹臣道:“丹臣,你先帶公子和他的朋友走,我們幾個掩護你們!”說完便領着其他三名護衛奮勇上前,阻擊三大惡人。
朱丹臣立時答道:“是,君侯。”隨即走到段譽身邊,對他道:“公子爺,我們快走吧!”
段譽正欲給木婉清解釋清楚,卻聽得一時間“叮咚”“哐啷”的金鐵交擊之聲不絕。見此情形,只好對朱丹臣答道:“好!”然後回頭對木婉清說道:“木姑娘,現在情況危急,我們的事,路上再說,行嗎?”木婉清點了下頭,“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段譽當即又扶木婉清站起,與她並肩而行。
東方不敗見葉二孃歸來,忙跑過去把懷抱中的小兒交給她,說道:“姊姊,這孩子還給你,你們保重!”葉二孃接過小孩,眼含感激地望着東方不敗,迴應說:“這位公子,你也要保重啊!”左子穆正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見來了一衆大理皇府的人要與“四大惡人”作對,驚喜交集,忙挺劍攻向葉二孃,大叫:“還我的兒子!”
兌現承諾後,東方不敗也不再多管閒事了,回身把自己的馬牽來,對段譽和木婉清二人說道:“木姑娘有傷在身,還是騎在馬上吧!”段譽趕緊拜謝道:“謝,謝謝東方大哥!”東方不敗扭過頭去,“哼”了一聲道:“別拜了,還不快扶木姑娘上馬?”段譽忙道:“噢,是是是,木姑娘,你小心點兒。”邊說邊把木婉清扶上了馬。
當下東方不敗牽着馬,木婉清端坐馬上,段譽翻身上了黑玫瑰,朱丹臣走在末尾斷後,四人人偕行出谷。木婉清一心想問段譽爲何不願娶她,但東方不敗和朱丹臣便在近旁,說話諸多不便,只得強自忍耐。朱丹臣身上攜有乾糧,取出來分給三人吃了。
四人到得谷外,又行數裡,只見大樹旁系着五匹駿馬,原來是古篤誠等一行騎來的。朱丹臣走去牽過兩匹,讓木婉清從東方不敗的坐騎上下來,騎上了朱丹臣牽來的其中一匹馬,東方不敗再上了原來的坐騎,朱丹臣自己這才上馬,跟隨在後。
當晚四人在一處小客店中宿歇,分佔四房。朱丹臣去買了一套新的衫褲來,段譽沐浴之後便換上,終於回覆了往曰的倜儻公子模樣。
木婉清買了些草藥,爲黑玫瑰裹好了傷腿,然後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對着桌上一枝紅燭,支頤而坐,又喜又愁,思潮起伏:“段郎多次不顧危難,迴護於我,而當他自以爲要毒發身亡之際,也是不顧一切地跑回到我的身邊,足見他對我情意深重。可他爲何不願娶我爲妻?瞧那朱丹臣對他如此恭謹,看來他定是大官的子弟,說不定他瞧不起我這山野女子。師父言道,男人越富貴,越沒良心,娶妻子要講究什麼門當戶對。哼哼,他好好娶我便罷,倘若三心兩意,推三阻四,我不射他幾箭纔怪。我纔不理他是多大的來頭呢!”
正想到兇野處,忽聽得窗上兩下輕輕彈擊之聲。
木婉清左手一揚,煽滅了燭火,只聽得窗外段譽的聲音說道:“是我。”
木婉清聽他深夜來尋自己,一顆心怦怦亂跳,黑暗中只覺雙頰發燒,低聲問:“幹什麼?”
段譽道:“你開了窗子,我跟你說。”
木婉清道:“我不開。”她一身武藝,這時候居然怕起這文弱書生來,自己也覺奇怪。
段譽不明白她爲什麼不肯開窗,說道:“那麼你告訴我,你師父不是說過‘世上男人就沒一個有良心的,個個都會花言巧語地騙女人,心裡淨是不懷好意。男人的話一句也聽不得’嗎?你又爲何對在下的話信以爲真?爲何願做在下的妻子?”
木婉清伸指刺破窗紙,答道:“爲什麼?呵呵,爲什麼?我初時只道你便如師父所說,也像天下所有的男子一般,都是無情無義之輩。哪知你還了我黑玫瑰後,居然要報答我的借馬之德,這就說明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那羣奴才圍攻我,你不會武功,卻好心護着我。我……我又不是沒良心之人,心中自然感激。”
“後來你擔心我這女兒家孤身一人,寡不敵衆,便邀我到你家去暫避一時;再後來,你自以爲中了數種奇毒,命不久矣之時,想到的竟然是跑來見我最後一面,此般深情厚誼……我早在想,不嫁你只怕不行了。到了南海鱷神苦苦相逼之時,我只好讓你看我的容貌,我不願殺你,唯有依着誓言嫁與你了。”
“總之,你三番五次寧可自己姓命不要,也不肯離棄我;自忖命在旦夕之時,也要陪伴於我的身邊。郎君,我木婉清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子,卻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你對我的好,我點點滴滴都記在心裡。我今生今世能嫁與你爲妻,無怨無悔。”這幾句話說來甚是誠懇、堅決。
段譽聽罷,搖頭苦笑,心下暗忖:“木姑娘啊,木姑娘,你是誤會我了。我段譽這副愛管閒事的臭毛病,當真是無藥可救。見到任何人遭遇不平之事,我都禁不住要跳出來管上一管。所以,如果說這是‘有情有義’的話,我段譽卻也不只是對你一人‘有情有義’。再說前曰,我自忖將死之際,跑回來想見的也只是神仙姊姊一人爾,木姑娘,你又大大地誤會我了。”
但這些話又不便對木婉清明言。猛地心中一動:“難道,難道她真的對我生情了麼?”便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人人當得而爲之,我欲助你之事,不用放在心上。之前爲勢所迫,你出於無奈,那也不用非遵守那毒誓不可。”
木婉清大怒,厲聲道:“我發過的誓,怎能更改?再說,我願嫁你是因爲我喜歡你,纔不是要報答你救過我。你那點微末本事,哪裡救得了我?你若不願娶我,趁早給我說明白,我便一箭將你射死,以免我違背誓言。”
聽完木婉清之言,段譽不禁暗自納罕:“啊!木姑娘真的喜歡我?段某何德何能,得蒙她的垂青!”
突然之間,想到了那神仙姊姊,便在心中嘆道:“唉,木姑娘喜歡我,而我又何嘗不喜歡神仙姊姊,不想長伴她左右,供她驅策,遵她號令,百死無悔。只可惜她心中已有所屬,段某再難以佔有一席之地了。”
轉念又想:“木姑娘嗔怒於我不肯娶她爲妻,而我卻貪戀神仙姊姊的垂青,世間之人緣何總是陷入這般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境地?神仙姊姊既是我心中所屬,我便深受這‘雖復希求而不得之苦’。而依木姑娘之言,我又是她心中所屬。既然我不能如願,何必又傷她的心,令她終身遺恨,受與我一般之苦?何況娶了這樣一個美人爲妻,當真是上上大吉,《易》歸妹卦:‘歸妹愆期,遲歸有時。’嗯,她不能即時嫁與我,要遲些時候,那也不打緊。反正神仙姊姊可以爲師,可以膜拜,卻不能爲妻了,那就乾脆答應了木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