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解藥
"黃姐姐,你這又是何必呢。"馮寶皺了皺眉。
"怎麼了?閣主,你這是心疼了嗎?"黃鶯稍顯不悅。
"怎麼會呢。這樣不經世事的小姑娘怎麼比得上黃姐姐風情萬種呢?"說着,一把將黃鶯拉入了懷中。
"哼,在這天魔堡裡,除了娘娘外,你只屬於我一個人。任何人有非分之想都必死。"黃鶯冷笑了一聲。
"你就不怕娘娘知道嗎?"
"怕娘娘知道?你說的是殺人的事還是咱倆的事?像秀兒這樣的下人,死個十個八個的娘娘也不會在意;咱倆的事又有誰敢說,娘娘待我如親生女兒,最是寵愛,哪個敢去嚼舌根,先沒命的就是她。"
"我的姑奶奶,以後你要是殺人別在我這屋裡殺行嗎?我看着瘮得慌。"馮寶看了一眼地上秀兒的屍體。
"今晚,我眼瞅着你從娘娘的房間出來,就趕緊趕過來與你相會,沒曾想被這個小丫頭搶了先機,我能不氣嗎。寶寶,剛伺候完娘娘,你還行嗎?"黃鶯習慣性的拋了一個媚眼。
"你說呢。"馮寶抱緊了黃鶯。
龍在天再也忍受不了這二人的淫詞浪語,拉了拉侯燦陽的胳膊,用手指了指黃鶯,又指了指侯燦陽,指了指馮寶,又指了指自己。侯燦陽會意的點了點頭。
突然,二人從屏風後閃身飛出,龍在天點中了馮寶的麻穴和啞穴,侯燦陽點中了黃鶯的麻穴和啞穴。
黃鶯和馮寶此刻已經無法動彈更無法喊叫。侯燦陽將二人分開,把黃鶯挪到了桌旁,牀上只留下了衣冠不整的馮寶。"奶奶的,你不是很牛嗎?還敢揪我耳朵,知不知道,長這麼大隻有兩個人揪過我耳朵,一個是我娘,一個是小倩姐。"說着,侯燦陽用力的拉起了黃鶯的耳朵。黃鶯頓時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龍在天扶起了牀上的馮寶,說道:"我現在解開你的啞穴,你最好老實點,不要喊叫,不然先沒命的就是你。"馮寶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龍在天解開了馮寶的啞穴,說道:"你用軟骨散傷了冷若冰,現在要你把解藥交出來,這樣我還能留你一命。"
"我沒有解藥,解藥只有娘娘有,你們找她去要吧。"馮寶哭喪着臉。
龍在天笑了笑,"不老實是吧。可以,你沒有解藥,你的這位黃姐姐可能會有,她要是能拿出解藥我就放過她,反正你們兩隻能活一個。"
"別,我知道哪裡有,你們放過我吧。"馮寶趕忙改口。
此刻的黃鶯,眼中流露出憤怒的目光,這個平時甜言蜜語的男人在關鍵時想到的還是自己。
"好,那你說說看,解藥在哪?"龍在天追問道。
"解藥就在藥房,我可以帶你們去,不過,到時候你們可要遵守承諾,不能要我的性命。"馮寶哀求道。
"那是當然。"龍在天說道。就在這時,就聽見'噗'的一聲,好像是利刃穿透身體的聲音。
龍在天回頭一看,侯燦陽正拍打着雙手,在衣角上擦着血跡,剛纔還插在秀兒身上的短劍,此刻已經穿透了黃鶯的胸膛。
"你這是幹什麼?"龍在天吃驚的問道。
"你剛纔不是說了嗎?兩個人只留一個,既然這小子知道好歹,願意帶路,那這個騷婆娘留着也沒啥用了。"別看侯燦陽平時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其實心中有着一股狠勁。他早就看不慣黃鶯這種飛揚跋扈草菅人命的行爲了。
龍在天搖了搖頭,"我這是在嚇唬他們呢,你還當真了。"
"那又怎樣,像這種人,你給她一萬次機會,她都不會改過自新。留着她殘害別人,還不如早點送她去投胎,來世做個好人。"侯燦陽說道。
這時,尹俊鵬也走了進來,催促着大家趕緊離開。
龍在天解開了馮寶的麻穴,三個人押着他來到了藥房。
藥房不大,裡面放着兩個櫃子,櫃子上的瓶瓶罐罐倒是不少,根本分辨出哪些是解藥哪些是毒藥。
"馮寶,你贖罪的機會來了,趕快把解藥找出來。"龍在天對着馮寶說道。
"你們倆剛纔答應過我了,找到解藥就不傷我性命。"馮寶有些由於猶豫。
"那當然了,龍哥說話算話,雖然我很想要了你的命,快點。"侯燦陽催促道。
馮寶走到了一個櫃子前,伸手從櫃子最上面的格子裡拿出了一個小白瓷瓶,說道:"這個就是軟骨散的解藥了,你們拿走吧,趕快離開。"
龍在天並沒有接過藥瓶,說道:"我怎麼知道你給我們的是毒藥還是解藥。"
"都到這時候了,我還敢騙你們不成。我先吃一顆你們看看。"說着,馮寶從瓷瓶中倒出了一顆藥丸,吃了下去。
過來一盞茶的功夫,馮寶說道:"你看,沒事吧。趕快逃出這裡吧,等天亮了,娘娘醒了,你們一個人也走不了。"
看着馮寶閃爍的眼神,龍在天依舊沒有接過藥瓶,反而把侯燦陽拉倒了一邊。他從懷裡掏出了小布包,打開後拿出了一隻飛鏢。"猴子,交給你一個任務,拿這個鏢扎他一下。"
"爲啥?"侯燦陽滿臉疑惑。
"還記得我們在大相國寺查找**的那晚嗎?這支飛鏢就是當晚我在追擊黑衣人的時候,他發出來打我的,上面含有軟骨。我一直留到了今天,還真能派上用場。你用它給馮寶放點血,他自然會帶我們找到真的解藥。"龍在天將飛鏢交給了侯燦陽。
"好咧!"侯燦陽接過飛鏢,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鏢柄,走到了馮寶的面前。
"我說小寶啊,一會兒我給你來個鍼灸,可能有點疼,但你不能出聲,出聲可就不好了。還有,這個針上有點藥,一會兒你自己看着辦。"說完,把鏢用力往前一遞,"噗"整支鏢身插入了馮寶的屁股蛋上。
馮寶雙眼一瞪,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還真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只是額頭上流下了黃豆般的汗水。
"剛纔我說了,這根針上有點藥,叫軟骨散,你應該比較熟悉,最好快一點給自己治傷,不然我們也沒法幫你。"侯燦陽笑着說道。
馮寶冷笑了一下,他並不相信侯燦陽會有軟骨散,可當他感覺到頭暈目眩的時候,立刻明白了侯燦陽所說的都是真的。他拼了命的衝向了櫃子,再次將手伸進了剛纔取藥的那個格子。就聽"咔嚓"一聲,格子底部升起了一個小瓷瓶,和剛纔的那個一模一樣。馮寶取下瓷瓶,剛要打開瓶塞服藥,龍在天突然出**過了藥瓶。
"你要幹什麼?"馮寶臉色慘白,已經有些有氣無力了。
"放心,我會給你解藥的,只是怕你把解藥都吃了。"說完,龍在天從瓶中取出了一顆藥丸塞進了馮寶的口中。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馮寶的臉上漸漸的恢復了血色,氣息也逐漸順暢了。
"恩,是真的解藥。"龍在天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將瓷瓶揣進了懷中。"猴子,把他打暈吧。"說完,龍在天走向了櫃子,仔細的看起了上面的瓶瓶罐罐。
"啊!""咕咚!"隨着兩聲響,龍在天轉身一瞧,馮寶已經**迸裂,屍體栽倒在地。
"猴子,你下手怎麼沒輕沒重的,剛纔咱們不是承諾不傷他性命了嗎?"龍在天有些不悅。
侯燦陽舉起了雙手,又指了指身旁的尹俊鵬,"龍哥,不是我,是他。"
"你們答應饒過他,我可沒答應,這樣的人死不足惜。"尹俊鵬的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看來平時沒少遭受到馮寶的欺辱。
龍在天也很無奈,尹俊鵬畢竟是幫忙的,他也不好過多的責怪,只好轉身依舊在架子上尋找着什麼。在櫃子的最底下,一個黑色的罐子引起了龍在天的注意。他伸手將罐子取了下來,輕輕的搖晃了一下。罐子有巴掌大小,外面塗上了黑漆,罐口密封的很嚴實。龍在天費力的將罐口打開,裡面裝着半罐白色的粉末,略微有些發黃。龍在天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重新將罐口蓋好,又用剛纔包裹飛鏢的麻布裹了幾圈,這才裝進了懷中。
"龍哥,你拿的是啥啊?神神秘秘的。"侯燦陽問道。
"等有機會再告訴你,現在還有正事要辦。俊鵬,"龍在天轉向了尹俊鵬,"在這天魔堡裡有沒有一個房間是不允許你打掃的?"
"有。在這裡,除了娘娘,不,韓彩雲的房間,還有一間房是不讓我們進的。"
"在哪?現在就帶我們去。"龍在天略顯興奮。
尹俊鵬帶着二人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長廊的盡頭,指着一個房門說道:"就是這間屋,我幹活的第一天就被警告過,這間屋我是不能進的。"
"太好了,正說明這裡面有秘密。俊鵬,你還是在外面裝作幹活的樣子,我和猴子進去。"龍在天說完,掏出了鐵線將房門打開,二人走進了屋中。
屋裡一片漆黑,侯燦陽找到了火摺子和蠟燭,點燃後,屋內的景象盡收眼底。這是一個住宿的房間,裡面有一張牀,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還有一個衣櫃。地上、桌上、牀上都落滿了沙土,看得出已經好久沒有人來過了。
"啊!龍哥,牆角那裡有人!"侯燦陽突然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