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兩人的身手並不是多麼好,可是隻要是她們一現身,與自己打鬥起來,便足以引起宮中侍衛的注意了!剛纔蘇惜月的聲音明明不大,二人卻能如此快地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可見二人的心思,可是一直都在這裡頭呢!
蘇惜月走了,秦王卻是轉頭看向了正想着如何矇混過關的四公主清婉!
出了沁芳閣,蘇惜月的臉色也慚慚恢復了正常,其實,蘇惜月早料到了清婉會有些一舉,所以才只是讓她的護甲,輕輕地劃了過去,自己的角度和力道都是拿捏地剛剛好,雖然是略微中了一些藥,不過卻是無甚大礙!這會兒出了沁芳閣,被外面的涼風一吹,腦子瞬間便是清醒了許多!臉上的紅潮,也是盡數散去了!
“小姐,您不該如此冒險的。”良辰語帶責備道。
蘇惜月笑了笑,不該嗎?不!她就是要讓秦王看透清婉公主的心思,就是要讓秦王看到自己的身邊兒有着兩個得力的丫頭,不如此,秦王如何纔會對上那個清婉公主呢?皇室的黑暗,就由他們皇室自己人去解決吧!自己對於這種陰私之事,可是沒有什麼興趣呢!
“小姐,現在要回府嗎?”
“嗯,回府吧。皇上既然是說了給安定候府和文昌候府賜了婚,咱們總得先回去準備着,後面,少不得會有前來恭賀之人了。再說,咱們府上,前後不過月餘,便接到了兩次賜婚聖旨,不得不更得打起精神來。如今聖寵太盛,咱們也得防着那些小人算計,還得防着不能將事情鬧的太熱鬧,免得人家說咱們恃寵而驕呢。”
“是,小姐。”
回到了安定候府,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就被老夫人給叫了過去,得知皇上竟然是真的給兩家賜了婚,老夫人竟是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這臉上的表情,笑也不是,惱也不是!
“祖母,這程家的小姐嫁給哥哥爲妻,倒也是說得過去的。畢竟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而且,皇上的旨意都下了,是斷不能更改了。”其實,蘇惜月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是會下旨給二人賜了婚,這讓原本還有些頭疼,不知該讓二人如何走到一處的她,倒是覺得有些庸人自擾了!
“是呀,聖旨都下了。咱們還能說什麼?不過,一想起那個程夫人做下的那件事兒,我就有些氣不過!”老夫人說完,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哼!若不是看在那個程子蘭還算是不錯的份兒上,我老婆子定然是要想法子也羞辱他們程家一番!”
蘇惜月一聽這話,就知道老夫人這會兒其實已經是消了氣了,笑道,“祖母是個大度的,自然是不會與程家計較這個!”
蘇玉兒在一旁也幫腔道,“就是!祖母是什麼人,哪能跟那個程夫人一般見識?倒是這一回祖母的大度,定然是讓那程夫人覺得無地自容了!”
老夫人聽着姐妹倆的話,竟是撲哧笑了出來,笑罵道,“你們這兩個鬼靈精,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行了!我老婆子雖然是年紀大了,可還不糊塗呢!那程子蘭嫁進咱們府,與咱們安定候府成了姻親,皇上的心思,我還是看的出來的!”
蘇惜月也是笑了,是呀!皇上已經將對瑞王的寵愛表現到了明面兒上!安定候府與文昌候府結親,意味着什麼?將來自己一旦嫁入瑞王府,那麼文昌候府,也就是瑞王的一道助力了!祖母看明白了這一層,自然也是不可能太過與程夫人計較,讓她失了顏面!只是,那位程夫人卻是未必會如此想呢!
“對了,不是說聖旨都下了嗎?怎麼也不見那聖旨?”
“回祖母,說是哥哥接旨後,便直接去了軍營。這會兒,許是還擱在軍營了。”
“這個孩子!這麼大了,做事還是這般地冒冒失失!那可是聖旨,豈可隨意擱置?去,快派人將他給我叫回來。”
“回祖母,二姐姐還沒回府,就吩咐人去請哥哥了,這會兒,許是在路上了呢。”蘇玉兒笑道。
“還是月丫頭考慮的周到!”
“祖母,這陣子,孫女兒又要忙着爲自己置辦嫁妝,還要操心一些個哥哥與程小姐的婚事,怕是忙不過來,不如,這哥哥的婚事,就交給祖母吧!孫女兒就幫着跑跑腿兒,您看如何?”
老夫人臉上樂不可吱,“也好!這陣子辛苦你了。”
其實蘇惜月明白,這嫁女與娶親可是大不一樣!古往今來,這重男輕女的思想,便是一直都在!對於自家府上,也不例外!這嫡孫的婚事,老夫人自然是想着親自來操辦的,蘇惜月也不過就是藉着這會兒老太太高興說出來,讓她更爲寬心,將來對程子蘭,也就不會太過嚴苛了!
“祖母,便是如此,孫女兒了是覺得有些忙不過來呢,這幾日,玉兒妹妹跟着我也是學了不少東西了,不如就讓她試着管幾日家如何?”
“也好!難得你這丫頭大度。”老夫人一臉欣慰道。
“祖母,連姨娘那裡,我瞧着四妹妹的氣色已是好了不少!孫女兒又派人去尋了幾味靈藥,只是不知道是否有效,等回頭,再讓父親到太醫院請了太醫過來,給四妹妹診了脈,再看看那藥是否能用吧。”
“唉!你有心了!你那四妹妹時好時壞的!這麼大了,也是該學走路的年紀了,可是這會兒,站都是站不穩。可怎麼是好?”
“祖母莫急!孫女兒聽說,這民間還有不少孩子都是兩三歲纔會走路的呢,也是長的結實着呢!這不算什麼。”
老夫人點點頭,“但願如此吧。”
“祖母,今日可是大好日子呢,您可不能唉聲嘆氣的!回頭父親若是瞧見了,還以爲是我和二姐姐伺候不周呢!若是惱了,狠心罰了我們,我們可是要鬧到您這裡來的。”蘇玉兒俏皮道。
老夫人的臉上頓時再揚起了笑,伸手一點她的額頭,“就你愛耍個俏!”
“祖母在說誰呢?別是在說孫兒的壞話吧?”一道清朗如玉的嗓音傳來,幾人便見蘇摯一襲墨色的將袍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