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握着那隻手的時候,她並沒有握着知深的感覺,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那不是知深,所以她一點也不悲傷。
可是爲了把戲做逼真,讓沈憐藍相信自己已經相信顧知深已經死了,她不得不當衆哭的那麼悽慘和狼狽,看到沈憐藍也必須憤怒,歇斯底里到不可控制……
只有這樣沈憐藍纔會相信自己是真的相信知深死了。
現在第一步,他們已經成功了,接下來就是按照沈憐藍的意思,去西郊找顧承寒,但預計可能找不到什麼,所以他們接下來就會離開墨爾本,不過不是真的離開,而是假裝離開。
有厲寒渚這個上校,超強的反偵察能力,躲過沈憐藍的監視應該不成問題。
他們要潛伏在墨爾本繼續尋找顧知深和顧承寒。
談完了之後的事情,時間也不早了,厲寒渚該回隔壁房間休息,起身的時候,想到什麼,手伸到了口袋裡,摸到什麼後伸到她面前。
雲簡月本就是要起身送他,大掌伸到面前,映入眼簾的戒指讓她微微一震。
那是知深的婚戒。
她伸手將戒指拿到手中,緊緊的攥在掌心裡,掠眸看向他,“謝謝你,厲寒渚。”
這個時候如果不是有他在自己身邊,真的會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客氣!”厲寒渚淡淡的語氣回答,之後便離開了。
雲簡月關上門,拿着戒指去洗手間,將戒指抹了香皂反覆洗了好幾遍,這纔拿紙巾擦乾淨。
“知深,你到底在哪裡?”雲簡月拿着戒指坐在牀邊,清澈的瞳眸裡寫滿了思念和擔心。
低頭親了一下戒指,將它緊緊貼在自己的心口,“知深,不管你在哪裡,我一定會找到你,找到承寒。”
這一次,換我接你回家!
……
翌日一早,厲寒渚就接到去西郊尋找顧承寒的人電話,很顯然沒有收穫,而且根據他們的探查,西郊山上是真的有野狼出沒。
如果沈憐藍說的是真的,那麼顧承寒的生還率很渺茫。
生還率越是渺茫就代表着沈憐藍的話越有可能是真的,但是這個消息,他現在不太敢告訴雲簡月,害怕她承受不住。
白天他們還要繼續演戲,處理假屍體火化的事情,所有事情都有厲寒渚處理,雲簡月就是一路跟在他的身後。
雖然沒有再哭了,但是神色麻木,眼神空洞,有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氣息。
沈憐藍雖然沒有繼續出現在雲簡月身邊,卻派人一直跟蹤他們,聽到彙報,明眸裡泛着幽幽的光。
看樣子他們是真的相信那是顧知深了,想來再過不久,他們也會確信那個孩子死了,之後雲簡月應該就會萬念俱灰的帶着骨灰滾回冰城了。
這樣想着,房間的門打開了,一位穿着白色大褂,戴着厚重眼鏡的中年男子走出來。
“結果如何?”沈憐藍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
他點了點頭,“算是成功了!”
沈憐藍眼底瞬間綻放過來,起身,一邊走向房間,一邊問:“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