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頭,帶着絕對碾壓的氣場像是欣賞獵物一樣欣賞着她手足無措的模樣。
程楚楚此刻就像是一隻被餓狼盯上的小白羊,忐忑不安的看着眼前的傅青雲,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傅青雲的目光落在她通紅的臉頰上面,而後極其緩慢的往下移。
先是那雙清澈如水的雙眼,此時此刻裡面的倒影只有他一人,再是小扇子一般的長睫,繼續往下,就是高.挺的鼻樑和小巧的嘴巴,她的脣剛纔因爲緊張的關係已經被自己咬的有些發紅,這樣看上去就像是一顆嬌嫩的草。莓,想要讓人親口品嚐一番。
他的眸子暗了暗,還不等程楚楚反應過來,就只見面前一道黑影覆蓋而下,緊接着,脣上就是一片柔.軟。
程楚楚頓時瞪大了眼睛,握着牀單的手指骨節都已經發白,她只覺得渾身都是僵硬的,不知道手腳該往何處放。
傅青雲的俊顏就在她的眼前放大了無數倍,她心跳的速度都不受控制的加快了好幾拍。
“閉眼,笨蛋。”男人擡頭抵着她的鼻尖,帶着寵溺的語氣說了一句,話音剛落,就用那雙修長無比的手指蓋在了她的眼睛上,再次低頭輕吻着她的雙脣,帶着貪戀的滋味兒。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脣上的觸感也就更加的真切,傅青雲感受着她青澀的模樣,一點一點的引導着她逐漸的迴應自己,兩個人脣齒相依,輾轉反側,此刻就像是最親密的戀人一般,加深了這個吻。
“唔……”程楚楚輕哼了一聲,嘴巴里面的空氣盡數被這個漫長的吻給蠶食殆盡,傅青雲根本不給她離開的機會,她的小臉因爲缺氧漲的通紅,可是男人始終不肯將她放開。
就在她以爲自己要被溺死在這個吻裡面的時候,傅青雲在她的脣角輕咬了一下,這才肯將她放開。
程楚楚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臉色通紅,眼睛裡面含了些淚水,將泣不泣,脣瓣因爲剛纔的動作此刻有些紅腫,她擡眼嗔怪的看了一下傅青雲,那副模樣,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誘人。
傅青雲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長臂一攬,就將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裡,“楚楚,再說一次你剛纔的話。”
“我……”她知道傅青雲這是在生氣,可是剛纔她說的都是事實,經過剛纔的事情,她已經沒有勇氣再重複一遍了,生怕身旁的男人再重來一次。
見她不說話,傅青雲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幽深的眸子和她對視着,“爲什麼要道歉?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他的話音剛落,不等程楚楚說話就再次開口,“我們以後是一家人,我救你是因爲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不是讓你把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一遍一遍自責的。”
“這不是你的錯,你根本不需要道歉,知道嗎?”
聞言,程楚楚抿了抿脣,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可是……你確實是因爲我纔會受傷的,總的來說,還是因爲我。”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去自責也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去改變,不如想想怎麼去補救。”傅青雲的脣邊泛開了一陣漣漪,湊到了她的耳邊,“既然我救了你,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他這忽然的一問,倒是讓程楚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愣在那裡半響才支支吾吾的擠出來了一句,“我還沒有想好怎麼……”
“不如你就以身相許吧。”傅青雲打斷了她的話,頷首看着她害羞的模樣,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好像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那就換一個,罰你乖乖的留在我身邊。”
這無心的一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從頭兜下,猛地澆醒了程楚楚。
她彷彿再次看見了那張報紙上面的名字,還有傅方韻看着她的眼神,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傅青雲在不久遠的未來,就會徹徹底底的離開自己的生活,既然婚約不作數,那她什麼都不是。
想到這裡,程楚楚秀氣的眉就蹙在了一起,她從傅青雲的懷裡掙扎而出,慌亂的指了指衛生間的位置,“我……我要去個衛生間。”
她說完,就逃一般的離開。
傅青雲看着她的背影輕笑了一聲,只以爲她是害羞,並沒有往別處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楚楚才肯打開門出來,她走到傅青雲的病牀前面時候才發現他已經睡了過去。
大病初癒,傅青雲的身體還格外的虛弱,蒼白的臉頰上面沒有一絲血色,只是這樣看着,就開始讓人心疼,現在的他,還不能受任何的刺激。
她咬了咬牙,將快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過去坐在了傅青雲的牀邊。
傅青雲的睫毛顫了顫,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一把就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裡,順勢翻了個身,將她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還不等程楚楚開始掙扎,就將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面,“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這話一說,程楚楚就乖乖的再也不敢動作,他們的動作很近,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胸膛有力的跳動。
她吞了一下口水,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輕,逐漸的,傅青雲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明顯是真的睡了過去。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倉促而過,這一個星期裡面,傅青雲身上的傷基本上已經完全好了,每天都跟她待在一起,病房裡面的氣氛格外的輕鬆,陪在他的身邊,快樂的幾乎都要讓程楚楚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她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好好珍惜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傅青雲大部分都在病房裡面,偶爾會去公司裡面處理一下要緊的事情,不過一到晚上一定會回來陪着她。
程楚楚看着窗外已經完全陰暗下來的天空,悠悠的嘆了口氣。
她環顧四周,偌大的病房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