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面的酒水被她這麼一撞頓時都散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混合着香檳打溼了程倩兒身上特意定做的禮服。
一直站在程倩兒身後的那兩個女人這才反應了過來,伸手將她給從地上給拉了起來,程倩兒疼的齜牙咧嘴,看着程楚楚遠去的背影心裡的怒火格外的難以平息,她低頭看着自己溼答答的裙子有些憤恨,拿起身旁女人手裡的酒杯就衝了上去。
“程楚楚!”她大喊了一聲,還不等程楚楚反應過來就猛地快步跑到了她的面前,將手裡的酒盡數朝着她的臉頰潑了過去,“你這個賤人!”
程楚楚下意識的側了側身體,只不過還是晚了一步,金黃色的液體就沾染在了她的禮服上面,溼答答的痕跡不斷蔓延,一陣酒香氣瞬間就在她的鼻尖纏繞。
她倒是不在意這些,看着已經扔下酒杯倉皇離開的程倩兒眸子暗了暗,平日裡淡漠如水的眼睛裡多了幾分冰涼,這杯酒,以後她也會向程倩兒討要回來的!
“小姐,你沒事吧?”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那個酒侍慌忙的抽出紙巾幫她擦着身上的酒水,一臉焦急的看着她愣怔的樣子。
程楚楚這纔回過神,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避開她的動作,“我沒事,反正旁人也不會注意,你不用自責,我是因爲看你像我纔會幫你的,不然,我也沒有那麼好心。”
“不管怎麼樣,你都幫了我。”酒侍的目光落在了她已經沾染了污漬的裙子上面,即便上面的酒水被及時的擦乾了,但是依舊留下了一個深深地印子,她嘆了口氣,“實在是謝謝你,如果不是爲了幫我,你也不用受這種委屈。”
她說完,還不等程楚楚說話就在次開口,語氣之中摻雜了一些興奮,“我剛剛想起來,上次爲了應付突發狀況的發生,我們的後臺還準備了幾條禮服裙子,雖然樣式差了點,但是還是可以穿幾次的。”
“不如你跟我一起過去,把身上的禮服換下來吧!”
“不用了。”程楚楚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不由自主的朝着二樓的那個房間看了一眼,這個時間傅青雲應該已經快要出來了,萬一找不到她肯定會很着急,所以她不能亂跑。
注意到她的目光,這個酒侍的眼睛轉了轉,親暱的拉住了她的手臂,“如果我剛纔沒有記錯的話,小姐你是跟大名鼎鼎的傅少一起過來的吧?”
程楚楚點頭,還沒有來得及說下一句話就聽到她的聲音再次想起,“要是和傅少一起來的,你還是跟我去換一下衣服吧,畢竟大家都知道他的名氣,你是他的女伴,裙子變成了這樣,也不好站在他的身邊。”
這些話讓程楚楚聽的格外不舒服,總有一種她在命令自己的錯覺,頓時不悅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不用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不會有人注意到我的裙子,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雖然很晚了,但是後面還有一個盛大的活動,估計傅少會和你一起上臺。”酒侍不依不饒的拉住了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
這樣的糾纏讓她的心裡一陣煩躁,猛地甩開了酒侍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自己的聲音,“我說不用了!”
她突如其來的呵斥讓剛纔還滿臉笑意的酒侍一愣,直勾勾的看着她,顯然是被她嚇了一跳。
“我是說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她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強忍着耐心的煩悶對酒侍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程楚楚的話音剛落就想轉身離開,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手腕卻再次被人牢牢抓住。
她這次是真的失去了所有的耐心,轉頭看着站在自己身後一語不發的女孩有些無奈,“我都說不用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女孩低着頭,剛纔一副天真和善的模樣早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陰惻惻的笑意,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這是什麼意……”
程楚楚的心裡咯噔一下,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她拿着一個小瓶子對着自己的鼻子一噴,一陣清涼的空氣涌入了她的鼻腔裡面,她根本來不及反抗,身體一軟就倒在了女孩的懷裡。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模糊的聽見女孩叫人的聲音,”這位小姐喝醉了,請幫我把她擡到休息室……”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楚楚再次睜開了眼睛,眼前的視線格外的模糊,她看着頭頂雪白的天花板,旁邊有人的說話聲朦朦朧朧的傳到了她的耳朵裡,先是女人的聲音,“這個點,按理說應該醒了。”
是那個酒侍!她絕對不會聽錯。
“藥效也不過就半個小時而已,就算她醒了也動彈不了,不用着急,時間還很多,我可以好好玩玩這個女人,很久都沒有碰到這個好看的了。”再是一個男人猥瑣的聲音,程楚楚知道他說的就是自己。
她的視線逐漸清晰了起來,可是身體卻絲毫不受自己的控制,無論她怎麼努力,始終連一根手指都沒有辦法擡起來。
“吆,醒了。”男人探頭過來看了她一眼,臉上帶着油膩的笑意,“醒了正好,等會兒也不會像個屍體一樣沒有反應,不過你不能動彈倒是可惜了。”
程楚楚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的樣子,是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男人,下巴上面留着細密的胡茬,不知道多久沒有清理過了,頭髮油的令人作嘔,一靠近她的身邊,她就能聞到一股格外噁心的味道。
她直勾勾的瞪着他,聲音在藥物的作用下也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你要對我做什麼?”
“做什麼?這個你待會兒就知道了。”男人獰笑了一聲,粗糙的手掌在她白嫩的臉頰上面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