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童子冷冷望向頭髮花白太乙宮掌門,雖然個子小,卻自有一股凌人之氣,“掌門,這是想幹什麼?”
太乙宮掌門走至祝一夕身邊,面帶笑容道,“她是太乙宮的入門弟子,飛林大人這樣說帶走就帶走,未免說不過去。”
太乙宮創立數百年,卻從來沒有人踏進玉闕宮直面見過那傳說中的聖尊,而且每五年的新弟子入門大典都要被這幾個小童攪和,現在他們找到人了就想帶走,太乙宮顏面何存。
“玉闕宮要的人,你太乙宮敢留嗎?”仙鶴童子冷嘲道。
太乙宮掌門,氣不過仙鶴與自己叫板,可又不敢得罪,只得忍着朝祝一夕問道,“祝姑娘,你是第三關以第一名成入名的,入門便是太乙宮首席大弟子,將來執掌太乙宮也不在話下,你願去玉闕宮,還是留在太乙宮?”
太乙宮是天下各個修仙門派之首,他就不信她能不動心。
“太乙宮能有今天,也是因爲有玉闕宮在,掌門不能因爲自己無緣入玉闕宮,就不讓別人去。”仙鶴毫不留情面地拆穿道。
太乙宮掌門頓時被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我等敬你是聖尊座下,飛林大人莫要欺人太甚。”
不過區區一隻飛禽,竟然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起來。
仙鶴童子懶得與他費口舌,與其它幾名童子轉眼就化爲仙鶴,盤旋在祝一夕周圍,將人帶着飛向了玉闕宮的方向。
“喂,你們放我下來,我頭暈啊。”祝一夕閉着眼睛哀嚎道。
剛說完,她便被扔在了地上,一睜開眼邊上的仙鶴正化爲白衣童子,已然到了玉闕宮外。
“喂。”
“請叫我飛林大人。”飛林冷着臉道。
“嘁,個兒還沒我高,還飛林大人。”祝一夕起身,拍了拍他的頭,一直被西陵曄嘲笑個子矮,今天總算在這裡找到了存在感。
飛林打掉她的手,打開結界道,“要麼給我上去拜見聖尊,要麼我現在把你踹下山,自己選。”
祝一夕聞言,又想到了自己先前摔死的慘樣,她本就只有十年命了,哪還有第二條命再去死,一溜跑着上了玉階,“我上去,我上去。”
雖然太乙宮首席大弟子和未來掌門之位很誘人,但還是小命最重要。
玉闕宮雖然與太乙宮相鄰,卻絲毫沒有那裡的熱鬧,冷清安靜地可怕,白玉亭,白玉路,滿目玉白色,難怪叫玉闕宮了。
飛林走在她前面,帶着穿過寂靜的紫陽花圃,將帶回來的玉盆送了進去,讓她留在門外等侯。
“聖尊,花開了。”
良久,裡面傳出聲音潤朗清淡的聲音,“人呢?”
“已經帶回來了。”飛林說完從裡面來,口氣一轉,全然沒有了方纔聲音裡的恭敬,“進去。”
祝一夕在他威逼的目光中踏進了殿中,這才真正看清了那個全天下都敬若神明的聖尊,一眉一眼都是上天精心勾勒而成,崑崙山上着白衣的人多不勝數,卻唯有這個人穿在身上,這般絕世出塵,仙氣飄渺。
只是,無形之間的清冷氣質,讓人望而生畏,難以親近。
“看什麼看,還不快拜見聖尊。”
祝一夕回過神來,乖乖行了大禮,“弟子祝一夕,拜見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