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天自然是沒忘了來這裡的目的,但又開始煩惱了起來,極紅的花朵,百年一朵,那一定是極其珍貴的。可這麼珍貴的花朵肯定不是開的哪裡都是,現在要去哪找呢?現在又是大中午,太陽高照的想找花也得趁現在了,不然等會太陽就下山了。
久聞天調侃着自己,什麼太陽下山不下山的,這畫難道還能像現實中一樣嗎?
“它就是現實,”這時,久聞天背後的大樹站了起來,像是樹人一樣站了起來,他對着久聞天說道:“這裡不只是一幅畫,也是他的世外仙境,他厭倦了人世間,所以畫了這幅畫,在畫中生活,在畫中死去。”
久聞天驚愕地看着十幾米高的樹人,但他似乎也沒什麼驚訝的,龍他都見過了,難道還怕個樹人嗎?久聞天鼓起勇氣問道:“你說的他,是誰?”
樹人一伸腿,站到了山坡上,這也讓久聞天看到了他茂密的樹冠,在樹冠下面是一張樹皮的臉,看起來的確是有些恐怖。樹人說道:“是他把你帶到這裡來的,我也答應他守護這個地方,你也不用去想什麼,在這裡我可以讀出來你的心。”
久聞天一愣,這個樹人看起來真的挺厲害的,隨即說道:“我叫久聞天,你呢?”
“我沒有名字,也不需要什麼名字,我知道我是誰即可。”樹人說出一番很有哲理的話,然後又淡然地說道:“如今你還在意着世俗,這裡不是你能多待的地方,拿着這朵花,走吧。”
樹人身上的一枝樹枝在山上摩擦了幾下,伸到久聞天眼前的是一朵極紅的花,久聞天從沒有見過如此紅的花,於是問道:“這花,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樹人繼續這樣說道:“這裡的一切都不需要名字,世俗人,走吧。”
久聞天在屋子裡醒了過來,大口喘着粗氣,滿頭汗珠的他盯着手裡的紅花,感慨着剛纔發生的一切。一個沒有名字的地方嗎?那還真是有趣呢,世外的仙境就是那樣的嗎?可能生活在那裡的話,與世無爭,便是大爭了。
手中拿着紅花的久聞天如同手握無價之寶一樣,小心地看了看周圍,這纔看到他們都坐在地上發出痛苦的聲音。久聞天正想着如和處理這個紅花,書上說要用開水煮,那這樣的話去哪裡找開水呢?
久聞天向着念思齊走去,念思齊看到他來了之後問道:“怎麼樣,有辦法嗎?”
“有,”久聞天堅定地說道:“缺一口大鍋和開水,我們必須拿水煮這朵花,然後讓這些人喝下去。”
念思齊盯着久聞天手中這朵極紅的花,坐在地上的他差點跳起來,驚呼,“這,這是瘟草!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不,瘟草怎麼會開花呢??”
久聞天一愣,沒想到念思齊知道這個東西,念思齊口中所說的瘟草不爲人所知,大家也都在痛苦地叫着,沒有幾個人聽見念思齊說的話。念思齊繼續小聲地說道:“瘟草是一種自帶瘟疫的草,長相與人蔘無異,但食之後會造成一種極其強大的疫病傳播,所以瘟草早在兩千年前被我們族長根除了!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的確是瘟草,但是……它爲什麼會開花呢?”
久聞天搖搖頭,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瞭解到它可以治溼紅熱,讓這些人喝下它救可以痊癒了。不然我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要不我們賭一把?”
念思齊猶豫了一會兒,一咬牙說道:“把花給我,我去煮了它!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去廚房轉一圈。”
久聞天也沒有遲疑,要說身手,這裡最厲害的就是念思齊,這種情況下非他不可。久聞天也相信着,這裡的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傷到念思齊,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
念思齊從窗戶下跳下去,然後衆人便開始了漫長的等待。屋內的慘叫聲依然是絡繹不絕,門外的人自然也是毫不在意。不過很快送飯給久聞天三人吃的醫生找到了門外值守的士兵,說道:“你進來,這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那傢伙一直嚷嚷着要女人,你送到那裡去吧。”
領了命令的士兵押着那個女人朝着久聞天的方向走去,這女人雖然臉上有些髒,但看起來還是眉清目秀的。那個士兵想要藉機吃她的豆腐,沒想到這個女人一腳踹到那人的小腹上,然後跑了起來。士兵吼了一聲,頓時院子裡都圍上了抓着長矛的士兵。
那個士兵叫罵道:“呸,還跟老子叫板,等會有你叫的時候。”
士兵用鐵鏈拴住女人的雙手,像遛狗一樣將她拉到久聞天所在的屋子前。士兵戲謔地說道:“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聽過這裡的叫聲嗎?你挺,是不是很害怕?不過我也是個很講究的人,如果你從了我,我就不把你帶進來。你自己選吧,是生、還是生不如死?”
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堅定地說道:“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讓你這種人動我一下的!”
“挺好,”士兵笑道:“不過你肯定死不了,就算死了,那也是一塊塊的腐肉掉下來,看着自己流血而亡的。這間屋子裡的人從來沒有一個好看的死相。”
士兵把她押到了門前,嘴角抹過一絲壞笑,道:“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你進來看看吧!”
士兵推門而入,右手握着女人的脖頸,手中一用力,押着她走了進來,道:“張醫生,你看我帶什麼來了……”
隨着士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他驚愕地看着這裡的一切,自己的前面圍了一大堆的人,他們拿着各色的武器,完全不見醫生的影子。士兵身後的門突然關上,嚇得他鬆了手中的女人,女人直接跑向了人羣。
久聞天站在前面淡然地說道:“世人曾發誓不與惡同行,有些人不行其道而反之。不過正所謂邪不壓正,這回該你去體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