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含着種子的感覺讓久聞天覺得有些好笑,然後說道:“你爲何不直接飛過去,在這裡待着做什麼?”
小八想了想,好像覺得自己待在這裡也沒什麼能做的,然後點點頭,直接飛往了二階森林。
壽木從古棲的樹幹裡抽出來很多長長的蟲子,這讓久聞天感到有些意外,問道:“別的樹有蟲子也就算了,那是它們不能動。爲什麼連你也會有?”
“這是生物的本能罷了,”古棲緩緩解釋道:“那些蟲子也不一定是壞的,它們也需要生存,從它們的角度來講,只不過是動物的本能罷了。我用自己讓它們生活一段時間,對我的身體來說也是有益的,那些腐爛在最裡面的東西也是需要它們來清理的。”
久聞天恍然大悟,於是說道:“這樣啊,是我考慮不周了。”
這時久聞天也不再說話了,他現在發覺自己有些累了,準備小憩一下。而古棲此時也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享受之中,壽木的確是啄木鳥中數一數二的,並且對古棲這粗大的樹幹也是毫不畏懼。
大約過了好一會兒,久聞天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在他半睡半醒之中聽到了壽木的聲音:“我已經幫你清理好了,這裡還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之後是古棲的聲音,“沒有了,這是一株草藥,吃下去後可以救活任何一個生物,算是你此次前來的補償吧。”
“這,太貴重了,我做的不過是我的本職工作而已。”
“收着它吧,在我這裡它就是多餘的一株草罷了,世上沒有免費的勞動力,真是太謝謝你了。”
“那,萬分感謝。”
再之後久聞天也不願意去醒過來,不過這時也由不得他了,古棲直接用樹枝扇了他一巴掌,然後笑道:“怎麼,還沒睡夠嗎?”
被抽了一巴掌的久聞天有些懵,像是回到了上一世被老媽叫起牀的日子,那一棍子下來真是提神醒腦。久聞天捂着自己已經紅腫的臉,有些生氣地說道:“用得着下這麼大的力氣嗎?”
古棲解釋道:“只有讓你清醒了,你纔會好好聽你想聽的事情,不是嗎?”
“這麼說,”久聞天有些欣喜了,“你是準備把獨裁的事情告訴我了?”
“當然,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既然你做到了,我也要做到自己所說的事情。”古棲如高深莫測的老者一般,巍然屹立在山頭上,“既然你這麼想了解那隻小狗,那我就給你講講罷了。”
久聞天現在聚精會神地聽着,古棲則緩緩道出了關於獨裁的來龍去脈。
大約也就幾千年前,應該是那時候的事情了。獨裁本是守望之地四階森林裡的一隻寵物狗罷了,不過既然放在了四階森林,那也就是有過人之處。
守護者是創造守望之地的人,而這裡的一花一草以及大小衆生,都是根據他的興趣來養育的。也就是說守望之地是他的後花園,而爲了防止衆生因相互廝殺而破壞了生態平衡,守護者專門設立了森林的階級。
獨裁是四階森林裡的一隻狗,它掌管着世間的邪念,假如說一個人有百分之二十的邪念,那他可能不太會去爲了自身的慾望而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但獨裁可以將自身的邪念灌入到此人體內,當他達到了百分之百的邪念,那他將爲了慾望而無惡不作。
幾千年前,守護者認爲人間的邪念太多,試圖通過獨裁來改變這種局面,當然,守護者自然也成功了。他將人間的邪念收集起來,放到了獨裁身上,獨裁的體型也因邪念的增多而壯大,逐漸變成了古棲的三分之一高度。也就是十幾米的高度。
再之後守護者發現人間的邪念總是在不斷的增長,說明人類的邪念是在自身的增長,在守護者發現這個事情之後也算是對人類失去了希望,守護者當時固執的認爲人類的邪念是永遠也除不乾淨的,所以乾脆就不再做這些無用功。
守護者將獨裁放置到了一個森林裡,據古棲的回憶來說,應該是故城裡的百獸森林。守護者將獨裁安置到了那裡的一座山峰裡,而獨裁的任務就是每年定期吸納那些邪念,然後再通過自身消化那些邪念。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幾千年,獨裁身體裡那些未消化的邪念被獨裁反覆壓索最後化作了很小的一塊當作排泄物排出身體。講到這裡久聞天就覺得有些意外了,他不理解邪念做的屎是什麼樣子的,而古棲的一番解釋讓他大吃一驚。
久聞天問道:“你說的這個,不會是攝命吧?!”
古棲有些艱難地說道:“這個我倒是忘了,既然你能叫出來這個名字,那應該就差不多了。後來守護者出面將它們清理了,應該很少見了纔對。”
古棲被打斷後過了一會兒繼續開始說道:“六七百年前,獨裁的行蹤被發現了,我依稀記得守護者說那人的名字,他叫江程。”
久聞天又一次驚訝了,他喊道:“江程?!那不是昏庸嗎?”
古棲有點不樂意了,一擺臉,然後說道:“你要是再打斷我,我就不說了,真是的。”
久聞天心說你都這麼大的年齡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但也沒有辦法,久聞天低聲下氣地說道:“我錯了,你繼續說吧。”
不過這也不能怪江程,他也是一個受害者,那年江程去百獸森林裡散心,無意間靠近了那座山峰。恰逢其時,獨裁正在吸納邪念,發覺有人靠近竟然有些分心,邪念流了出去,全部鑽到了江程體內。
而後的江程也變了一個人,他的邪念變得非常大,野心也促使他膨脹。那些也一直在尋找獨裁的人察覺到這個事實後,也都不斷靠近江程,他們是一個很長時間的門派,目的就是利用獨裁的力量來壯大他們。不料卻被江程先找到了獨裁,於是那些人便佯裝跟隨江程。
那些門派的人也不擇手段,那時故城的一個城主叫江文光是吧?江文光察覺到了他們的動作後一直在阻撓他們,而那些人利用獨裁的排泄物殺死了江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