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夜用了自己的血,才讓手上的劍回鞘。
竟然是把出鞘必沾人血的嗜血之劍,難怪蕭乾不肯給蕭邱了。這把劍使用的時間長了,若是心性和武功修爲不夠,很容易受到影響,迷失本性。
蕭繼宗把燈火點亮,讚歎一聲說道:“好功夫啊夜兒,就朝你這滅燈火的功夫,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
“夜兒,我一猜就知道是蕭邱這小混蛋拜託你拿這把劍的。老實說,他要是再長几歲,功夫和心性增加一點,我會考慮把這把劍傳給他。但是現在,絕對不行。要是你,倒還可以。不過我剛纔看你,似乎不擅使劍,想來也要了也沒用。”蕭乾在一旁正色說道。
蕭月夜明白蕭乾的意思,不過看蕭邱那一副好像心愛的女人只能看不能摸的慘樣,也失笑不已。他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外公,我晚上用幾種藥塗抹在劍上,壓制裡面的血煞之氣。這樣一來,表哥就可以使用的。我會把解藥的方子告訴您,只要表哥的心性修爲足夠了,您再洗去劍身的藥,就可以了。”
“哦?”蕭乾挑挑眉,懷疑的說道:“用一些草藥,就可以去除這把兇劍的血煞之氣?”
蕭月夜笑着點點頭:“在藥草中,也有正氣和邪氣之分,還有幾種藥草,被稱爲藥中皇者。我學過一道古方,是正好可以壓制這種血煞之氣的。不過這麼一來,這把劍的效果,起碼要將三成。表哥,你確定要這把劍?”
蕭邱急忙點頭,就算將了三成,這把劍的威力也是無與倫比。他看到自己多年期盼的劍終於能拿到手了,開心的差點要抱着蕭月夜猛親,幸虧蕭月夜躲的及時。
原路返回,和外公舅舅說了幾句,蕭月夜就被蕭邱拉到屋子裡去了。
而等蕭月夜離開之後,原本老頑童似的蕭乾沉下臉來,對蕭繼宗沉聲說道:“剛纔院子中知道夜兒身份的人你都知道了嗎?”
蕭繼宗臉上露出一絲的猶豫:“爹,除了那幾個跟了我們二十多年的,其他的都是新兵。真的要那麼做嗎?”
臉上露出一絲狠厲之氣,蕭乾眯着眼睛說道:“和你妹妹還有夜兒的生命安全相比,我不能放過一點可能傷害到他們的事情。這件事你親自去做,記住,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
“是。”
回到屋裡的蕭月夜根本不知道就在這一瞬間,數十個人已經被判了死刑。或許等緩過神來,蕭月夜能想到這點,但是現在,他正被蕭邱纏着制**,還有就是把那把劍上面塗藥。
“快點啊,小夜表弟,你表哥我的終身幸福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蕭月夜一陣好笑,故意瞟了一眼蕭邱的下身,淡淡的說道:“難道表哥現在只有吃極品**,才能行房事?真可憐,難怪你至今還沒有成家。”
“你個傢伙!”蕭邱聽蕭月夜竟然懷疑自己的男性自尊,作勢要撲過去,誰知道被蕭月夜手中的一張方子貼在臉上。
“去這裡的藥鋪,按方子抓藥。快點,我正好在家準備點東西。”
蕭邱的臉立刻變成了被主人打賞骨頭的小狗一樣,一陣風吹過,已經跑了出去。
等蕭邱離開之後,蕭月夜才得以坐下來好好消化這一會功夫傳來的震撼。
也就是說,自己是當今皇上慕容流雲的兒子,而娘,就是那個歷史上已死的皇后。這麼說來,自己豈不是一個皇子了?
蕭月夜撇撇嘴笑了笑,他對這個身份,可是一點都不感冒!
他也能明白蕭夫人爲何不告訴他身世,她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逃離這個政治圈,能夠平淡的過一生。一旦蕭月夜的身份被拆穿,那麼他必然成爲衆矢之的,追殺的對象。
不過這一些,蕭月夜都不太在意。以他手上的勢力,如果一旦身份被拆穿,至多不能這麼悠閒過日子而已。
不過他在意的是,爲什麼娘這麼多年隱居在惠縣那個小地方,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還有,當年爲什麼娘要假死?
還沒想多久,蕭邱就火急的跑了進來,隨手把幾包藥扔給蕭月夜,然後就坐在地上連連喘氣,更是連喝了一壺水,再緩過氣來。
“小夜,趕緊給我配。哥哥我今晚,去‘春色滿園’大展雄風,哈哈。”
蕭月夜無語,這個表哥,實在是厲害,和舅舅一點都不像。蕭月夜暗自估計,這遺傳的,肯定是外公的基因。
他打開所有的藥,用鼻子聞了一會後,把其中一包交給蕭邱說道:“諾,這一包就是,你找下人去煎,記住三碗水煮成一碗水,趁熱喝。對了,這個藥,是過半個時辰見效的。藥方你留着,以後自己可以配。”
看蕭邱急忙的要跑出去,蕭月夜趕緊叫住他:“還有,幫我帶一個大的銅盆過來,然後還要水,柴。今晚我要幫你弄這把劍。”
在藥方裡買來的藥,讓那個掌櫃的大吃一驚。這些藥都是至剛至陽的性子,怎麼能混在一起呢?
等蕭邱全部都準備好了,蕭月夜走到院子裡,生起火來,同時還不時的在火裡撒一些粉末,引得火光大盛。
火上面,是燒的紅的銅盆,在銅盆裡面放着那把劍。蕭月夜等水滾了之後,小心的在裡面按照順序撒藥,然後用一個紫衫木緩緩的攪拌。
這個過程非常繁瑣,一刻也離不開。所以晚上吃飯的時候,蕭乾只能讓下人把飯菜端過來。
而蕭月夜一邊看着火,往裡面撒藥,還得同時用一個碗,小心的在裡面調藥。至於蕭邱,早就跑到“春色滿園”瀉火去了。
第二天,蕭邱滿臉疲憊而又得意的跑到蕭月夜的邊上,還不停的吹着口哨:“小夜,哥哥我昨晚簡直成了男人的楷模了。哈哈,足足六個時辰啊,那些娘們叫的哭爹喊孃的,實在是爽!”
蕭月夜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壞笑了一下,指着沒有泛熱氣的劍對蕭邱說道:“把劍拿出來。”
蕭邱不疑有他,剛把手伸到盆裡,就哎喲一聲。不過他也算功夫了得,還是快的把劍取了出來,扔給蕭月夜。
蕭月夜早有準備,私下衣襬,朝空中的劍一卷,然後放在地上。
“好燙,小夜你害我!”
“我一晚沒睡給你弄劍,你卻來招惹我,不是活該嗎?”一邊沒好氣的說着,蕭月夜把調了一晚泛着瑩光的東西小心的塗抹在劍身上,過了一會,這個東西就被劍身完全吸收,消失不見。
蕭月夜舒了口氣:“諾,好了。你再等一刻鐘,就可以把它放入劍鞘了。記住,三天之內,不要讓它見血。”
見蕭邱一副癡傻望着劍的模樣,蕭月夜好笑的搖搖頭,回屋睡覺去了。
這一睡,一直到了下午,蕭月夜才伸了個懶腰起來。他連日趕路,還熬夜幫蕭邱弄劍,再加上得知身世心神激盪過大,纔會睡了這麼久。按照平時,他就算再累,睡一兩個時辰也足夠了。
出門往外面去,蕭月夜耳朵一動,就聽到了打鬥聲。他尋聲過去,原來是吳用和蕭邱在對打。蕭邱這個傢伙,一拿到好劍就急忙炫耀,和吳用切磋起來。
雖然吳用手上拿着的也是把好劍,但是和蕭邱那一把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所以往日切磋之時,吳用功力上的優勢,當然全無。
“啊,夜兒你醒啦?有沒有很餓,外公叫人給你做點吃的啊。”正在觀戰的蕭乾看見蕭月夜走過來,急忙引過去噓寒問暖。
蕭月夜搖搖頭,看見邊上不認識的六個人,忽然感覺他們的氣息好熟悉,問道:“外公,這六位是?”
“哦,他們是十二生肖護衛的剩下的六個,都是高手啊!”
蕭月夜這些明白了,原本當初子鼠他們就是外公派去的,他對子鼠等人一直感激不已,他們真的是幫了自己好多。連帶着,蕭月夜對這六人也是好感倍增,恭敬的行禮。
這六個人都是軍人氣質,急忙回禮。
蕭月夜轉臉看正在切磋的兩人,耳邊傳來蕭乾的聲音:“夜兒,你說誰會贏?”
仔細看了看,蕭月夜笑着說道:“若是沒有那把劍,蕭邱勉勉強強能和吳用打個平手。當時因爲蕭邱現在體內精氣匱乏,腳步輕虛,所以,他就算有這把劍,想要打敗吳用,起碼也得百招之後,這還是他氣力可以維持的情況之下。”
蕭月夜看的很準,這點從其他人的連連點頭就可以看的出來。
兩人的對戰果然如蕭月夜所說的一模一樣,百招之後,蕭邱才掌握了節奏,一步步的緊逼吳用。吳用也是個不言敗的人,即使吃力,還是死死的守着,讓蕭月夜讚歎不已。
“不好!”蕭月夜驚呼一聲,身子猛的化作一道殘影,整個人已經出現在場地中間。
而此時,吳用錯愕的看着手中竟然斷掉的劍,而蕭邱的劍刃已經正好划過來,饒是他退的快,胳膊上,已經不可避免的要捱上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