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12點左右不怒還有一更的。)
落仙不停的舞動着隨着音樂翩翩起舞她的思緒也飛於九天之外。她想起了當年在“鳳凰樓”中輕歌曼舞的日子她想起了當年酒酣詩熱。這一年來夫妻情薄婆婆的刻意刁難夫君的冷淡猜忌下人的指指點點這一切一切的委屈都化作了這一曲“一步傾城”!
場上很靜所有人都沉浸在那翩翩舞姿之中衆人眼中看見的不是一個舞姬而是一隻驚豔的九天鳳凰那樣的高貴那樣的美麗!
蕭月夜心中暗贊他收斂心神不動生色的打量着衆人的反應。不出所料的大部分人眼中都流露出炙熱的貪婪除了雲蒙恬和陳睿錦這二人眼光雖也狂熱無比但是一個充滿愛慕和心儀一個則是純粹的欣賞和清朗。
最有趣的反應要數韓生了先是眷戀炙熱接着是皺眉猜忌最後變成了惱怒和厭惡。蕭月夜心中一陣冷笑:受不住衆人的攛掇現在見自己的妻子豔驚四座了卻又疑神疑鬼來了真是個廢物!
輕咳了兩聲蕭月夜搖晃着身子站起來端着酒杯眼神迷離色色的說道:“好好一支‘一步傾城’。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韓兄這位是你的妾室不?不知可否割愛要是韓兄給我這個面子蕭某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
這句話說的無禮至極卻偏偏有着一股無以倫比的霸氣和驕傲!尤其是最後一句口氣極大讓不少人都議論紛紛猜測這蕭月夜到底是什麼來頭?!當然也有幾個在邊上起鬨。
韓生臉色很不好看訕笑的說道:“蕭兄喝醉了來人扶蕭兄去廂房休息。你下去吧!”最後一句他自然是對落仙說的語氣冷淡至極明顯的不滿和厭惡都夾雜其中。
落仙怔了怔低下頭做了個揖轉身離開了。不過蕭月夜可沒有放過她眼神深處的失望和悽苦還有那淡淡的眷戀和遲疑。
癱倒在下人的身上蕭月夜被帶到了廂房之中等下人們離去後。蕭月夜猛的起身他站在門外聽了聽只有院子裡面有兩個下人在聊天。
小心的推開窗戶蕭月夜輕功施展開來那兩個下人只感覺一陣怪風吹過哪裡看的見人影?
早在之前按照之前心中記下的佈局避開幾個下人和護衛蕭月夜不費什麼工夫的就找到了落仙的住處。
整個韓家大宅中都知道韓夫人對這個兒媳婦是百般刁難而這半年多來自家少爺也是冷淡異常從未踏進落仙屋子半步所以這些勢利的下人自然是見風使舵以至於現在落仙的屋子裡面一個下人丫鬟都沒有。
落仙卸去身上的妝容坐在牀榻上用手撫摸着換下來的金色鳳凰裙。這一套霓裳裙是她當年登臺之時落媽媽花了五十兩銀子請“鬼斧綢緞”訂做的後來當作嫁妝帶進了韓家。慢慢的摸着絲滑的緞面想起當年輕歌曼舞的日子想起曾經的海誓山盟想起現在的冷言冷語落仙不由的悲從中來兩行清淚滴在了鳳凰裙上。
落仙伏倒在牀上哭泣道:“相公爲什麼?難道曾經的海誓山盟濃情蜜意都是假的不成?”
清越的男聲在屋內響起聲音充滿了誘惑和嘲諷:“這麼長的時間難道還沒有讓你認清現實嗎?”
落仙驚訝的擡起頭拭去自己的淚水四處張望了一二卻沒有看見半個人影。她雖然驚慌卻沒有驚呼身子朝牀上縮了縮警覺的低喊道:“什麼人?再不出來我就喊人了。”
輕笑聲在屋子裡面迴盪男子不屑的說道:“喊人?你能喊什麼人?別說方圓十丈內一個下人都沒有就算有恐怕喊來的人也會說是你不守婦道與人私通吧?韓夫人?!”最後一句“韓夫人”充滿了諷刺和嘲弄男子還故意加重了聲音。
顯然被說到了痛楚落仙臉上表情不由的沉了下去。不過她猛的一擡頭嘴角勾起一絲笑揚聲說道:“閣下跟我說這麼多話想來也不會無的放矢吧?若是找落仙有事但請現身!”
爽朗的笑聲響起:“不愧是落仙果然與一般女子不同看來我沒有看錯人!”
屋子裡憑空的吹起一陣風一隻蠟燭也被吹滅屋內昏暗了不少。落仙頭微偏再定睛看的時候只見自己前面站着一個身材高挺的男子。
她定了定心神直起身子走了過去終於看清了男子的面目不由的一愣隨即眼睛一亮吃驚的捂着嘴說道:“是你?!”
來的人自然是蕭月夜他嘖嘖的低呼着似笑非笑圍着落仙打量也不說話。
落仙心中溝壑一繞沉住氣反而挺直了身子任由蕭月夜打量。眼角中聰慧的光芒一閃而過淡淡的說道:“閣下這麼晚闖進落仙的屋子裡不是爲了打量我吧?”
蕭月夜站在他面前輕佻的把頭蹭到她的面頰邊上輕輕吐氣說道:“你怎麼不知我是來一親芳澤的呢?落仙姑娘剛纔那一舞可是把我的魂都勾去了啊?”
落仙后退一步口中莊重的說道:“閣下請自重。你是我丈夫請來的客人稍有禮貌的話請稱呼我一聲韓夫人。”
蕭月夜緊逼一步勾住落仙的下顎邪邪的說道:“韓夫人?我看就連韓生也未必把你當作韓夫人吧?我剛纔詢問他你是不是妾室的時候他可沒有辯解哦?”
落仙嘴角下沉眼中波光粼粼她不喜在外人面前嶄露怯懦的一面倔強的擡起頭咬咬下脣說道:“閣下故意裝醉到底有什麼目的?”
把戲玩到這也夠了蕭月夜腳下一轉在落仙沒反應過來之前人已經坐到了牀上。他收斂起自己戲虐邪氣的表情微笑着說道:“落仙姑娘果然聰慧我開門見山的說。你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
落仙警覺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歪了歪腦袋蕭月夜說道:“沒什麼意思只不過不忍落仙你明珠落塵罷了。韓生配不上你落仙可有意思離開韓家?”
落仙臉色一整眼神變得嚴厲起來:“閣下是我夫君的朋友你這番言語行徑還算得上朋友之義嗎?落仙雖爲風塵女子但也知書達理夫爲妻綱的道理我還是懂的這種話休要再提!”
蕭月夜冷冷的說道:“朋友?他還不配!至於對落仙姑娘你我真的很失望。原以爲姑娘是個有思想的奇特女子想不到也和那世俗婦人一般見識。”
這話一說落仙也不免撤下三分敵意她眉毛微皺的說道:“一般見識?從何說起?”
蕭月夜眼神一轉慵懶的說道:“從‘鳳凰樓’說起從那位四十白頭孤苦無依的落媽媽說起。”
落仙臉色一驚急忙上前兩步問道:“什麼白頭?什麼孤苦無依?媽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