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劍山寨中

泰阿·傾城 白劍山寨(中)

白劍山寨(中)

伍舉聽了白衣人開口,才覺得不是那晚上的兩個妖怪。那天晚上,伍舉和他家公子冒死救出攸止,雖然不敢貼近那兩妖怪,不過聽過他們的聲音。那個白衣人的聲音要蒼老許多,伍舉暗想:“這個叫越人歌的,衣服,還有劍都和那個妖怪差不多,莫非是那人的徒弟。”伍舉雖是如此想着,但卻沒有閒心管別的事,他一心想找白劍寨的地圖,救出公子。

只聽端木雲間幽幽道:“閣下的故人不知道是我們寨裡的哪個兄弟?”

越人歌抱拳作禮,道:“怕不是貴寨的人……罷了,我這麼一鬧,我那位故人怕是也跑了。在下告辭。”說完,越人歌撩袍就要往外去。

“慢着!”端木雲間沉聲喝道,越人歌一回頭,只見端木雲間站在“白劍寨”的牌匾下,一身翠色深衣,猶如涯間屹立的青松。伍舉見了也暗自佩服,“這個女子,雖是邪性,倒是真有魄力!”

端木雲間冷冷說道:“閣下說誤闖?可是閣下對我寨的九明崗六暗哨知道的如此清楚,沒有驚着一崗一哨就到了這前寨?”

伍舉本想脫身去尋地圖,聽了這話驀的站住,心道:“莫非此人知道這白劍寨的地形?”於是,靜下來以觀其變。

越人歌嘆道:“說出來,寨主也許不信……天下所有的水脈,我都知道!”

只聽端木雲間坐下那個閉目沉思的漢子冷笑一聲,“知道天下水脈?除非是歐冶子……不過歐冶子成名已然百年,你不過二十六七歲,又如何會是他?”

越人歌朗聲道:“貴寨北依太行,西臨黃河;寨勢坐北朝南,前望後靠;九個明崗暗合至陽之數,六個暗哨暗合純陰之數……都是些陰陽五行,風水八卦,要看出來崗哨在何處倒也不難。”

那漢子聽得越人歌把自家山寨的排局佈置說的清清楚楚,只好冷哼一聲作罷。端木雲間卻低聲向那閉目的漢子道:“三哥你去試試他?”

那漢子一愣,也低聲道:“當家的莫非覺得他和師父的死有關?”

端木雲間點了點頭道:“他剛纔進寨的身法和瞎叔叔說的很像。”

那漢子掙開眼睛,這人長得很奇怪,鼻子面頰都沒什麼不對,可是湊到一起就看着很是彆扭。只有一雙眼睛倒還自然,那雙眼睛很細,細的像是用劍輕輕抹出來的似的。眼睛雖然細,眉骨卻很高,細細的眼睛深深的陷在眉骨下面,讓人無法知道他在想着什麼。漢子朗聲冷笑道:“如此說來,我要出什麼招你都知道嘍?”

越人歌聞言,微微向後退了一步。在別人看來,這莫名其妙,但是那細眼漢子一看,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越人歌道:“聽閣下吐納之氣,想來閣下一躍而至,也至多能到這裡”說着摸了摸眉尖。衆人聞言這才明白,原來越人歌嗝着十丈的距離硬是從細眼漢子的吐納中聽出漢子的功力,更是判斷出他的輕功一躍能有多遠。

整個山寨靜了下來,只聽越人歌說道:“討擾了,告辭。”越人歌轉身就要走。

細眼漢子呼道:“二哥!”他身旁漢子應了一聲,那漢子身材寬闊,一直目視遠方,聽了這話一雙大手忽地將那細眼漢子一推。細眼漢子借力就向越人歌躍了出去,越人歌聞得身後有異就要展開身法出寨,誰知道細眼漢子飛至越人歌頭頂,劍影如花,將越人歌全部罩在劍花之中。

越人歌見招並不移動,可是細眼漢子的劍卻絲毫沒有傷了他。端木雲間看不明白,奇道:“三個留手了不成?”

寬身漢子旁邊的圓臉漢子一直面容和藹,此刻卻是一臉冷峻之色,道:“不是,老三留手,是這個越人歌的身法微妙,師妹看不出他在移動。”

端木雲間一愕,“世上竟有如此高明的身法?”他人尚未答話,卻見那細眼漢子氣力不濟,要落在地上。而細眼漢子剛一落地,越人歌的劍就向他的咽喉去了,不過劍卻沒有出鞘。細眼漢子沒有躲避,越人歌的劍向前一送卻在離咽喉三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在場的高手看得出,倒不是越人歌有意留手,而是身法所制,劍長莫及。

越人歌見此招沒有制住人,反而空門大露,覺得很是奇怪,將劍一橫擋在身前。細眼漢子一抖腕子,又生出大大小小的千萬劍花。衆人看着這千萬劍花猶如千萬飛英,細眼漢子劍走蹊蹺,衆人看後更是覺得天璇地暈。

在林子裡的伍舉看了更是心驚,心道:“這白劍寨果然是臥虎藏龍,這細眼漢子到底是誰?對啊,套套這白饃的話……”於是說道:“嘿,白饃,這劍招真厲害啊。”

白饃細嚼着饃饃,只是“嗯嗯”答道。

伍舉又道:“我什麼時候能學得那樣的劍法就好了。”

白饃道:“那倒不太可能。”

伍舉見白饃心機單純,又急着吃饃,索性問道:“呃?爲什麼?”

“三寨主平常很少上山寨的,一旦上來就要有大事發生。”

伍舉心道:“這裡能有什麼大事發生?”伍舉出身楚國伍氏,是楚國三大家族之一,平日裡在朝堂上見慣了陰謀手段。所以在他看來,江湖上沒有什麼大事。

伍舉又問道:“不上山寨,那他去哪裡啊?”

“唔唔,不知道……好吃!”

越人歌靠着奇異的身法屢屢躲過細眼漢子的劍招,可是自己明明可以刺到細眼漢子的劍招,卻偏偏都是差個幾釐幾毫的。此時,越人歌忽地有一招直刺,雖沒有刺到細眼漢子,但是劍勁所至,激鍀劍鞘滑出了幾寸。只聽“呀”的一聲,衆人看見那劍鞘刺進了細眼漢子的腹部。可是細眼漢子揮劍一推,擋開越人歌的劍鞘,腹部卻似沒有受傷。

伍舉看的奇怪,剛纔劍鞘明明刺進了那人腹部,爲何那人連血都沒有流。伍舉正想着卻聽越人歌忽地問道:“飛英天璇劍?難怪我總是刺你不到,原來我中了你的幻術,看到的距離要比實際的短一些,你是商白劍什麼人?”

聽了這話,端木雲間,細眼漢子,還有那寬闊漢子,圓臉漢子紛紛躍至場內,將越人歌圍住。端木雲間向旁邊一招手,招來一名小廝,向小廝道:“快去後債崖頂,請瞎爺出來。”小廝應了話,剛要往後寨去,那細眼漢子忽地說道:“仇人來了,怕不止是一個……還是我去去吧,瞎師叔眼睛不便,路上遇到變故也好有人照應。”端木雲間點了點頭,細眼漢子提劍去了。伍舉聽說那細眼漢子要去後寨,趕緊低着頭,以免被細眼漢子認出面生。細眼漢子健步如飛,越過伍舉,就往後寨去了。

那圓臉漢子抽出劍來,可是那劍居然和那瞎子的劍一樣是一把沒有開鋒的劍,圓臉漢子直指越人歌道:“閣下身法奇異,就是傳說中的‘微息’之術吧?”他一抽劍,端木雲間和寬闊漢子以及全寨上百人都抽出劍來,更奇怪的是全寨上下用的都是沒有開鋒的劍。

越人歌愣住,隨即釋然,道:“你們果然是商白劍的後人,他在哪裡?晚輩想見見他……”

伍舉在崖頂聽過那老者提到“商白劍”的名字,而那瞎子又說自己只是商白劍的僕人,端木雲間這幾個人物又是商白劍的後人,就連越人歌也在商白劍面前稱晚輩……這商白劍到底是誰?

端木雲間兩眼噙滿淚水,拍劍恨恨道:“我孃親被你殺了,爹爹被你廢了,你怎麼還敢裝傻?”

越人歌驚道:“死了?”

端木雲間恨聲道:“還在裝傻,好!那就說個明白!二十年前,秦國有個相劍師名叫商白劍……”尚未說完,卻聽端木雲間嚶嚶哭了起了。

圓臉漢子見了,嘆道:“師妹,由我說吧。”

端木雲間點了點頭道:“多謝……大哥了……”

圓臉漢子嘆道:“在下百里和,閣下先看看,這場子四周立的九根柱子吧。”

越人歌環視九柱,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道:“怎麼了?”

百里和又道:“你好看看上面刻了些什麼……”

越人歌定睛一看,大驚道:“上面如何刻着本門的功夫招式?”

百里和點頭續道:“二十年前,秦國有個相劍師,品評天下名劍,後來他被人所害,那人用的就是這柱子上面刻的招式,這些招式奇異,不屬於任何門派。而那個相劍師就是我們的師父……”

越人歌點點頭道:“所以你們懷疑我,敢問尊師名諱?”

百里和麪面色一沉,“先師姓商,諱上白下劍。二十年前,除了三師弟在衛國做官,我,二師弟百里厚,還有尚在襁褓中的小師妹……”他說着指着那個寬闊漢子和端木雲間,“……我們和師父師孃,在秦國靠相劍過活。誰知道二十年前,師父忽地收到一封信,那封信是從越國來的……我聽你的口音,似乎是越國人呢。”

“是……”越人歌沒有否認,

百里和續道:“師父收到信,當場呆在哪裡。可是而後有裝作無事,說是要出去周遊列國,讓我們帶着小師妹先行。我們不知道其中有詐,就帶着小師妹先走了,只留下師父師孃,還有師父的一個僕人……後來我們等了三天,都沒有見師父師孃趕來,就回去看了看。誰知道一看,師孃都死了……師父和那個僕人也被刺瞎了,而且……兇手是一劍殺了師孃,刺瞎了師父的!”

鄭宋之境下泰阿劍冢下白髮鏽劍下泰阿劍冢上聽潮溶洞上絕境逢生下十一十六十二白劍山寨下聽潮溶洞中鄭宋之境下一劍九清上聽潮溶洞下絕境逢生上龍淵幽澗絕代雙驕鄭宋之境上聽潮溶洞上十四絕代雙驕絕境逢生下白劍山寨中十七十八泰阿劍冢下白髮鏽劍中絕代雙驕端木雲間泰阿劍冢上聽潮溶洞上白劍山寨下十二稱王問鼎少年爲帥少年爲帥十七歸元三儀十二若敖貴仕十二龍淵幽澗泰阿劍冢上崖頂老叟若敖貴仕聽潮溶洞中一劍九清下若敖貴仕端木雲間一劍九清上聽潮溶洞中再遇公子聽潮溶洞上故人之女故人之女若敖貴仕一劍九清上聽潮溶洞上鑄鼎之子下十一鄭宋之境中再遇公子泰阿劍冢上絕境逢生上十八一劍九清下若敖貴仕若敖貴仕白髮鏽劍下竹舍一醉鑄鼎之子上稱王問鼎白髮鏽劍下泰阿劍冢上絕境逢生上鑄鼎之子上聽潮溶洞上十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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