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冷哼一聲,以暗金色的右掌迎上了皇甫安平閃爍着暗黃色光華的右掌。
砰! Www¤ttkan¤C 〇
兩掌相接,一聲如山石爆裂一般的悶響聲響在了衆人耳邊。
衆人只覺得地面微微顫動了一下,接着就見到蕭玉與皇甫安平同時往後滑動了一丈多的距離。
蕭玉穩住身形之後,只是臉色有些泛白;而皇甫安平在穩住身形之後,卻是吐出了一大口血。
顯然,單以掌力,蕭玉稍勝皇甫安平一籌。
“佩服!”
對着蕭玉拱手行了一禮之後,皇甫安平身形一動,往後翻到了馬背上。
在蕭玉臉上注視了片刻,又在李林香的臉上掃了一眼,皇甫安平猛拉一下繮繩,驅馬轉頭,帶着屬下從不遠處的一個路口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皺眉盯着皇甫安平消失的那個路口看了好一會,蕭玉身形一動,往後一翻,落到了馬背上。
“蕭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多謝公主關心!”
李林香在蕭玉臉上注視了片刻,淺笑道:“沒事就好!這條街上平時沒什麼人,咱們驅馬快跑一會吧!”
“對!快點回府,以免再遇到什麼找麻煩的人。”
燕無雙一邊說着,一邊驅馬當先朝前跑去。
蕭玉一邊驅馬跟着李林香,一邊皺眉思考皇甫安平找他麻煩的原因。
在蕭玉還沒想通心中的疑惑之時,衆人騎馬來到了昌平府前。
一見到李林香等人,守衛在大門口的家兵就單膝跪了下來。
“都起來吧!”
“謝殿下!”
在那些家兵站起來的時候,李林香等人騎馬走進了昌平府。
進入昌平府之後,蕭玉首先看到的是一排假山,假山之後是一個長近百丈、寬有六七十丈的演武場,演武場後面則是各種各樣的建築。
蕭玉等人剛騎馬行到演武場中間,一個身着淡紫色錦袍的中年人帶着二十餘個丫鬟、小廝迎了上。
除了衣着精美之外,紫袍中年人看起來貌不驚人,可是修爲卻在先天圓滿的境界。
紫袍中年人姓陳,單名一個青字,乃是昌平府的管家。
快步走到衆人身前之後,陳青就帶着丫鬟小廝躬身行了一禮。
“恭迎王妃、公主回府!”
燕無雙對着紫袍中年人點點頭,吩咐道:“陳管家,先準備一些好酒好菜,然後吩咐人將金蘭院仔細打掃一下。”
陳青在蕭玉與林北文的身上掃了一眼,就吩咐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小廝按照燕無雙的話去準備酒菜、打掃金蘭院。
在幾個小廝走到蕭玉等人跟前牽住馬之後,蕭玉等人就從馬上躍了下來。
下馬之後,燕無雙與李林香就將蕭玉等人往昌平院的正中心走去,那些侍衛卻並沒有再跟着。
走了一盞茶的時間,蕭玉等人來到了一個精美卻不顯奢華的大院子中。
進了正廳,蕭玉首先注意到的是掛在供桌後面的畫像。
畫像是所畫的人看起來有四十多歲,即使是畫像,眉眼之間也帶着幾分威儀。
“畫中之人乃是我爺爺傳王!”
“難怪畫像上也帶着幾分威儀,原來是傳王陛下的畫像!”
讚歎了一句,蕭玉走到供桌前,拿起一邊放着的艾草香,在蜜蠟上點燃,對着傳王的畫像拜了三拜,將香插進了香爐中。
蕭玉不拜仙神,卻不介意對名聲不錯的傳奇人物上香。
上過香,蕭玉就順着燕無雙的話做到了桌邊。
五人聊了沒一會,陳青帶着三個拎着食盒的丫鬟走了進來。
雖然準備酒菜的時間很短,可是擺出來的十幾樣菜卻都是色香味俱佳。
“蕭公子、林公子,請!”
“王妃請!”
客套了兩句,幾人就吃了起來。
白天,李林昌一直沒有出現,吃過晚飯之後,李林昌帶着織女坊送來的兩套衣服來到了金蘭院。
見到蕭玉與林北文之後,李林昌就帶着歉意的笑道:“我被父王叫住問了很多話,故而沒能早點回來招待你們,還請你們見諒。”
“我們二王子事忙,斷不會心存不滿。”
蕭玉回了一句之後,三人就一起走到了桌邊。
李林昌將手上拎着的黑色包裹放下之後,就直接動手打開了。
包裹被打開之後,一黑一白兩套勁裝與兩套白色的貼身衣物就出現在了蕭玉眼中。
“蕭兄、林兄,你們現在試一下衣服,若是不滿意的話,我這就讓織女坊的人拿回去重新做。”
“多謝二王子!”
對李林昌道了一聲謝,蕭玉與林北文就拿着外衣走到臥房之中換下了身上的粗布衣衫。
織女坊的製衣之技巧絕對可以說是名副其實,彩雲只是將蕭玉與林北文打量了一番,她做出來的衣服卻既合身又突出兩人的氣質。
蕭玉穿上一身白衣之後,其氣質是英挺之中帶着一分儒雅;而林北文在穿上那身黑色勁裝之後,卻是儒雅之中帶着三分英挺。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蕭玉與林北文的嘴角都露出了一絲淺笑,顯然對身上的衣服十分的滿意。
對視了一眼,蕭玉與林北文就走出了客房。
一個人的氣質與其本身的經歷有很大的關係,蕭玉身上那一分書生的儒雅氣質是裝不出來的。
看着一身白衣的蕭玉,李林昌不禁愣了一下。
“蕭兄也研究過詩文?”
看到李林昌臉上的詫異,蕭玉淡笑道:“在下乃山野粗人,可沒那個雅興去推敲什麼詩文。”
“是嗎?”
帶着懷疑反問了一句之後,李林昌臉色一正,對着蕭玉說道:“蕭兄,就當給我們兄妹一個面子,不要將進府前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蕭玉聞言,輕輕搖搖頭,笑着回道:“在下自認不是氣量狹小之人,不會將那件事放在心上。不過,在下十分好奇,他爲什麼要找我的麻煩?”
聽到蕭玉的話,李林昌眼光一動,看着蕭玉問道:“以蕭兄看來,他爲什麼要找你的麻煩?”
“在下猜不出他找我麻煩的原因!”
李林昌點點頭,苦笑一聲,看着蕭玉說道:“這一切說來都只是個誤會而已!在魔劍剛剛被人發現的時候,我們曾與射日山莊的那些人見過一面。那些人不敢對我們出手,卻口吐污言,說他們見到蕭兄與舍妹十分親暱呆一個水潭之中嬉鬧。他對舍妹有意在名都之中不是什麼秘密,故而,在聽到一些傳言之後,他纔會一時衝動,截住了你們。”
蕭玉輕皺了一下眉頭,淡笑道:“我聽說他也是精明之人,卻想不到也會相信這些流言蜚語。”
李林昌又苦笑了一聲,對着蕭玉問道:“與他對掌的時候,蕭兄沒有受傷吧?”
“沒!”
“硬對震山掌卻沒有受傷,蕭兄的掌法真令人佩服!”
蕭玉淡笑一聲,搖頭道:“儘管沒有比試過,可是在下有自知之明,論掌法,在下比不過他。他是對自己的掌力太過自信了,故而才與在下硬對了一掌。”
“震山掌以掌力聞名,蕭兄勝過了他的掌力,也就是在掌法之上勝過了他。”
蕭玉知道李林昌這話是恭維自己,當然不會認爲自己在掌法上真的能勝過皇甫安平。
停頓了片刻,李林昌突然收起臉上的笑意,滿臉正色的對着蕭玉說道:“蕭兄,父王有意在明德殿上封你爲將,不知你可否願意?”
蕭玉跟隨着李林昌來到了名都,投靠之意已經十分的明顯,這時自然不會在做作的推辭什麼。
“陛下的聖恩,蕭某欣然領受了。”
“好!”
道了一聲好,李林昌在蕭玉的肩膀上拍了拍,接着說道:“待父王賜予將位之後,蕭兄可願意與我一起征戰。”
沉默了一會,蕭玉看着李林昌沉聲回道:“蕭某能否有機會開疆擴土,是否會與二王子在一起征戰,這還要看陛下的意思。”
蕭玉無意插手李林昌與李林堂之間的暗鬥,也無意成爲李林昌的門客,故而婉言拒絕了李林昌的招攬。
對蕭玉的拒絕,李林昌雖有幾分不喜,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也對,我能否有幸與蕭兄一起征戰,還要看父王的意思。”
笑着接了一句,李林昌就給蕭玉介紹起了王宮之中的規矩和現在呆在明王身邊的那些大臣大將。
在時間快到亥時之時,李林昌才離開了金蘭院。
李林昌離開之後,蕭玉就對着林北文問道:“林兄,以你看,明王陛下在冊封我爲將之後,他會將我派到什麼地方。”
林北文沉思了一會,沉聲道:“以屬下拙見,明王陛下將主上派往高昌郡的可能性最小,將主上與尚王的戰場上的可能性最大。”
“爲什麼?”
“主上與射日山莊有仇,若是與射日山莊的人在戰場上相遇的話,主上很有可能會因爲對射日山莊的仇恨而做出不理智的舉動來,故而,明王將主上派往高昌郡的可能性最小;若是將主上派往與尚王的戰場上的話,射日山莊的人想主動對付主上就沒那麼容易了。”
聽完林北文的話,蕭玉緊皺着眉頭點了點頭,林北文的猜測與蕭玉的猜測可以說是一般無二。
“現在明王勢弱,主上藉助明王的勢力報仇的機會不大;待到明王的勢力與離王差不多甚至更強的時候,主上要報仇的機會就大的多了。不過,……”
“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