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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是射日山莊在明王勢大的時候轉而投靠明王的話,主上報仇就多了明王這一道障礙。”
林北文的話看起來好像是太過杞人憂天了,可是蕭玉細想一下,卻又覺得他的話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很多人不喜與王室之人相交,大都是因爲王室之人行事太過,若他日真的發生射日山莊投靠明王的事情的話,蕭玉可以肯定,明王不會因爲自己與射日山莊有仇就放棄射日山莊的投靠。
蕭玉皺眉沉思了一會,沉聲道:“你先去休息吧!以後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
作爲一個謀士,林北文只能給蕭玉提一個醒,真正要怎麼做還要看蕭玉的打算。
林北文離開之後,蕭玉又靜靜的沉思了好一會,纔回到臥室修煉。
蕭玉修煉的《金陽訣》適宜在白日修煉,故而,之前在晚間的時候,他總是以凝練真元與修煉靜功爲主。
而這一晚,蕭玉卻一直在吸收天地間的靈氣。
雖然僅僅只修煉了一晚,可是蕭玉卻已經感覺出來了,他的《金陽訣》確實不適宜在夜間修煉。
“既然《金陽訣》不適合在夜間修煉,那麼就想辦法弄到一部吸收太陰之力的功法在夜間的時候淬鍊幻影神衣。”
沉思了好一會,蕭玉睜開雙眼,下牀站了起來。
蕭玉剛梳洗過,李林昌就帶着兩個拎着食盒的丫鬟走進了正廳。
儘管蕭玉昨夜已經委婉的拒絕了李林昌,可是李林昌對蕭玉依舊十分的熱情。
三人一起吃過早飯,就騎馬朝着王宮行去。
王宮距離昌平府並不遠,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蕭玉與林北文就跟着李林昌來到了王宮宮門口。
當今天下,三王雖然都重武將,可是三王身邊卻也有一些才華橫溢的文臣。
王子以及一些重要的將軍可以騎馬到內宮之前,而那些重要的文臣則可以乘坐馬車到內宮跟前。
在騎馬往內宮走的時候,李林昌以傳音秘術將路上遇到的一些武將與重要文臣給蕭玉介紹了一番。
李林昌乃是明王的二太子,論身份地位,他可以驅馬行到任何大臣之前,然而,在驅馬行到一輛紫色馬車之前,他卻再一次驅馬超到那輛馬車之前。
“這輛馬車的主人是四方侯之中的景明候,在王殿之上爲上卿丞相,乃是殿上的文官之首。”
在明王、離王、尚王的朝堂之上,文官都沒有什麼實權,故而,大部分的武將都看不起不能帶兵打仗的文官。
景明侯能讓李林昌如此的重視,其本身肯定有不凡的地方。
就在蕭玉準備問李林昌爲什麼這麼顧忌這位景明侯的時候,內宮門口到了。
剛到內宮門口,李林昌就跳下馬,快步行到了景明侯的馬車前。
在李林昌掀開車簾之後,一個滿頭白髮卻紅光滿面的老人從馬車之中鑽了出來。
蕭玉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白髮老人只有大周天的修爲,可是,他潛意識卻覺得這老人的真實實力比站在他身邊的李林昌強。
輕皺了一下眉頭,蕭玉與林北文一起從馬上跳了下來。
“讓殿下爲老朽掀簾,真是罪過!”
景明侯嘴上這樣說着,一隻不帶一絲褶皺的手卻扶住了李林昌伸到他跟前的胳膊上。
扶着李林昌的胳膊下車之後,景明侯就將目光轉向了蕭玉與林北文。
蕭玉只見景明侯眼中閃過了一道紫光,接着就產生了一種被看透了的感覺。
在蕭玉暗暗對這位景明侯產生警惕之心的時候,景明侯已經將頭又轉向了李林昌。
“殿下好眼光!”
“是老師栽培的好!”
恭維了景明侯一句,李林昌就轉過頭,對蕭玉與林北文招了招手。
剛纔景明侯還讚歎李林昌眼光好,可是在李林昌將蕭玉與林北文介紹給他之後,他卻只是對兩人淡淡的點了點頭。
蕭玉雖然明白與景明侯這等人物交好的重要性,可是他本身不是那種善於恭維他人的人,景明侯對他們表現冷淡,蕭玉也沒有對景明侯表現的太過熱情。
景明侯與李林昌在前,蕭玉與林北文在後,四人經過了三道大門纔來到明德殿前。
“蕭兄、林兄,你們在這兒等一會,我與老師先進去了。”
對蕭玉與林北文說了一句,李林昌就扶着景明侯走進了明德殿。
在大周王朝統一天下的時候,除非有大事發生,不然,人皇一般都是三天舉行一次小朝議,九天舉行一次大朝議。
故而,朝議又被稱爲三九之會。
大周王朝覆滅之後,稱王的諸侯大都沿用的是大周王朝定下的規矩。
這一天爲小朝議舉行的時間,來參加朝議的人並不多。
根據曆法,三月份的時候,夜間的陰氣是在辰時三刻完全退去。
時間剛到辰時三刻,蕭玉的耳邊就傳來了明王上朝的鐘聲。
“臣等拜見陛下,願陛下萬壽無疆、福澤四海!”
按照傳說,大地懸浮在一片無邊之海上,大地的四面爲四個沒有邊際的大海,所謂的福澤四海就是統一天下的意思。
“衆卿平身!”
在蕭玉與林北文耳邊傳來明王讓衆臣起身的話之後,蕭玉與林北文的宣召聲就傳到了兩人的耳邊。
“宣蕭玉、林北文進殿!”
聽到宣召聲,蕭玉與林北文對視了一眼,擡步走進了明德殿。
按照李林昌的吩咐,蕭玉與林北文進殿之後,往裡走了七步,單膝跪了下來。
“蕭玉、林北文拜見明王陛下,萬壽無疆、德庇四海!”
明德殿本就有明王德庇四海之意,故而,李林昌讓蕭玉與林北文將祝詞之中的“福澤四海”改成了“德庇四海”。
“兩位小友請起!”
“謝陛下!”
起身之後,蕭玉就擡眼看向了明王。
即使隔了七八年,蕭玉依然記得當年明王的模樣。
現在的明王與當年的明王比起來,明顯顯出了幾分老態。
一般來說,修煉者在進階到長生境之後,其肉身再經過一次脫胎換骨,衰老的速度就會變的極慢。
然而,這世間的大部分事情本就沒有絕對。
一個修煉者若是太過操勞的話,其肉身也會因爲心力消耗太大而像凡人一般隨着時間而漸漸變老。
就是因爲心力的過度消耗會加快肉身的衰老,人皇之中進階長生境的雖多,可真正長壽的卻極少。所謂的有得有失,大抵就是如此吧!
蕭玉在明王的臉上掃了一眼,就把頭低下了,而明王卻看着蕭玉上下打量了好一會。
在蕭玉的身上,明王看不到當年蕭玉的一絲影子。
“小友可還記得當年本王替你療傷卻將你弄傷的事情?”
蕭玉點點頭,拱手回道:“當年陛下雖將晚輩弄傷,卻也讓先祖想到了爲在下療傷打通經脈的辦法,說起來,陛下的一番好心的確幫到了晚輩。”
明王聞言,淡笑一聲,看着蕭玉輕輕點了點頭。
“當年本王曾邀蕭先生來名都一遊,可惜被他拒絕了,不想,再聽到他的消息時,聽到的卻是噩耗,這世間之事真是難以預料。”
“世事雖然難料,可這世間是有報應存在的。先祖一生行善天下,卻死於小人之手,害他的人必定不得好死。”
蕭玉在神兵鑑寶之會上已經表現出了對射日山莊的敵意,現在自然不需要掩飾他報仇的心思。
“爲先人討還公道雖是後人應盡之責,可是報仇之事也要懂得審時度勢。”
“晚輩明白,多謝陛下提醒!”
蕭玉與明王說話之間不像一個等待冊封的臣子與王上,他們說話的時候更像一個晚輩與長輩在說話。
明王對着蕭玉點點頭之後,突然臉色一正,對着蕭玉沉聲道:“在兩年又八個月之前,小友在雲山郡幫小女林香渡過一次危機;在六個月之前,小友在邊城助邊城守將大破來犯之敵,滅了術和部落,解了邊城百多年之危;在一個多月之前,小友又在密境之中救了小女一次。爲了報小友之恩情,也爲了藉助小友之才爲萬民平定天下,本王想請小友爲將,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陛下擡愛,蕭玉不敢不受。”
明王將冊封之舉說成是報恩已經是給了蕭玉很大的面子了,蕭玉自然不會再故作姿態推辭一番。
“好!”
道了一聲好,明王對着站在他一邊的內宮總管點了點頭。
得到明王的示意,內宮總管走到王座右邊的一個侍衛身邊,從侍衛手上接過他捧着的寶劍,從一邊走下王臺,來到了蕭玉身邊。
“蕭將軍接劍!”
“多謝陛下!”
對着明王躬身行了一禮之後,蕭玉單膝跪地,雙手高舉過頭頂,接住了內宮總管遞過來的寶劍。
蕭玉舉着寶劍對着明王又拜了一拜之後,就起身站了起來。
當今天下,三王對招攬高手都十分的熱心,故而,在蕭玉被冊封爲將的過程中,包括與蕭玉有些摩擦的皇甫安平在內,沒有一個人插口找蕭玉的晦氣。
蕭玉被冊封爲將之後,就在明王的示意下帶着林北文站到了武將的最後面。
朝議之後,李林昌帶着蕭玉認識了一些與他交好的武將之後,就帶着蕭玉與林北文朝着毓秀宮走去。
毓秀宮乃是麗妃的住處,李林昌帶蕭玉與林北文去毓秀宮自然是爲了拜見李林昌的生母麗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