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境的修煉者在長生境的修煉者面前幾乎沒有還手的能力,因此,蕭玉也不敢直接逃走。
就在蕭玉想着怎麼脫身的時候,位於蕭玉右手方向的那個長生境高手突然開口問道:“少俠可是雲山郡的人?”
蕭玉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你是雲山郡的人,那就有責任幫本侯爺對付對面這些入侵雲山郡的人。”
聽到這話,蕭玉就大概猜出這兩隊騎兵的來歷了。
雲山郡的北邊是平陽郡,蕭玉左手方向的那支騎兵很有可能是明王的屬下。
蕭玉打算等他修煉到長生境之後投靠明王,自然不會對明王的屬下出手。
朝着右手方向的那幾個將軍看了一眼,蕭玉以燕城的口音沉聲回道:“抱歉!在下不是雲山郡的人,而是太康郡的人。”
蕭玉的話音剛落,他右手方向的那個長生境高手就對着他射出了一道黑光。
在蕭玉右手方向那個長生境高手對蕭玉出手的一瞬間,他左手方向的那個長生境高手從馬上飛身而起,朝着攻擊蕭玉的那個長生境的高手殺了過去。
兩個長生境的高手剛動手,兩隊騎兵就朝着對方衝了過去。
那道黑光速度奇快,蕭玉根本就躲不開。
黑光入體之後,蕭玉慘叫一聲,順着懸崖滾到了峽谷之中。
雙方的騎兵都沒有理會蕭玉,接觸之後就立刻兵對兵、將對將廝殺了起來。
兩個長生境高手在懸崖上的廝殺,那些騎兵與那幾個將軍在懸崖下廝殺,一時間,峽谷中充滿了喊殺聲與兵器相交的聲音。
那些騎兵不斷有人死在對方手上,而那幾個廝殺在一起的將軍卻暫時都無法殺掉對方。
不過,在實力有明顯差別的情況下,那三個身着青色盔甲的將軍卻只能苦苦防守對方五個將軍的攻擊。
一方慢慢後退,一方步步緊逼,不一會,八個將軍移動到了蕭玉所在的位置。
就在這時,被衆人認爲已經死掉的蕭玉突然暴起,在衆人反應過來之前,殺掉了離他最近的一個將軍。
殺了那個將軍之後,蕭玉身形一動,在那將軍的四個同伴朝他攻來的時候,躍到了一個已經死了的騎兵邊上。
在懸崖上打鬥的那兩個長生境的高手時刻注意着下面的情況,當然也看到蕭玉暴起殺人的過程。
剛纔對蕭玉施殺手的那個長生境高手怒喝一聲,就要朝着蕭玉殺來,這時,剛纔沒有幫蕭玉的那個長生境高手卻替蕭玉將他攔了下來。
“明山候,你連續對一個小輩出手,可有失身份啊!”
明山候冷哼一聲,沉聲道:“張兆重,今日你讓本侯殺了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後將連雲山以北、湉水以西的兩城六鎮之地送給你。”
張兆重聞言,對着蕭玉哈哈大笑道:“小兄弟,聽到了嗎?你的命可值兩城市六鎮之地啊!”
一邊說着,張兆重一邊以手上長刀攻擊着明山侯。
蕭玉朝着張兆重、明山候看了一眼,伸手從那騎兵身上接下弓箭,彎弓對着一個明山候一方那個修爲最低的將軍射了過去。
那幾個將軍見到蕭玉以弓箭來對敵,也能猜到蕭玉有不俗的箭法,可是他們卻沒想到蕭玉的箭技來自射日山莊。
在那將軍以手上長劍削斷射到他身前的那支箭的那一瞬間,斷開的那一截箭突然以更快的速度射進了他的咽喉。
“啊!”
帶着一聲慘叫聲,中箭的將軍帶着滿眼的不可置信從馬上摔了下去。
在蕭玉再一次彎弓搭箭的時候,明山候的斷喝聲傳到了中人耳中。
“撤!”
聽到明山候的命令,明山候一方的士兵將軍立刻停止了與對手的廝殺,驅馬往後撤退。
在明山候的兵將後撤的時候,張兆重一方的兵將並沒有阻攔,因此,剛纔廝殺的極爲激烈的兩支騎兵在眨眼間的功夫就分開了。
“張兆重,算你好運!”
明山候對着張兆重冷聲說了一句,又以陰厲的目光朝着蕭玉看了一眼,也不去騎他剛纔騎的馬,騰身朝着峽谷外行去。
“明山候,慢走不送!”
張兆重哈哈長笑一聲,身形一動,幾個跨步就來到了蕭玉身邊。
“小兄弟,你的傷無礙吧!”
蕭玉將還紮在胸口的黑色飛刀拔出來,隨手扔在地上,拱手回道:“多謝前輩關心,晚輩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張兆重點點頭,朝着已經退到峽谷口的敵方騎兵看了一眼,回頭對着蕭玉說道:“小兄弟,那付明山小肚雞腸,你這次壞了他的好事,他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若是你在雲山郡沒有什麼重要事情的話,那就隨我們一起離開雲山郡吧!”
“多謝前輩了!”
見到蕭玉答應了,張兆重哈哈一笑,身形一躍,躍到他之前騎的那匹馬上。
“小兄弟,上馬吧!”
蕭玉點點頭,身形一動,躍到了一匹馬主人已經死了的馬匹身上。
“走!”
在張兆重的一聲斷喝聲落下之後,蕭玉跟着這一對騎兵縱馬朝着峽谷外奔去。
在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的情況下,衆人縱馬狂奔,速度極快,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來到了平陽郡屏山城。
看着眼前透着蕭殺之氣的屏山城,蕭玉微微猶豫了一下,就跟着這對騎兵進了屏山城。
在路上的時候,張兆重一直跟在那位年歲不大的女將身邊;一進到屏山城中,張兆重就來到了蕭玉身邊。
“小兄弟真是太康郡的人?”
“晚輩出生在太康郡燕城,可是從小就去了江南。”
說話間,蕭玉的話音就從燕城附近的口音變成了江南口音。
張兆重點點頭,笑着說道:“我見你箭法不俗,還以爲你是來自太康郡,想不到你竟然是江南武林的人,不知小兄弟的師承江南哪一位高手呢?”
“教晚輩修煉的是一位高僧,而晚輩的箭法卻是從一位來自太康郡的異人身上學到的。”
見到蕭玉似乎不願意說他的師承,張兆重也沒有多問。
“聊了半天,我還不知道小兄弟的姓名呢!”
說完這話,張兆重先將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
這張兆重乃是明王的侍衛統領之一,呆在屏山城,是爲了保護小公主李林香。
當年蕭元豐帶蕭玉到定州城泰安堂找吳立的時候,曾經見過李林香,而那時張兆重也在泰安堂,他就是當年蕭元豐在泰安堂所救的那位張統領。
張兆重受傷乃是機密之事,因此,蕭玉並不知道蕭元豐對現在與他說話的張兆重有救命之恩。
“晚輩姓柳,名一個君字。”
兩人一邊說着話,一邊往城內走,沒一會就來到了城主府。
衆人還沒下馬,屏山城的城主王單就迎了出來。
李林香、張兆重與蕭玉跟着王單走進了城主府,而其他的兩個將軍則帶着那些騎兵往位於城主府後面的一個軍營行去。
走進城主府內的正廳之後,李林香坐在了主位之上,張兆重與蕭玉坐在的客位之上,而王單則站在正廳中間。
盯着王單看了好一會,李林香纔開口道:“王城主,負責與白水幫聯繫的是你的兒子王耀名吧!”
“是!”
回着話時,王單的臉已經變成了慘白色,剛纔出門迎接李林香時的笑意早已蕩然無存。
“相信你也知道白水幫出賣了本宮的事情,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你自己酌量吧!”
“公主請放心,下官一定會給那些死去的士兵一個交代的。”
說完這話,王單跪下對着李林香磕了一個響頭,起身彎着身子退出了正廳。
王單離開之後,李林香就將目光放到了蕭玉的身上。
在將目光轉向蕭玉的那一瞬間,李林香在蕭玉看向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好奇。
“蕭公子,這次多虧你的出現,本宮才能化險爲夷。如此大恩,本宮不知該如何來報,不知蕭公子需要什麼呢?”
說着,李林香對着蕭玉露出了一個淺笑。
蕭玉注意不到燕無雙的美貌,是因爲燕無雙的一雙清澈的眼睛;而蕭玉注意不到李林香的嬌美,則是因爲李林香的奇異氣質。
無論是騎在馬上,還是隨意的坐在椅子上,一身青色盔甲的李林香都像傳說中的神獸青鸞一般,貴氣自生、英氣凌霄。
“在下恰逢其會,幫公主也只是爲了自保,談不上什麼恩情。”
知道眼前之人是他當年見過的李林香之後,蕭玉倒是在李林香的身上找到了一點李林香小時候的影子。
“蕭公子不挾恩求報,本宮十分佩服,可是本宮卻不能忘了蕭公子的這份恩情。蕭公子不如在屏山城呆一段時間,好讓本宮有機會報答蕭公子的恩情。”
以報恩之名行招攬之實,這本就是招攬人常用的手段。
李林香招攬蕭玉的手段算不上高明,可是以她公主身份來說這些話,卻很難讓有意投奔明王的人拒絕。
蕭玉有投奔明王的打算,可是他不會現在就投奔明王。
“公主的好意,在下心領了。若他日在下有閒暇的話,一定會叨擾公主,這一次就不在屏山城多呆了。”
“蕭公子有事要辦?不知可否告訴本宮呢?若是本宮有可以幫的到的地方,本宮一定竭盡全力幫忙。”
蕭玉對着李林香微微一笑,沒有回話。
見蕭玉不願意說,李林香也就沒有多問。
在屏山城呆了五天,將自身的元氣恢復到巔峰,蕭玉就告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