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惋惜的看了眼另一間‘藥’材庫,今天只能到這了,想要繼續,不付出點東西就有些說不過去。
手裡拿着‘玉’匣,青蓮走出了‘藥’材庫,迎着張秀欣喜的目光和‘花’娘詫異的眼神,她笑着把‘玉’匣遞向‘花’娘,道:“一般的‘藥’只能修復骨頭上的裂痕,想要讓裂骨恢復如初,我需要多試驗幾個配方。另外,‘花’少中的鬼見愁,‘藥’效也不理想,我要改良配方和配置解‘藥’,需要大量的靈‘藥’材去試驗。‘花’娘,這裡面的靈‘藥’材你拿去記錄一下,等配方試驗出來後我有用。”
“青蓮,‘藥’材庫裡的這些靈‘藥’材,你想拿什麼拿什麼,想拿多少拿多少,不用記。”‘花’娘聞言一笑,恨聲道:“只要你的鬼見愁能把陳銘給毒死,你要什麼我給什麼。”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花’娘,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青蓮把‘玉’匣塞到‘花’孃的手中道:“‘藥’材庫裡的這些靈‘藥’材都不是出自‘藥’田,我仔細看過,‘藥’架上擺放的數目也多寡不一,我讓你記錄這些靈‘藥’材的品名,是爲了‘弄’清楚它們目前的數量,以及往後能提供的數量,一旦確定需要哪些靈‘藥’材,我希望要多少你能供多少。”
“哦,原來是這樣,這事容易,只是……”‘花’娘笑容一收,道:“青蓮,那個鬼見愁煉製出來後,你一定要優先賣給我一些,我姐弟倆的仇可全靠它了。”
“這事我恐怕不能答應你,”青蓮搖了搖頭道:“陳銘有護體火焰,爲人又謹慎小心,縱然鬼見愁真能毒殺他,你和‘花’少不一定能有合適的機會。何況這毒已經在他面前顯‘露’過,以他的聰明和能力,只怕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你再用鬼見愁去對付他,恐怕只會適得其反。”
“那我該怎麼辦?”‘花’娘悲從心來,咬牙道:“青蓮,你說的固然有道理,可要對付築基巔峰的修者,鬼見愁這類的毒‘藥’只是其中的一個環節,等你煉製出來只管放心賣給我,我一定會小心使用,絕不讓他有機會識破。”
“不,‘花’娘,鬼見愁還是不能賣給你,陳銘已經知道了它的來歷,如果你和‘花’少得手,我和秀姐還能安然無恙,可萬一你們失了手,我和秀姐肯定難逃一死,我不想爲了靈石把命賣了。”青蓮搖頭拒絕。
“這……”‘花’娘說不出話來,她和陳銘有仇,不怕死的想方設法要置他於死地,可青蓮她們和陳銘一來沒仇,二來陳銘已經知道鬼見愁出自她們之手,如果有個萬一,她們就算躲到林家,陳銘也有辦法殺了她們,這事換在她身上,她也不會答應。
“‘花’娘,這事你讓我回去好好想想,說不定下次會帶給你另外一種有幫助的東西。”瞧着失望的‘花’娘,青蓮突然俏皮一笑,道:“我能煉製出鬼見愁,說不定下次能煉製出什麼神見愁、仙見愁。”
‘花’娘眼睛一亮,拍手笑道:“對呀,以你的本事,‘弄’出其它的毒‘藥’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是陳銘不知道的東西,就不怕出事。”
“‘花’娘,我像個專‘門’煉毒‘藥’的人嗎?”青蓮一頭黑線,她可是堂堂的天醫傳人,現在雖然只是一個剛起步的凡醫,但也不能讓人‘弄’錯了方向。
“哎呦,我不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熟知‘藥’‘性’懂醫術,既能解毒救人也能製毒殺人,是救是殺全在一念之間。”‘花’娘笑呵呵的拍了青蓮一個馬屁,真有能一念生一念死的本事,那就不是人,是神。
“呵,是啊,一念救一念殺。”青蓮聞言卻呆了,她一直沒‘弄’懂天醫秘籍中的一些東西,現在卻似乎有些懂了。
“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呢?妹子,前面就到了,醒醒啊!”
張秀一直用肩膀拐着青蓮往前走,離開‘花’娘後,她們就這樣走近到了林家附近,青蓮還傻愣愣的低頭說着一些聽不懂的話,眼瞧不遠就到了林家,張秀快走一步擋在了青蓮的前面。
“啊,痛啊!”青蓮直直的撞上了張秀的胳膊,痛的她放聲大叫。
“怎麼了,哪裡痛?”一個‘激’靈,青蓮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看着面前擡着兩條胳膊跳腳的張秀,她忙伸手扶住,用靈力檢查了起來,“還好,沒事。”
“怎麼會沒事,我都疼死了,怎麼會沒事?”張秀斜着眼睛叫着,嘴裡叫着慘,臉上的神情卻不痛苦。
“秀姐,別演戲了,你痛不痛我能看不出來?”青蓮笑道。
“你醒了,不說夢話了?”張秀聞言馬上不再喊痛,歪着腦袋笑眯眯的道:“我說妹子,你神神叨叨說了一路,究竟唸叨些什麼,怎麼聽着都些什麼生啊死啊,大半夜的嚇死個人了。”
“沒什麼說什麼,不是你感興趣的東西,說了你也不懂。”青蓮道。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感興趣,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你看不起你秀姐我是不是?”張秀擡起兩條上着木板的胳膊,想擺‘弄’出一個威武的造型配合她的說辭,誰想到,她擡起胳膊的樣子像極了攔路的螃蟹,不但沒有半點威風,反而讓青蓮差點笑岔氣。
“哈哈哈,我說‘藥’‘性’你感不感興趣,我說怎麼煉‘藥’你懂不懂,呵呵,我看你呀,只對你的月牙砍感興趣。”青蓮笑得半蹲在地上,手裡一直提着的月牙砍,咣噹一聲掉到了地上。
“哎呦,你個敗家妹子,快拿起來看看,我的月牙砍上面的裂痕是不是又多了?”張秀急了,手不能拿,用腳尖勾着想把月牙砍擡起來。
“多就多了,反正也要找人重新煉製,不在乎多點少點。”青蓮一臉不在乎,在她看來,月牙砍是一把沒有品級的兵器,用料普通煉製簡陋,除了設計上合了張秀的心意,比普通的兵器好上一些,能承受住靈力做出攻擊,僅此而已,壞了就壞了,找人重新煉製不就行了。
“不在乎?誰說不在乎了,我告訴你妹子,這把月牙砍是我一點點煉製出來,是我的心血,怎麼能說不在乎呢?”張秀瞪大了眼睛,道:“再說了,找誰重新煉製?我這把月牙砍只有我能煉製,別人碰都不能碰。”
“月牙砍是你煉的?”青蓮也瞪大了眼睛,看看張秀捆着木條的胳膊,又看看地上的月牙砍,怎麼也無法把兩者結合起來,低聲道:“不像啊,你那麼細的胳膊。”
“胳膊細和煉製月牙砍有關係嗎?”張秀不悅的道。
“沒關係嗎?”青蓮比了一個打鐵的姿勢。
“卻,沒見識,月牙砍是煉器煉製出來的,不是打鐵打出來的,你這都分不清楚?”張秀翻了一個白眼,用一種老師教導學生的語氣道:“妹子,別整天鑽在‘藥’材堆裡,這個世界大着呢,你需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下次可不要再說這樣沒譜的話了,丟人。”
“煉器?秀姐,你懂煉器?”青蓮神‘色’一震,正‘色’道:“我記得你以前一直抱怨現在這些煉器的人水平差,難道你師從那家人。”
這話青蓮早就想問,一直沒機會開口,她仔細的看着張秀的神‘色’,想從她身上找到一絲記憶中的東西。
“你猜出來了。”張秀開顏一笑,望向光海的上空,笑道:“呵呵,沒錯,我就是從那家人出來的,只可惜那時年紀小,能記住的東西不多,否則,怎麼會讓那些人壞了煉器的名聲,貓三狗四的手藝也敢出來叫囂,真當沒人懂煉器嗎?”
“你……”青蓮一震,隨即問出了一串問題:“秀姐,你當年多大?不是說那家人被滅‘門’了嗎?你怎麼會活下來?沒人追殺你嗎?”
“10歲,我當時10歲。”張秀繼續仰望着夜空,笑道:“妹子,知道我爲什麼那麼貪財嗎?因爲那能救命,真的,我這條命就是因爲貪財才活了下來。從那以後,那怕我手裡有錢,也改不了貪財的‘性’子,只要一有機會,我就想要錢,怎麼都無法控制住這種拼命想要錢的**,就像離開水的魚,那怕天上的雨一直下個不停,渴望水的**卻從未停止過。”
“貪財?這又是怎麼回事,秀姐,你……”青蓮不解的追問,張秀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怔怔的看着夜空,慢慢的述說着她曾經的故事。
“我是一個孤兒,四歲的時候被人撿回李家,跟着廚房的張嬸‘混’口飯吃,我沒有名字,因爲長相清秀,廚房裡的人就叫我阿秀。到了六歲時,能幫着張嬸到各處送送東西傳傳話,慢慢的就和其它地方的人‘混’熟了。有一天,我去到了一處神奇的地方,親眼看見了許多做夢都想不到的東西。因爲我年紀小,沒人留意我,我四處轉四處看,越看越喜歡越轉越不想回廚房,直到張嬸四處找我,纔有人把我送回了廚房。”
“從那一天起,只要一有機會,我就往那處地方跑,不論白天黑夜,爲這,我捱了張嬸幾次罵,她說,別的地方還罷了,那裡不是我一個外姓小姑娘能去的地方,讓我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