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詳流而卜,沿着原來那條行講去一段路就會停下的押竹擊着。
這時的小河已經不是原來只有少量船隻的樣子了,從上面有船順流而下,有裝着貨的,有載着人的,看那些個的目光,一個個似乎都很開?。
“爹。這條河就流經華原縣,可惜被原來的尚書外甥給佔去了,不然咱家又多了有項大的收入。”
張小寶對着不時露出笑容的父親介紹着小河。張忠知道這是爲什麼,還不是爲了自己這次得狀元,一番折騰下來,終於上得到了這個,狀元,家中爲了此事花了無數的錢財。
“小寶,你受累了,家中的事情你管着。外面的也要操心,連我這當爹的仕途你也能幫上,多虧是我兒子,換成別人的,張家可怎麼辦?”
張忠看着兒子那胖乎乎的臉,感慨地說道,他現在早已不去想小孩子爲什麼這麼厲害的事情了,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兒子,孝順,懂事,哪怕是兒子突然有一天在天上飛。那也是兒子。
張小寶則是不在乎什麼累不累的,他還真的沒幹什麼。全是小事情,只要拿出點時間好好想一下就能安排好的。
有了這條水路,從京城到張家莊子就要少走三分之二的路程,它的價值也正是體現到了這上面小船在前面走着,後面還跟了幾隻船,上面裝的東西全是張小寶和王鵑買來的,吃喝玩樂的東西一樣不少。
京城就是京城,比三水縣繁榮多了,貨物的品種也多,兩個人給家人帶了,給莊戶帶了,給小娃子們也帶了,這些東西加起來花了五百多貫,其中沒有太貴重的東西,就是多。
張小寶和王鵑能夠想象到,回去以後莊子上的人會多麼的高興。
如果是像原來那樣繞路走,得走半個月。還是快的,現在是逆流上,大概需要六、七天就能到,走了五天,就進到了華原縣的地界,船正走着呢。岸上突然出來了許多的人。
左岸的人把一個,栓着石頭的繩子使勁地拋到了右岸,右岸的人接過繩子,兩邊一用力,繩子就繃直了,正好擋在了小船的前面。
張小寶幾個人正盼着再過一天回家呢,沒想到竟然有人攔船,張忠還沒有上任呢,自然不能用縣令的身份來壓。他原來有一個雲騎尉的三官,也不知道是有的人忘了。還是怎麼的竟然沒有收回去。
“何人攔船?”船上負責保護張忠的二虎對着兩邊大聲喊道。
“你們的船從我們的河上過,自然不能白過了,得拿出錢來才行,一艘船一貫錢,給錢船過去,不給錢就給我原路回去。”
左邊岸上的一個人地着張小寶這邊喊到。兩岸的人也跟着叫喚幾聲,冉壯氣勢。
張小寶吧嗒兩下嘴兒說道:“看樣子還的費些力氣才行啊,華原縣不比三水縣。竟然出了這等刁民,是應該好言教化呢,還是要再雷霆手段?”
“估計得雙管齊下了,看着些人穿的衣服,也不是那麼窮苦,竟然找到了這麼簡單的賺錢方法,夠聰明。”王鵑聽到張小寶的話,仔細地打量着兩岸的人說道。
她沒說人家不勞而獲,畢竟人家還扔繩子了,一條繩子其實沒什麼,想過去也就過去了,關鍵是那邊還有繩子沒用,在那裡擺着,想要硬闖就得把繩子給弄斷,怕就怕這些人扔的不是繩子,而是用石頭往船上砸,那就麻煩了。
喊話的二虎自然不會給別人錢,一條河怎麼就成別人的了,當下又喊道:“船上是雲騎尉大人,也就是馬上要上任的華原縣縣令,你等再不讓開,定要治你等一個攔路搶劫的罪。”
二虎的這句話管用了,岸上的人不知道真假,只能報着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用手把臉一擋,轉身朝着遠處跑去,那繩子也別一個人扯着從船前消失。
船繼續前進,可張小寶卻一點高興的想法也沒有,那些人能想到攔船的方法就一定還會去攔別人的船,不好好收拾一下。以後誰還會願意走這條路?
“這個事情得跟畢爺爺的外甥說一下,他管着碼頭,如果每隻船都被攔一下,那碼頭就別想繁榮了,等我爹上任後就要開始着手去收拾人了,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阻力,萬一這邊也出來一個像張家莊子那樣的,還真不好辦呢。”
張小寶準備先讓老頭的外甥試試水,看看深不深,到時按照具體的情況來想辦法。
王鵑也想到了這個情況“這要看衙門中的衙役如何,叨像蘭水縣的衙役那樣。你爹就不用指望做事情了。騙來騙去的,還有縣中的主薄與縣承,原本那個主薄也是有機會當縣令的,你說他能好好配合你爹嗎?”
不怕,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磨推鬼,先禮後兵,等我爹上任的時候,拿出些好處給那些個衙役們,看看他們怎麼做,對我爹恭敬,並且還聽話,那就對他們再好一些,若是拿了東西還陰奉陽違的話,就讓他們見識一下霹靂手段。”
張小寶已經決定了。只要父親一上任,就先收攏衙役,不然的話,令不能行,如何把華原縣建設好了?有怎麼弄政績?他還有許多的主意沒拿出來呢,專門給他爹留着。
張忠也在想着同樣的事情,他沒有想到該怎麼辦,聽到兩個孩子在那裡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把以後的事情給定下來。讓他覺得自己有些老了,哪怕他才二十多歲。
耽誤了一小會兒,船的速度又再次快了起來。張小寶站在船頭,看前面衝過來的流水,對着張忠說道:“爹。船着麼走的速度。遇到水流急的地方就走不動了。一點點地挪,不如等您上任後,給一些個沒有地的百姓找點活幹。”
小寶,你說找什麼活?”張忠把手放在張小寶的肩膀上,輕聲地問道,兒子太聰明瞭,眨眼間就能想到一個給縣中百姓增加收入的活。
“縴夫啊,讓他們出點力氣,把那段水流急的地方安排縴夫,拉過去就好了,拉一次幾文錢。一路上過來,遇到了四處,縣中現在有兩處。等再向前走走看,一處可以放十個。人,兩處就是二十個。
如果是一家出一個人的話,那就是二十戶人家得益,一天拉十回八回的。每個人都有十來文錢,十幾文對於百姓來說能買多少東西,這就不用說了,您一年的俸祿纔有多少?”
張小寶對着父親說着,張忠卻有點失望小寶啊,才二十來戶,就算前面再一處。無非是三十戶人家,還是太少了。”
“爹,不少了,一個小辦法就能解決二十來戶,多想幾個。積少成多。還可以讓家中沒有什麼勞力的人,在河邊的地方擺攤子。賣一些東西,船上的人想要吃喝,或者是覺得買點小玩意給家人帶着。又能解決一部分人。”
張小寶知道父親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哪怕是跟着程縣令學了些,也不過是紙上談兵,根本就不清楚先解決幾十戶最差的人家的生活問題,會有多麼大的作用,只能慢慢開導。
張忠聽到這個主意。覺得不錯。點點頭小寶啊,可惜你還是太小了,不然這個狀元應該是你的,把你放到朝堂之上的話,大堂的百姓就有福了。”
“爹,在朝堂上做事情可不容易。不是你想如何便能如何的,明明你的主意好,結果一番爭論下來,也是無法去做。爹,如果上任後,衙門中的縣承和主薄和您不一條心,您就自己和他們鬥一牛,當成玩了。
鬥不過的話,咱們再想辦法,以後到了京城做官,不能不會這種爭鬥,政治。是一種藝術,是不是鵑鵑?”
張小寶現在決定讓父親多磨練一下,就像磨練王鵑的父親那樣,王鵑的父親比以前穩重多了。吃了幾次虧,終於是學會了一些事情。
張忠明白,兒子是給自己留臉面的。什麼鬥不過再想辦法,就是說,當爹的鬥不過,兒子親自出手。也不知道誰是誰爹?
船繼續向前進行,果然又見到了一個水流湍急的地方,這就能安排三個地方來拉縴了,每次只要拉出不到千步的距離就行,船不像長江中和黃河中的那麼累,不願意花這點錢的船就慢慢劃去吧。
眼看就要到家了,歸家心切的人在天黑的時候也繼續划着,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們準備早點到家。
當天亮的時候,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那水雲間處的一片酒樓了。船上的人發出了歡呼的聲音,這次可是帶着無上的榮耀歸來。
那邊早就看到了張寶這邊的幾隻船,四五倍的望遠鏡還是很好用的,等着船又近了一些,鞭炮聲開始接連響了起來。四個莊子的莊戶紛紛向這邊聚集着,想要迎接一下狀元。
兩個主家的人也全部出來,走到岸邊等待,尤其是張家的老太爺,已經開始抹眼淚了。在那裡嘟囔着“見了祖宗我有話說了。”,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