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煜說的這些楊惜婉何嘗不明白。
“就因爲那是天雷嗎?”楊惜婉嘆了一口氣。
就因爲手中握着是如此驚天之物就要成爲那些野心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嗎?
趙辰煜點點頭,道:“對,就因爲那些是天雷,無論你種出玉米,暖氣,或者是棉花,大家都不會對你有所忌憚,可你擁有天雷,不止是大臣們對你忌憚,只怕長期以往下去,一個人在父皇面前說,父皇當他是挑破離間,可要是兩個,三個這些居心叵測的人在父皇面前提起你,時間一長,父皇即使不疑心到時候也會疑心,婉婉,君心難測,這四個字你應該比我清楚。”
“所以我只能把這天雷乖乖教上去才能讓皇上卸下防心對嗎?”楊惜婉道。
趙辰煜聲音帶着深意道:“你是要取得父皇的信任,只要父皇相信你,即使你知道這天雷秘方如何做,父皇也會無條件相信你。”
楊惜婉頓時感覺到一絲委屈,道:“可是玉淵,我都爲大齊做了這麼多的事了,爲什麼皇上疑心還這麼重!”
“大概這便是帝王吧,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想必也是高處不勝寒。”趙辰煜嘆息,對着楊惜婉鄭重道:“可是我不會讓自己成爲這樣,我的心裡你比這皇位重要多了,沒有你,我寧願不要這江山。”
他之所以要這江山,就是爲了給楊惜婉一個安然無憂的天下,如果成爲帝王就要成爲永遠的孤獨者,他寧願不要那個位置。
楊惜婉心裡的失落因爲趙辰煜的話終於暖了不少,沉默了一會,道:“玉淵,我從來就沒有想一個人拿着這天雷秘方,只是讓我交出來,我是想有個周全的章節,要知道,這個天雷如何製作一但泄露出來,如你所說,被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窺覷得到的話,一定會生靈塗炭,這也是我一直沒有交出去的原因。”
頓了一頓,楊惜婉又道:“我想過要教出去,只是感覺時機沒有成熟而已。”
趙辰煜失笑:“傻瓜,你即使交出來,也是交給我。”
楊惜婉猛然轉過頭看趙辰煜道:“你的意思是,我交出來名義上是交給皇上,實際上是交給你?”
趙辰煜點頭:“是的,父皇也不放心這個天雷秘方他自己拿着,所以他早朝散朝之後就一直找我商議完整章程,加上我的人嚴密死守,三年來都沒有出過什麼差錯,父皇心裡覺的唯有我才能保密好天雷製造秘方,所以今天就確定那天雷交出來也是交給我,根本就不會落到別人手裡,說到底,就是我們兩個人之間換來換去而已,這天雷還是你的。”
“那你爲什麼不早說啊!”楊惜婉目光有一些嗔怪。
趙辰煜笑了笑:“我剛從皇宮裡出來就連忙來你這裡了,就怕你知道今天早朝的事,怕你多心會難過,哪裡有機會和你早說。”
“我說難怪聖旨一直沒有來,原來如此。”楊惜婉道。
原來皇上和玉淵一直在商議這個天雷之事。
趙辰煜抱着楊惜婉目光都是溫軟:“父皇的聖旨可能明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