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心裡正想着,樓曉露已經往他這邊來了,蕭雲見避不開,便對樓曉露行禮打招呼:“蕭雲見過表小姐。”
“雲統領,剛從表哥那出來嗎?”樓曉露走到蕭雲面前,她生得纖細而矮小,比蕭雲足足矮了一個頭,由於身子太纖細,顯得腦袋超出一般的大。
蕭雲抓抓腦袋,點頭道:“是,蕭將軍吩咐屬下辦事,屬下有急事,先行一步。”
蕭雲說完,衝樓曉露抱拳拱手,立刻匆匆而去。
樓曉露抿脣,看着蕭雲離去的方向,而後轉頭,看向蕭澤天居住的院子,似乎是很想往那邊去,但是不知爲何,硬生生的忍住了。
樓曉露看了幾眼蕭澤天住的院子,而後轉身,對身邊的丫鬟道:“花園東北角的紅色臘梅開了,咱們再去看看。”
“是,小姐。”
樓曉露慢慢走着,走到花園的東北角,這裡有幾株紅梅,正在傲雪綻放,在皚皚白雪之下,像血像火一般奪目。
樓曉露看着那紅梅,眼神有些癡癡的,旁邊的丫鬟見小姐又是這幅樣子,總喜歡來看花園東北角的紅梅,總是一看就幾個時辰。
可美美樓曉露看紅梅的時候,丫鬟總覺得小姐的眼神,似乎是在看梅花,又似乎不是在梅花,那眼神有些悲傷,甚至顯得很是卑微。
丫鬟並沒有注意到,這花園的東北角,其實與蕭澤天居住的院落僅僅一牆之隔。
這紅梅背後的牆,另一邊就是蕭澤天院子的打靶場,牆邊就豎着幾個箭靶,每天下午蕭澤天都會來這裡射箭打靶。
雖然這裡隔了厚厚的高牆,並不能看見什麼,但是樓曉露每每看着那牆,就覺得放佛能透過那牆,看到另一邊那人拉弓射箭的英姿。
樓曉露今天看梅花看的格外久,一直到傍晚樓氏派人來找她,這纔回去。
樓曉露進了屋子裡,侯夫人樓氏一見她回來,頭髮上滿是雪花融化後的水珠,心疼道:“曉露,外頭下着雪那麼冷,怎麼跑出去那麼久,生病了可怎麼好?”
樓曉露靦腆的笑了笑,道:“今個梅花開的正好,看的忘了時辰。”
侯夫人樓氏的眼神暗了暗,親手接過帕子給樓曉露擦去頭髮的水珠,把丫鬟們都遣散了出去。
“曉露,又去花園了?”侯夫人樓氏嘆氣道。
樓曉露垂下眼,露出一抹羞澀神情,而後很快的點點頭。
“以後少去。”樓氏拍了拍樓曉露的肩膀。
樓曉露輕輕嗯了一聲,擡頭乖巧道:“恩,姑姑,以後我不去了。”
侯夫人樓氏看着她乖巧可憐的模樣,蹙眉嘆氣:“姑姑不是不讓你去花園看花,只是現在這時期,你還是少去爲妙。”
“曉露明白了。”樓曉露點頭應下,果真往後幾日,都沒有再去花園,每日陪着姑姑樓氏,足不出戶。
眼瞅着就到了新年,大年三十晚上,家家戶戶閤家團聚,可京城裡有頭有臉的高官們,卻在大年三十天還未黑的時候,趕往皇宮,參加今夜皇上舉辦的新年宴會。
據小道消息,宴會上會宣佈晉國和楚國聯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