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瑾清算着近來的一些賬目,眼睛時不時瞟一眼那邊濃情蜜意的兩人,臉色越來越陰沉:“你到底是不是來找我討錢的?”
“你沒看出來嗎?找你討錢是假,藉機來看我男人是真。”
尉遲瑾嘴角狠狠抽了幾下:“元明珠,你要時刻記得,你是女人,是女人就得矜持點。”
“你難道沒看出來,我已經很矜持了嗎?”
尉遲瑾:“……”
世道不好,糧品鋪子又堅持低價賣給百姓,因此,賺的銀子,大部分來自於幾個諸侯手中,即便如此,一月以來,元明珠也分到了一萬兩銀子。
元明珠拿着手中的銀票,也不管元胤禛,躲在一邊數錢去了。
尉遲瑾瞧見這情形,總算覺得暢快了些,用手肘拐了拐元胤禛:“瞧見沒,和銀子比起來,你還是差了點。”
元胤禛不與他計較。
元明珠數完了銀票,往懷中一揣,瞬間覺得腰間挺實了起來,厚着臉皮道:“尉遲瑾,這段時間,你賺了這麼多錢,好歹也請咱們吃頓好的。”
尉遲瑾瞥了元明珠一眼,沒好氣地道:“銀子都分你了,你還想撮我一頓?”
“你可是堂堂尉遲家的九公子,別這麼小氣嘛!”
尉遲瑾冷哼一聲。
元明珠收起臉上的笑容:“不與你們開玩笑了,跟你們說件正事。夏侯回來了。”
尉遲瑾立刻皺了皺眉,倒是元胤禛表現的極爲平靜,對這樣的事情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我覺得,他這次回來,一定不簡單。”
……
楚府。
“侯爺。”楚荊得知夏永淳回臨溪的消息,一直在府門前等候着。
夏永淳走進府內:“近日臨溪可曾有什麼動靜?”
“臨溪的一切,都尚在控制之中。只是——”
夏永淳停下腳步,清冷的目光落在楚荊的身上。
“侯爺,尉遲瑾太過猖狂,他分明就仗着咱們現在不敢動他,一直在坐地起價,此次,從尉遲瑾那邊購買的糧草,已經比先前高出了幾倍。”
夏永淳的眸光一閃:“他賣給其他人的情況呢?”
“調查過,是同樣的價格。”
“如此,就不用過多在意。”
“侯爺,您對尉遲家這麼寬容是不是因爲元明珠。”
楚荊話落,夏永淳的眸光驟冷:“楚荊,你雖然是本侯的心腹,可有些事,不該你過問的,你莫要多問!”
楚荊立刻躬身道:“侯爺,楚荊並非是想要過問侯爺的私事,只是覺得,侯爺若真的想要,直接將那女子禁錮在身邊就是,何必花這麼多心思?”
“這事本侯心裡有數。”
楚荊不敢再多言。
夏永淳走了兩步,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出言道:“楚荊,再過兩日,新一批的火雷,即將運到鹽城,你想辦法,將這消息,透露到其他諸侯的耳中。”
楚荊聞言,瞬間擡眸,眼底帶着幾分震驚:“侯爺你是要——”
“甕中捉鱉!”
楚荊的面色一沉:“是,屬下明白了。”
……
與此同時,尉遲府內。
元胤禛看着飛鴿送來的消息,眉頭緊皺。
“怎麼了?”元明珠問。
他將手中的字條,遞到了元明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