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飯菜是柳兒和二喜送的不假,卻未必就是我們下的毒。後廚人員混雜,當時在後廚的人,誰都有可能。”元明珠道。
“明明就是你下的毒,我親眼所見,你還想狡辯?”
“你剛纔還說,毒就在我身上,可也證明了,那包東西,不過是麪粉,不是毒粉,再者,我今日根本就沒去過後廚,何曾見過你?”
元明珠說着,轉頭看向秦鈺:“秦先生,柳兒先前並未說謊,之前,確實有人來找過我,說是您找我,讓我過去,我跟着那人走到半路後,發覺不對,識破了那人的詭計,卻未料到,那人竟然有同夥,當時,我被敲暈醒來,就出現在了您那裡。”
元明珠並未說,引誘她出去的人已死。
魏明聽到這話,正要說話,靜言快了他一步:“如此看來,是有人故意設下圈套,想要將先生牽扯進去。那人既傷害了九公子,又牽扯了先生,當真是一石二鳥的妙計!”
靜言說着,清冷的眸光從魏明身上掠過。
魏明只當不知。
“秦先生,莫要聽信這個女工的話,她不過是爲了洗脫身上的罪名,白姑娘也說了,後廚的女工,都瞧見過元明珠出現在後——”
魏明話未說完,忽然聽見秦鈺道:“過來。”
魏明立刻走了過去,“秦先生,不知你讓老奴過來要說什麼?”
秦鈺冷冷斜了魏明一眼,“不是喊你。”說着,將目光落在元明珠的身上。
魏明的身體一僵,對被眼前的人牽着鼻子走,感到氣惱。
元明珠走了過去,只見秦鈺的手從元明珠身上拂過,下一瞬看向白曉蝶:“你,過來,聞聞。”
白曉蝶和元明珠都是一愣,不過白曉蝶還是按照秦鈺的話,走到元明珠面前,聞了聞。
“聞到了什麼?”
白曉蝶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秦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聞聞她的。”秦鈺看向元明珠。
元明珠微微靠近,就能聞到白曉蝶身上有股淡淡的油煙味,忽然,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雙眸一亮。
“明白了嗎?”
元明珠點點頭。
秦鈺滿意地收回目光,不再說話。
“秦先生,您這是何意?”魏明問。
元明珠笑着看向魏明:“魏管事,白曉蝶說,我先前去過後廚,可後廚乃是油煙重地,我若是當真在裡面忙碌過,那麼身上必然會沾染油煙味,可如今,我身上卻什麼味道都沒有,這就說明,我從未踏入過後廚!”
魏明的眸光微微眯起,白曉蝶愣了一下,迅速反駁:“後廚的女工可都看到過你。”
“白曉蝶,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誰能證明?再者,那些人既然想辦法將我引開了,就有辦法收買那些女工。”
“大膽!你這女工,爲了狡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魏明說着,轉頭看向秦鈺:“秦先生,老奴相信這事與您無關,不過,這幾個女工絕對不清白,九公子如今生死未卜,今日無論如何,老奴都要讓他們給九公子償命!”
秦鈺眸光微微眯起,聽出了魏明話中的威脅之意,輕笑一聲,擡頭看向魏明:“有人膽敢陷害我謀害九公子,難道我不該將那兇手抓出來嗎?魏管事,你如此焦急,想要處死這三個女工,莫非,這件事和你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