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拉着元明珠,進了院子,就命令靜言打水。
靜言打好了水,秦鈺就將元明珠的手按到水中搓洗,盯着元明珠手的兇狠模樣,彷彿那不是一雙手,而是什麼兇器。
元明珠瞧着自己好好的一雙手被搓的通紅,眼前的人還不罷手,有些無奈:“你再搓,皮都掉一層了。”
秦鈺當即一僵,低頭看了一眼水中透紅的小手,像是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似的,迅速收回了手,扭頭推着輪椅朝着內室走去,雖然表面上還維持着鎮定,可雙眼卻沒什麼焦距,手有些無措,本是要往前走,卻將輪椅往後推,差點壓到元明珠的腳。
元明珠一臉玩味地看着眼前的人,腦海中冒出一個不可思議地念頭:“秦先生,你——是吃醋了嗎?”
元明珠話落,秦鈺像是被點了穴道似的,整個人僵在了那裡,眸光晃動。
下一瞬忽然過來,像是掩飾什麼似的,慌亂開口:“我並非吃醋,我只是——”
聲音戛然而止,秦鈺瞪大了眼睛,望着忽然靠近的人,脣瓣貼上一抹溫軟。
不過輕輕一點,迅速離開。
其實,元明珠也不太清楚自己在幹什麼,那一刻的腦子,是混沌的,她只覺,此刻的秦鈺看起來少了幾分冷漠,多了幾分人間煙火,心底冒出了個念頭,她並沒有壓抑,就親了上去。
親過之後,瞧着眼前男人呆愣的模樣,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幹了什麼。
腦子裡忽然攪成了一團漿糊,她故作平靜地道了句:“你若是吃醋,除了你,別的男人的褲衩我都不碰。”
說完,狀似平靜扭頭離開,可你若注意,會發現,離開時,她竟然同手同腳。
元明珠即將走出院子時,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慌亂的聲音:“不知羞恥的女人!”
所有的熱情瞬間熄滅,元明珠一跺腳,快步離開。
瞧見女子身影消失,秦鈺這才收回目光,腦海中浮現出剛纔的畫面,禁不住臉紅了,被她親過的脣瓣熱熱的,像是被什麼灼燒一樣,他有些討厭這樣的感覺,用手狠狠地擦拭着,直到脣畔都擦紅了,也抹不去腦海中的影像。
靜言進屋時,見元明珠已不再,轉頭看向秦鈺時,訝異地問:“先生,你病了嗎?臉怎麼這麼紅?”
瞬間,一道冷冽的目光射在靜言的身上,靜言立刻閉嘴……
尉遲瑾回到院子後,就找了一個火盆,將那本書和紅褲衩扔了進去,要燒了,明路在一邊,攔都攔不住。
“主子,那書,你若燒就燒了,可這個紅褲衩還是算了,要是夫人知道——”
“你再多嘴,我將你也燒了!”
……
當日元明珠再去到石婆婆那裡時,元明珠瞧見了拿着工具,提着草藥種子,站在地頭的等着她的石婆婆。
“從今日起,開始種草藥。”
魏管事養傷期間,元明珠過了幾日白日採藥,晚上種藥的平靜日子,她越來越體會到,前些時候,石婆婆讓她做的那些事情的用意。
最初種藥的兩日,石婆婆會在跟前看着她,每當她弄錯時,石婆婆會拿藤條抽她一下,而後會告訴她錯在哪裡,並在她耳邊唸叨着每種草藥什麼時期該怎樣做。
時間久了,就記在了腦子裡,犯錯的時候,越來越少,石婆婆說的,也越來越少,後來,索性晚上就不來了,對她偷懶的情況,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漸漸的,她覺得被罰的日子,沒有那麼難熬了。
……
這日忽然下起雨來,二喜急着回去收衣,跑的太匆忙,沒注意到小路來人,兩人迎面相撞。
“你沒事吧?”
二喜連連搖頭,正要離開,卻聽對方驚喜地問:“你可是二喜?”
二喜轉頭,看向眼前人,眼底帶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