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先王呂康一直到二十七歲都沒有子嗣,卻不是他生不出來,而是因爲連續養了一兒一女都夭折了,這時候就有人說,小孩子的名字要取得低賤一些纔好養活,所以呂先出生以後,三歲之前的乳名就叫“泥鰍”。
很顯然,這朵珠花對呂先應該是都有很特殊的意義在裡面,所以來源就有些可疑了。林封謹便立即下令追查是在什麼地方拿到這朵珠花的,最後反饋回來的信息不是別處,正是這天下第一貴當中。
掌櫃的記得很清楚,是一個女人跑來買護手霜,卻是差了接近一百多兩銀子,於是便很乾脆的拿出來這朵珠花要求抵押,因爲這麼一朵珠花在世面上的價格應該可以賣到兩百兩左右,所以就很爽快的答應了這件事。那個女人則是要求好好保管這朵珠花,並且雙方約定了時間來贖回。
林封謹看了看旁邊的沙漏,下午申時三刻,和這女人約定的贖回時間已經到了,不過人貌似並沒有出現。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了過去,外面也傳來了起身的聲音,女醫師給顧客們的講述已經告一段落,女人特有的嘰嘰喳喳聲音也就響了起來,都是歡歡喜喜的走了出去。
這時候林封謹閉上眼睛,呷了半口旁邊的香茗,他以一種獵人的耐心和平靜來守候着獵物,雖然那女人似乎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但是林封謹並不介意她的失約而久留一會兒。
令人覺得有些好笑的是,今日林封謹僅僅是在店內坐鎮,生意卻是出奇的好,這些客人端的是一波還沒有走,另外一波就又上門來了,搞得店裡面的夥計掌櫃什麼的都忙得腳後跟打後腦勺的連軸轉,偏偏今天還是大老闆在這裡坐鎮,因此連半點懶也不敢偷。
就在這種狀況下,當林封謹要等的那人來了的時候。都被整整晾在了那裡接近盞茶功夫,這女子居然也是不出聲催促,就安靜的坐在了那裡等候着,直到有人忙得空閒了下來才細聲細氣的道:
“請問劉掌櫃在嗎?”
頓時便有人前去通報。這時候劉掌櫃正和幾個大客戶談一筆七八萬兩銀子的生意,沉醉於幾百兩銀子的分紅當中,便不耐煩的道:
“讓她等等。”
這劉掌櫃將事情談妥了以後,猛然纔想起來了公子爺的吩咐,脊背上竟是一下子就冒出來了一股寒意,倘若因爲自己的事情將公子爺的大事給敗壞了,那可以說真的是罪莫大焉啊!這時候他才急切無比的去找那女子,聽得此人還在的消息,頓時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
還好那前來贖當的女人沒走,不過已經等得那個是相當的不耐煩了。忍不住都數落了劉掌櫃幾句,劉掌櫃自己理虧,只能陪着笑,然後便是很正常的一系列程序,也沒有對她進行刁難什麼的。迅速的完成了以後,那女子便離開了天下第一貴的店鋪,一路上看起來還是頗爲警惕,但也沒有發覺什麼可疑之處,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當中。
只是她卻不知道,身上攜帶着的那一朵珠花看似並沒有什麼改變,但是若伸到鼻子下面深深一嗅。仔細辨別,卻還是可以依稀聞到一絲脂粉香氣,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呢?珠花和脂粉本來就很可能放在同一個地方,那是再正常不過。
但是,若是那些做脂粉香水幾十年的行家前來辨認的話,就可以分辨出來。這一絲香氣的味道雖然很淡,卻是經久不散,鍥而不捨的附帶在上面,絕對不是普通脂粉的氣息做得到的!而那香味更是十分特別,似乎被專門調製了出來似的。
這女人在鄴都當中匆匆的走着。居然來到了鄴都當中有名的百花樓處,卻是從後門走了進去,然後東彎西繞的,最後推開了一處房屋的門,一進門就沒好氣的道:
“催催催!是短了命還是掉了魂兒?奴家的這耳朵都被你聒噪得快聾了。”
一個黑瘦漢子賠笑道:
“王媽媽明鑑,不是小的捨不得這朵珠花,這玩意兒實在是小人渾家孃親遺留下來的東西,睹物思人,委實是她的命根子,不能少的,這朵金花不成敬意,還請王媽媽收下。”
原來這王媽媽乃是百花樓的老鴇,手下也有五六個打手,平時也放放債什麼的,這黑瘦漢子叫付奔,平時也是吃喝嫖賭的人,家中頗有錢財,只是被老頭子管得很嚴,所以常常要來王媽媽這裡週轉。
日前這付奔就拿了這朵珠花來,要抵當五十兩銀子,這珠花便是這樣到了王媽媽的手上,結果呢,次日那付奔就氣急敗壞的跑回來說,這珠花是偷自家媳婦的,要拿一朵金花贖買回來。這中間一來一回,利潤只怕有百兩,所以王媽媽便跑了這一趟。
其餘的閒話便不用多說了,付奔拿回來了珠花之後,便迅速地趕回了家,氣沖沖的將這玩意兒往渾家的梳妝檯上面一扔,算是有了個交代,便轉身找一幫子狐朋狗友喝花酒去了。
這時候,本來病臥在牀上的付奔的老婆卻是從牀上起身,看樣子哪裡有半點生病的模樣,忽然低聲道:
“鬼奴,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對方?”
窗外便有一個奇特的聲音傳來:
“一切都十分正常。”
這付奔老婆冷笑道:
“很好,你繼續在這死鬼的飯菜裡面下九九歸陰散,記得劑量要小,此人身體本來就外強中乾,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十分虛弱,必須循序漸進,絕對不要弄什麼暴斃出來了,這樣的話纔不會引人注目,我們也好長期潛伏下來。”
這時候,鬼奴卻是久久都沒有回話,而窗外卻是遠遠的傳來了一個帶着略微譏嘲的聲音:
“呵呵,拜魔教徒果真是毫無人性呢,利用這些無辜百姓的身份便罷了,更是要殺人滅口來侵佔家產!我究竟是應該叫你付夫人呢?還是火奴亞亞?”
火奴亞亞乃是西域的聖女,演天魔舞的關鍵人物,卻是之前在搜捕的時候成了漏網之魚。沒想到竟然會藏匿在這個地方!更是機緣巧合,她從鄣國公呂先處劫掠來的那一朵珠花居然會輾轉落到林封謹的手上,又恰好被其發現。真可謂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火奴亞亞聽到了林封謹的聲音。臉上忽然露出了一股奇特的表情:
“原來是林公子駕臨,真是蓬蓽生輝,不如進來寒舍飲一杯茶水先?免得旁人說我待客不周?”
林封謹心道你想拖延時間,難道我就不可以同樣來拖延時間嗎?雖然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把握,但是還有正有大量的人手迅速的在外面集結。你拜魔教徒本來就處於被剿殺的弱勢了,此消彼長之下,現在還來拖延時間豈不是找死?於是心中有了定計,哈哈一笑就從窗外躍了進去道:
“那麼便卻之不恭了。”
這火奴亞亞嫣然一笑道:
“公子既然肯賞臉,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說完了以後,這女人便轉過身去給林封謹的沏茶。但也就是背轉身倒水過去的一瞬間,當她再回過頭來了的時候,林封謹陡然就暗自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爲火奴亞亞此時已經完全是顯得截然不同了,雖然還穿着同樣的衣服,進行了同樣的打扮。但是,那張普通女人的臉一下子就改變了,顯得是那樣的似嗔似喜,吹彈得破。
更要命的是,不僅僅如此,她的氣質也是發生了全面的改變,或許只是解開了一顆釦子。或許也只是脣角平添的那一小顆紅痣,或許是那微微翹起的脣角.......這些輕微的小改變組合在了一起,便令人感覺有一種童顏而妖豔的氣質,一種純正的嫵媚,有些類似於一些邪教壁畫上面的飛天,雖然表情莊重神聖。可是那種呼之欲出的肉慾的誘惑,卻是怎麼都掩蓋不掉。
其相貌那便是童顏巨乳,而身上的氣質,卻是蛻變成了一股純真的淫靡!
“真是名不虛傳啊。”林封謹眨了一下眼睛,在眼皮合攏再張開的瞬間。他的神智又恢復到了清明:“不愧是能演天魔舞的人物,難怪得可以將享受慣了美色的鄣國公也是魅惑得神魂顛倒呢。”
火奴亞亞的眼睛裡面一下子就蘊滿了清澈的淚水,攤開手委屈的道:
“這世道就是這樣,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完全無法主宰我自己的命運,難道天生長得漂亮也是我的錯嗎?”
其實這女人說的話完全就是在強詞奪理,只是見到了這麼一個尤物在哀憐低語,只怕九成九的男人都不忍心再多說一句重話,可是林封謹是什麼人?心中戒備之意更是顯得濃郁無比。
不過他的心中儘管生出了戒備,但是鼻中聞到的是被火奴亞亞這女子體溫加工過的粉香脂香,看到的是哀怨冷豔的那嬌麗面孔,聽到的更是溫柔魅惑的聲音,如此三管齊下,就彷彿是磨盤似的,一點一點的將林封謹的防範給擊潰了去。
這時候,火奴亞亞甚至都是哀怨的坐到了林封謹的腿上來,產生了身體接觸之後,林封謹更是覺得雙腿上傳來了溫暖柔和的感覺,還有着驚人的彈性,甚至心中都生出一種無法形容的歉疚感覺,彷彿是這等尤物,天生就應該用來呵護珍惜,怎麼能讓她受到半點傷害呢。
這時候,火奴亞亞豐臀款擺,林封謹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種無法形容銷魂蝕骨的快感傳了過來,這女人竟彷彿比自己還了解自己似的,一下輕微的觸碰,便可以令人立即有難以割捨的感覺,忍不住都要將腰頂了頂!
“公子真是好壞啊,也來欺負人家。”火奴亞亞忽的嬌羞滿面的伏在了林封謹的耳邊低聲道:“真是壞死了。”
對於火奴亞亞來說,她的全身上下都是武器,用來攻克男人的武器,更強悍的是,她的天魔魅惑術從頭到尾都對男人沒有什麼壞處,並不會出現什麼採陰補陽的事情,反而會令男人神完氣足,精氣旺盛,大有好處。就算是你心有防範,也是根本無錯了可尋,端的是會令人慾罷不能!
林封謹也是一個人,而且是個食髓知味。欲求十分旺盛的男人,他對自己的意志力非常有自信,然而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魔門的秘術根本就是針對人本身的慾望而來,人活着就會被食慾,性慾,求知慾三大欲望所支配,因此在天魔魅惑術這種直指人本心的秘術面前,整個人可以說都是在迅速淪陷。
火奴亞亞和林封謹糾纏在了一起,漸漸的就有嬌媚的呻吟聲和喘息聲發了出來。等到火奴亞亞滿臉嬌羞的俯下身體,張開檀口吞吐的時候,林封謹更是覺得腦海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爆炸了開來似的,一片空白,很乾脆的閉上了眼睛。飄飄欲仙彷彿登天一般。
這並不是什麼誇張的形容,而是因爲火奴亞亞這天魔女從小就會服食各種藥物,她的唾液之類的都會帶有催情和放大人體感知的作用,所以也難怪得林封謹中了招,這女人實在就是男人天生的剋星,一旦一見面捨不得殺她,那麼多半就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須臾間。林封謹的身體忽然緊繃,然後死死的按住了火奴亞亞的頭頂,火奴亞亞雙眸含淚,一副嬌弱無比可憐巴巴的樣子,卻只能默默承受,隔了一會兒。林封謹發出了一聲舒適的嘆息,然後渾身上下都鬆軟了下來,緊接着便沉沉睡去。
火奴亞亞這時候才擡起頭來,乾嘔了兩聲,用清水漱口後將一張手帕放在了林封謹的口鼻旁邊。這手帕裡面卻是有安神催眠的藥物,對身體也是格外有好處的,讓林封謹睡得更香了。火奴亞亞便擡起頭來,對外面低聲道:
“準備走。”
從外面卻是忽然傳來了一個略顯慌亂的聲音:
“聖女,恐怕走不掉了,外面都是那些該死的吞蛇軍將要害把守,更是在循序推進,我們想走也走不了啊。”
說話之間,這說話的人已經是走了進來,卻是恰好看到了這火奴亞亞的麗色無雙,甚至領口處濺落下來的白濁液體,呼吸都忍不住粗重了起來,忽然粗聲道:
“我在這鬼教裡面呆了足足三年,爲的還不是你這小浪蹄子,現在卻是命在旦夕,反正都是要死了,爲什麼不死前爽上那麼一次?”
說話這人乃是個粗豪大漢,雙手都是詭異的膨大,但是一雙眼睛當中此時卻是閃耀着淫靡的光芒,他一步步走近,喉嚨裡面的喘息卻已經是十分粗重:
“我跟了你三年,爲你做牛做馬,你不會半點兒功夫那是我親眼所見,所以,堂堂地聖女昔麗,你就不要反抗了吧,讓我也好好享受一下你的媚術!”
火奴亞亞一笑道:
“三月之前,你不是如願以償了嗎?偕敵?”
這偕敵鄙夷的道:
“你現在還和我玩這種花招?賤人,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身邊的四朵矢車菊是做什麼用的,那就是你迷惑了男人以後,讓她們去爲你採補精氣的,上一次你迷惑我之後,就是讓一朵矢車菊陪我的吧?你這輩子陪過的男人,恐怕也就寥寥兩三人,哼哼,死前能做你的入幕之賓,我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火奴亞亞忽的容色一冷,這女人嫵媚的時候若一汪春水,但是沉下臉來以後,卻簡直是若冰清玉潔,神聖不可侵犯的聖女,冷然的道:
“就憑你,也想要褻瀆本尊麼?”
那粗豪大漢喉結上下聳動,眼睛裡面露出了貪婪的光芒,怒吼了一聲便直接撲了上來,雙手所抓的地方,赫然是火奴亞亞的那一對顫巍巍的雙峰!
但是,這粗豪大漢卻是忽然僵住,他的雙手明明距離火奴亞亞的雙方只有半寸,但是整個人卻都彷彿像是石像那樣一般呆滯了,連手腳都不要想動半下!他的咽喉上面,有一個清晰的血洞,這個血洞大概手指粗細,卻是穿透了他的喉嚨,從這粗豪大漢的正面,甚至都可以透過這血洞看得到對面的景物。
一頭懶洋洋的蟲子從空中盤旋了一圈後,落到了火奴亞亞的纖手上,倘若林封謹還清醒的話,那麼勢必就會驚得跳起來!
因爲這一頭蟲子,赫然就是又一頭帝王之蟲!卻是被這火奴亞亞隨意驅使若奴僕一般,簡直就像是林封謹培育出來的土豪金似的了。難怪得林封謹被暗算土豪金也不進來幫忙,應該是被這帝王之蟲追殺趕走了。
不過仔細看起來的話,這蟲子和帝王之蟲還是有一些區別的,明顯的是要變得成熟了許多,應該是屬於完全體了。
若是能看到這頭蟲子,林封謹也會在瞬間知道自己之前的推斷應該是大錯特錯,那遠古之魔需要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帝王之蟲,這帝王之蟲應該只是他賞賜給忠心教徒骨幹的寶物而已!
火奴亞亞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水晶盒子,然後將這頭帝王之蟲盛進去,這帝王之蟲便老老實實的呆在了裡面,便直接進入了休眠狀態。
這時候,火奴亞亞卻是看着林封謹,露出了一絲刻骨的恨意道:
“你這奸猾的狗賊,至少殺戮了我教中數千人,並且還是那狗國君的心腹,今日就要用你的心肝,來祭我神教千千萬萬子弟的性命!”
火奴亞亞一面說,林封謹躺臥着的軟榻下面,卻是忽的彈射出來了七八根若蔓藤一般的綠色東西,緊接着便是在林封謹的身上縛繞了幾圈,最後才慢慢的縮緊,火奴亞亞冷笑着從腰間拔出了一柄彎月似的匕首,就對準林封謹一步一步的靠近,眼見得就要將她開膛破肚。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火奴亞亞忽然乾嘔了一下,打了個嗝,緊接着臉色就變了,雙眼當中更是流露出來了驚異,迷惘,當然更多的是狂喜的神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功法怎的會在這個時候晉升?”
說話間,她就伸出了手來,然後整個人彷彿似雕塑那樣慢慢的僵硬在了那裡,不過僅僅十餘秒之後,火奴亞亞的體表居然出現了若瓷器被摔裂了一般的裂痕,變成了指甲蓋大小,緊接着外表的這些皮膚便開始紛紛散落,露出了裡面白裡透紅的肌膚,簡直是水嫩得若豆腐那樣吹彈得破,整個人更是顯得單純雛嫩,偏偏還帶了一股刻骨的魅惑!
這時候,進階後的火奴亞亞才活動了一下手腳,重新站了起來,眼神卻是難以置信:
“按理說我是不應該進階的啊,配給我的龍氣都供給了帝王之蟲,讓它先蛻變成了天蟲,那龍氣是什麼地方來的呢?按照常理來說,至少我還要三年才能晉升這關鍵的一階,可惡,只恨帝王之蟲蛻變以後便再也不需要龍氣了,否則的話,就可以輕易的尋找出龍氣的來源呢。”
這時候,外間忽然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聖女,那羣狗賊已經攻得十分猛烈,請早做打算,我等頂多還能支持盞茶功夫!”
火奴亞亞冷哼了一聲,便又舉起了那一柄匕首對準了林封謹走了過去,但她的目光落到了林封謹襠部的時候,臉上忽的微微一紅,緊接着臉上露出了一絲驚異的神色:
“難道......這怎麼可能!”
儘管心中一萬個不相信,火奴亞亞忍不住還是伸出了食指,在林封謹褲襠處飛濺出來的幾點白濁物上點了點,然後伸出小巧玲瓏的舌頭舔了舔手指,頓時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果然,龍氣居然是從這種地方來的!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居然可以和王族一樣身懷龍氣?並且還是如此的純正,鄣國公呂先血脈裡面的稀薄龍氣和他一比,那真的是天淵之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