矇在鼓裡的何秀姑,哪裡知道這些呀,滿心歡喜地來到了馮二雷住的地方,在精心收拾佈置的牀上,將自己的身子完全展現在了馮二雷的面前……
即便不是爲了再懷孩子,夫妻之間也該有這樣的親近了吧,不然的話,哪裡還叫夫妻呢?何況,馮二雷畢竟血氣方剛的年齡,不說天天需要女人,也不能長達兩三個月葷素不進呀!
可是令馮二雷萬萬想不到,更令何秀姑死活不信的是,到了關鍵時刻,馮二雷居然不行了!
“你這是咋地了?”何秀姑急切地問。
“我也說不清啊……”馮二雷還真有點不知所措,咋就不行了呢?
“難不成你真的開始討厭我了?”何秀姑馬上就開始懷疑了。
“對天發誓,決不可能……”馮二雷說的還真是實話。
“你不討厭我,爲啥就不行了呢?哪有見了自己的女人不興奮不想做又做不來的呢?除非是心裡有了別的女人……”何秀姑立馬就開始懷疑這個了。
“你可別瞎說,我的心裡,除了你,從來就沒有別的女人……”馮二雷說的未必是實話,但就男女之事這樣的關係上,還算是實話。
“你撒謊,你坦白,是不是被那個小狐狸把魂兒給勾去了?”何秀姑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心底那個狐疑。
“你說的是誰呀,我被哪個小狐狸精把魂兒給勾去了!”馮二雷還真不是裝糊塗。
“這還用我說呀,你早就心知肚明,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何秀姑拿出一副敲山震虎的口吻來。
“我還真糊塗了,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的魂兒讓誰給勾去了……”馮二雷一時還真不知道何秀姑說的狐狸精到底是誰。
“還用我給你點出來呀!”何秀姑還在威逼利誘。
“你不明說,我還真不知道到底誰是你說的小狐狸精……”馮二雷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何秀姑說的狐狸精到底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難道還用我挑明瞭說嗎?”何秀姑不說出具體是誰,就等着馮二雷自己承認。
“不會吧,只不過今天胳膊跟她碰在了一起,她身上的汗水蹭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出於好奇心,用舌頭舔了一下,想知道,她們外國女孩子的汗,跟中國女人身上的汗到底是不是一個滋味兒,僅此而已……”
馮二雷一聽何秀姑說這個狐狸精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立馬想起了森田幸子,心裡還咯噔一下——難道今天被何秀姑拍那巴掌的時候,真的看見自己的那個動作了,所以,纔會如此懷疑自己?所以,趕緊給當時的情景坦白出來了……
“啥?你連幸子都不放過!”何秀姑居然一下子傻眼了,想不到,馮二雷坦白出的女人居然是幸子!
“咋了,你說的小狐狸精不是幸子呀!”馮二雷也一下子蒙掉了。
“我今天非直接掐死你不可,原來你連我最好的姐妹都打主意,虧我還對你這麼好,虧我還送上門兒來讓你舒坦,看我今天不用剪刀,剪了你的物件兒,讓你再也沒有心思去想任何女人了!”何秀姑簡直都快氣瘋了……
“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還以爲你說的小狐狸精就是森田幸子呢,我才坦白了我跟她唯一的一次接觸,結果,你咋發這麼大的脾氣呢?”馮二雷趕緊阻止何秀姑對自己的徒手殘害。
“你真的不知道我說的小狐狸精是誰?”何秀姑終於停住了手上的胡亂抓撓動作,立即十分嚴肅地問馮二雷。
“誰呀,這個院子裡我還夠得着誰呀?除非是這個院子裡原先住過狐精妖怪,現在現了原形,在我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把我的魂兒給勾走了……”馮二雷還真是實話實說。
“她就是狐精妖怪,她就是狐狸精顯形……”
“她到底是誰呀,我咋越聽越糊塗呢?”
“還跟我裝糊塗,信不信我直接把那個小狐狸精給你抓來,當面對質……”何秀姑又漸漸惱怒起來。
“好啊,有本質你把她抓來呀,我倒要看看,到底誰是你說的小狐狸精,倒要看看,是誰能勾走我馮二雷的魂靈……”馮二雷還真就身子正不怕影子斜,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的樣子。
“不用我抓,我直接告訴你,你自己捫心自問吧……”何秀姑似乎已經忍不住就快說出來了。
“那你快說呀!”馮二雷似乎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就是那個專克男人的狐狸精小潮紅,你的魂靈就是被她給勾去了,難道你不承認嗎!”何秀姑終於說出了她心目中,專門勾引男人的那個小狐狸精到底是誰……
“你說啥?小潮紅?呵呵,你也太逗了吧,隨便換個女人,或許我還要反思反思,是不是還有跟她蹭到了胳膊,出於好奇*吃一下她身上到底是個什麼汗味兒,可是這個大院裡邊,我忙得幾乎是頭不擡眼不睜,哪有機會跟其他女人接觸呀——那個撞破了頭,醒過來就啥都忘了的小潮紅,就更是整天呆在蘭姐的屋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個影子都見不着,哪有時間跟她接觸,哪有機會讓她把我的魂兒給勾去呀……”
馮二雷一聽何秀姑說,那個勾人魂魄的小狐狸精居然是小潮紅,差點兒沒笑出聲來,立即拿出一大堆理由來反駁何秀姑的說法。
“還狡辯,我問你,前些天,小潮紅的鐲子掉進了魚池子,誰想下去撈她都不讓,偏偏讓你幫她往上撈,看着你只穿了一個褲衩的身子,她就不住地朝你放電賣騷,等你把鐲子撈上來,遞給她的時候——哎呀,傻子都能看出來,你的魂兒就在那一瞬間被那個小狐狸精給勾走了!鐵證如山,難道你還想抵賴?證據確鑿,難道你還不承認嗎?”何秀姑還是拿出了她跟蘭姨曾經說過的真憑實據來說明小潮紅就是那個勾魂的小狐狸精。
“我的小姑奶奶呀,這都哪兒跟哪兒呀,純粹是驢羣不對馬嘴呀——我咋會跟小潮紅有那樣的交流呢,她現在連誰是誰都認不出來,咋還會用什麼手段來勾引我呢?再說了,即便是我幫她撈出了鐲子,給她的時候,也瞅過她一眼,她也感激地瞅了我一眼,可是就憑那一眼,就能斷定我跟她有一腿?我的魂兒就被她給勾去了?我跟你行房的時候不行了,罪過就在她了?”馮二雷無論如何都難以想象,爲啥何秀姑偏偏把小潮紅當成了那個假想情敵。
“不在她在誰呀,不在她你咋就真的不行了呢!”何秀姑還是不肯放過。
“你可聽好了何秀姑,從理兒上說,小潮紅咋說也算跟你哥拜過堂,成過親,算起來,你還應該叫她一聲嫂子呢——儘管你哥不在了,他們的婚姻也不算數了——可是,你糟改我行,你不該糟改她的名聲啊!”馮二雷只能把小潮紅的身世都亮出來給何秀姑聽,讓她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哥哥何大勇跟小潮紅曾經的關係上,也別這麼胡攪蠻纏了。
“你看看,開始幫她說話了吧……”何秀姑馬上抓住了話柄一樣。
“咋叫幫她說話呢,這些都是事實呀,我敢對天發誓,我要是對小潮紅動過一絲心,就讓天打五雷轟死我,再讓野狼咬死我,再讓黑瞎子舔死我,再讓毒蛇……”馮二雷真是沒着沒落了,只能發了這樣的毒誓,來表明自己的的確確跟小潮紅毫無瓜葛。
“行了,你別發那些沒用的毒誓了,那你說,不是小潮紅勾了你的魂兒,你跟我合房,咋就不行了呢?”何秀姑的聲調一下子降了下來,開始嘟嘟囔囔地這樣問馮二雷了。
“這個呀,我還真覺得事出有因……”馮二雷 似乎有了自己的答案。
“啥原因呀,是時間長了,你那個玩意兒憋壞了,不好使了?”何秀姑居然又想到了這個……
“那倒不是,平時撒尿的時候,時不時的還像擀麪杖一樣梆硬的呢……”馮二雷連這樣的秘密都告訴何秀姑了,顯然沒什麼好瞞何秀姑的。
“那是爲啥呀?”何秀姑就是想知道到底爲啥就不行了。
“可能——我猜想,是我心中的那個陰影還沒過去吧……”馮二雷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啥陰影啊……”何秀姑十分驚異地問。
“就是你出事兒後,我時常做的一個夢……”馮二雷開始說原因了。
“啥夢啊?”
“就是我一跟你這樣,我的這個東西就變成了鬼子的刺刀,就直朝你的兩腿之前扎去,每當這個時候,我就被嚇醒了……”馮二雷將那個時常做的惡魔給說了出來。
“天哪,你咋會做這樣的夢呢?”何秀姑還真是被震驚了。
“一定是受了強烈的刺激,纔會這樣的吧……”馮二雷一看,何秀姑信以爲真了,就趕緊這樣補充說。
“哎呀,那咋辦呀,那你這輩子,都不行了嗎?那咱們再也不能夫妻合房了嗎?那咱們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嗎?”何秀姑說着說着,就哽咽起來。
“你別哭啊,我琢磨着,也不會永遠這樣吧,或許想想辦法,就能有起色了吧……”馮二雷還真覺得有點兒對不住何秀姑,儘管知道她再也不能懷孩子生孩子了,可是不能連夫妻生活都不過了吧,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安慰她……
“那你快點想辦法呀……快點跟人家合房,快點讓人家懷上孩子呀!”何秀姑還一心把火地奔着她那個美好的願望去呢……
“好好好,你別急,我這就想辦法,這就想……”馮二雷卻陷入了深深的難過之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