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這夥人跟對面那幫紈絝子弟在人數上旗鼓相當,氣勢上也絲毫不讓。可單論陣仗,那羣明顯不是本地人的紈絝子弟看上去卻要跋扈一些。好似根本沒將李成這羣地頭蛇放在眼裡。而再看他們身後那幾輛掛燕京牌照的跑車,也要比李成這羣人的汽車高上兩個檔次。
所以在楚河看來,李成這幫人佔不到任何優勢。甚至還有些想要大事化小的跡象。
這可不像是李成的風格啊。
這小子最近的確低調內斂了一些。可要讓他如此卑躬屈膝。即便是楚河也沒這個面子。所以楚河對那羣從京城來的年輕人十分感興趣。
“秦恆。你究竟想做什麼?”李成微微蹙眉,沉聲道。“你一出現就傷了我一個朋友。現在還要圍堵我們——”
“你是不是認爲我們真的怕你?”李成緊握雙拳,眼眸中泛起一絲怒意。
“不不不。”那稱之爲秦恆的年輕人笑眯眯地搖了搖頭,打趣道。“你們又怎麼會怕我?是我怕你們纔是應該的。”
李成聞言卻是絲毫不爲鬆動。
他看得出來。秦恆這次回來就是要報復自己。
爲什麼?
因爲秦恆的父親當年被自己的父親打垮了。之後曲線救國,總算是在最近幾年爬到了燕京某正廳級實權位置。雖說李成父親在官階上絲毫不弱。卻難以在影響力上相提並論。如今秦恆父親起死回生,並在燕京混得風生水起。那曾經的敵人又如何會輕易放過?
說白了。秦恆這次趁着假期回白城,就是要狠狠地打李成的臉。一雪前恥。
兩幫人之間的氣氛十分凝重。頗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架勢。李成的臉上更是寫滿凝重之色。稍稍向左右兩側的同伴打了眼色,切勿輕舉妄動。
沒錯。他們是地頭蛇。可秦恆這條過江龍實力強橫,絕不是輕易就能搬動的。所以必須小心行事,決不能給他找到下手的機會。
“李成,你應該猜得到我今兒回白城的目的。”秦恆淡然一笑,聳肩道。“反正現在是你的人先惹了我。甭管我怎麼收拾你,父輩們也不敢胡說八道。但看在你我相識一場。我給你一次機會。”
李成沒硬碰硬。只是平靜地問道:“什麼意思?”
“打三場。”秦恆手一揮,他身
後倏然走出一名臉色冷峻的年輕男子。二十歲出頭。身上卻透着一股冷厲之色。彷彿一出手便能將人打垮。
“你能贏兩場。我就既往不咎。輸了。”秦恆略一沉凝,遂又微笑道。“每人跪下磕三個響頭。我也可以放過你們。”
說話間。附近已有七八個警員左右穿梭。卻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止。
一幫人背景是京城大佬。另一幫則是本土皇帝。這羣吃公家飯的執法人員絕不敢大水衝了龍王廟。否則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之所以他們會聽從命令而來,是擔心這兩幫紈絝擦槍走火,鬧出太大的麻煩不好收場。所以這才紛紛趕到附近監督。
只要不鬧出人命。想必這羣執法者都不會輕舉妄動。
打三場?
李成見秦恆提出這樣的要求,心中先是微微一驚。遂又好奇地掃視他身後的年輕人一眼,抿脣道:“秦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我才作出這個決定。”秦恆神色陰鬱道。“否則。他們已經衝上來毆打你們了!”
“太囂張了!”
“李成,跟他拼了!”
“媽的,老子在白城混了二十多年還從沒見過這麼能得瑟的主兒。”
“幹。今兒不打殘一個老子不姓王。”
李成身後那幫二愣子頓時打滿雞血,誓要跟秦恆死磕到底。見羣情激憤,李成也無力阻止,只是揮了揮手道:“找兩個能打的出來。”
說話間,他身後頓時竄出兩個虎背熊腰的狠貨。
這二人平時就是李成這個小集體能打的主兒。如今聽李成一口應承下來,立刻毛遂自薦,要狠狠地代表本土幫毆打這羣過江龍。
李成見出現的這二人都不是普通人。這才稍稍安心道:“我打頭陣。”
李成前兩年跟小武練過。也算是小有成就。加上他體格魁梧,身高已超過一米八。普通兩三個壯漢他還不放在眼裡。打個頭陣也不過分。
秦恆見李成要打頭陣,那與同齡人不太符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抿脣道:“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他身後倏然竄出一名能征善戰的年輕人,兇悍地朝李成撲了過去。
“媽的。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木子蹲在垃圾桶旁邊,點燃一支菸吧唧兩口。“大庭廣衆之下就敢劃道道
PK。還有沒有王法?”
楚河卻也是笑着搖頭:“咱們那會兒也不比他們差。”
木子聞言卻是揉了揉鼻子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那會兒可不會當街鬥毆。起碼沒他們這麼端得住。”
楚河無奈地笑了笑,也是點了一支菸慢慢抽。似乎並不急於出手。
那三個年輕小子實力的確不錯。起碼在楚河看來,屬於相當不俗的年輕人。李成這幾個出身優渥的年輕人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但真打到最後,也頂多是打得鼻青臉腫。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木子見楚河沒有出手的跡象,也是樂得看好戲,就差去旁邊的熱狗店買些點心了。
果不其然。李成上來不足一分鐘就被人放倒。再也沒有反擊的能力。
而接下來的兩場,支撐的時間甚至還不如李成長。短短不足三分鐘的時間,李成這邊便一敗塗地,鎩羽而歸。
這樣的結果是秦恆早已經料到的。可眼看着李成被痛打成豬頭。秦恆心中那是相當以及異常地興奮。雙眼放光地盯着李成道:“怎麼樣?我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李成面露難色,卻哪裡還有上場的能力?
既然輸了。又沒有還手的機會。是否要接受秦恆的羞辱。磕頭道歉?
要讓李成這幫大少磕頭道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別說是他,就說是他身邊的那幫紈絝子弟也絕不會答應。哪怕他們打不過秦恆那幫人,也斷然不會向這羣同樣年齡的紈絝磕頭道歉。
秦恆自然也是料到了這一點,所以在李成這幫人輸了之後,他立刻一揮手,身邊那羣死黨便團團圍住了李成這幫人。不給他們脫身的機會。
“你剛纔說。再給一次機會?”
正當李成這幫人打算突圍時,一把沉穩而略微冷酷的聲音從外圈傳來。秦恆略微好奇地望向發出聲音的方向。卻只見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人徐步而來。
他手裡提着一個軍用行李袋。那張並不出類拔萃的臉龐被曬成健康的古銅色。個頭不算高。一米七五左右。渾身卻透着一股剛硬的氣質。也許是長期強化訓練的原因,這個年輕軍人的骨骼相當粗壯。彷彿隨手一推便能撂倒一頭牛。
“你是誰?”秦恆眉頭一皺。
“我叫小武。”小武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與古銅色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