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黑白無常。
十年前在華夏犯下累累罪行,殘殺了不少無辜市民。爲此公安部下達過最高通緝令。並與軍方合作緝拿這兩個殺人如麻的狂匪。可惜兩人聞訊逃竄,竟是憑空失去了蹤跡。任憑執法機構掘地三尺亦沒能將這兩個對社會治安穩定造成極大傷害的犯罪分子緝拿歸案。
此刻。兩人竟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了秦家大院門口。漫不經心地打量着手持骨劍的楚河。目中透着看待獵物的眼神。
方逸甫一瞧見這對身着黑白勁裝的中年男子,先是滿面好奇,隨後偏頭詢問楚河:“什麼人?”
“殺人犯。”楚河平淡地吐出三個字。
方逸輕輕點頭,道:“什麼性質?”
“我當兵的時候聽戰友說他們殺人擄掠無惡不作,曾將一對母女綁架到電線槓上一寸寸肌膚切割下來。偏生不將她們殺死。女兒嚥氣的時候雙腿只剩下腿骨。母親去世的時候只剩下一顆腦袋。其餘部位的皮膚盡數被他們割下來。”楚河一字字說道。言語中透着濃濃的寒意。
“草!”方逸深鎖眉頭,齜牙咧嘴地罵道。“真他媽變態!”
咔嚓。
方逸從口袋裡摸出一梭子彈,放入空槍之中。正欲擡起來射擊,卻被楚河一把攔住。
“槍對他們沒用。”楚河淡淡搖頭。“一旦開槍,他們不會給你開第二槍的機會。”
方逸微微皺眉:“這麼厲害?”
楚河笑道:“否則他們的武器和你一樣。”
嗖嗖!
他話音甫落,便只見那一黑一白兩名中年男子手心朝腰後一擡,那鋒利的大刀便從背心飛了出來。
搭。
刀鋒雙雙入手,那着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眯眼打量楚河:“小朋友知道的不少嘛。”
“湊合。”楚河黑白分明的眸子平淡地掃了一眼黑白無常,問道。“你們是來幫鐵面人的?”
“可以這麼認爲。”着白色勁裝的男子笑道。“他要真正的高手,所以我們來了。”
“真正的高手?”楚河輕笑出聲,食指在那骨劍之上輕輕一彈。“這稱呼可不是自己冠以的。”
“試試?”
黑白無常大刀指向楚河,說道:“讓你試試我們這鋼刀的滋味。”
楚河微微擡起手臂,劍指黑白無常:“今日便爲那受難母女復仇!”
嗖!
楚河劍尖一抖,以奔雷之勢激射而出。
“來得好!”
那黑白無常鋼刀一晃,與渾身透着冰寒氣息的楚河戰了起來。方逸則是握着手槍,紋絲不動地戰在原地。只待楚河不敵便開槍。
他相信楚河所說的話,子彈對他們殺傷力不大。可他仍然對這黑白無常滿心怨恨。殘殺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女,他們如何下的了手?簡直就是心理變態!
叮!
骨劍直指黑無常心臟。後者提刀格擋,卻是頓覺手臂發麻。一股磅礴力道自刀柄上涌來。手腕微微一鬆。不由自主地踉蹌後退兩步。
譁!
白無常側面劈出一刀,格擋住楚河那兇殘的攻勢。試圖爲黑無常爭取回旋時間。
只是——
他低估了楚河的實力。同樣低估了楚河對他們的恨意!
噠。
楚河不退反進,竟是空手接住那勁道極大的刀鋒。死死遏制了白無常的鋼刀。
嘿!
白無常奮力抽拉,卻發現鋼刀落入楚河手中如鑲進鐵板之中,不論如何也掙脫不出。
嗖!
只見楚河手中骨劍一晃,白無常頓覺耳朵之上傳來一陣辛辣冰冷的劇痛。伸手一摸,竟是鮮血淋漓。
“啊——”
白無常一聲驚怒嘶吼。雙臂死死拽着刀柄,要從楚河束縛之中掙脫。
鬆手。
楚河甫一鬆手,白無常卻因力道用大,身軀忍不住踉蹌倒退。險些栽倒在地。
“臭小子,找死!”
黑無常眼見親弟弟被楚河削掉一隻耳朵,登時雷霆大怒。揚起鋼刀朝楚河劈來。
叮!
楚河劍尖一挑,撥開黑無常刀鋒。身子倏然往前一探,左手擒住黑無常胸口。身軀一轉,手腕一抖,竟是將那身軀龐大的黑無常扔了出去。
砰!
未等黑無常飛遠,楚河凌空一腳抽在黑無常身上。登時口噴鮮血,重重摔在地上。揚起陣陣灰塵。
“呼呼——”
“呼呼——”
相持而起的黑白無常驚懼地望向氣定神閒的楚河,眸子裡流露出恐慌。
眼前這個年輕人——未免太過厲害了吧?
黑白無常自詡高手中的高高手,可面對手持骨劍的楚河,爲何連最基本的反擊能力也欠奉?而他竟是輕鬆便削掉了白無常的一隻耳朵。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他手中的骨劍,又爲何如此厲害?
嗡!
楚河手腕一翻,劍尖往上勾了勾,戲虐地盯着這對惡貫滿盈的黑白無常:“兩位高手。再來。”
黑白無常相視一眼,咬牙朝楚河劈了過來。
只是楚河身形極爲巧妙,不論他們如何攻擊。竟是沾染不了楚河半分毫毛。反而幾個輪迴下來,這兩人卻是被楚河手中利刃削掉幾塊皮肉。疼痛之餘心中更加畏懼。
不由自主地,他們止住了身形,微微彎着腰,謹慎地凝視着下手狠辣的楚河。
他們是高手。這是毋庸置疑的。
否則妙門又如何會吸收他們入門?
須知早在十年前,他們便是全國通緝的重犯。所犯罪孽足夠槍斃十次。妙門夠膽量收納他們,完全是看中他們的實力和本事。如今應鐵面人要求挑選高手入白城。便是將這兩個久不出山門,實力卻相當不俗的親兄弟派遣來白城。
可是不止是他們沒想到,連妙門恐怕也萬萬想不到這對親兄弟出師不利,竟剛到白城便遭遇了有生以來遭遇的最強勁敵。別說反擊,連最基本的抵禦似乎也做不到。不過五分鐘,兩人便被楚河削掉幾塊皮肉,疼痛難當,渾身冒出冷汗。
“剛纔不是洋洋得意麼?”楚河握着骨劍,緩步朝兩人走來。“這麼快就不行了?”
黑白無常揚起鋼刀,冷冷地盯着楚河,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不重要。”楚河眼中浮現濃濃的寒光,一字字道。“重要的是,當初那對母女如何死
的。你們今日也會——這般死!”
嗖!
裹挾着滔天怨氣,楚河如惡魔降臨般奔至黑白無常跟前。
嗡!嗡!
黑白無常雙刀劈下,卻是被楚河輕鬆避過。嗖!
一劍橫刺,竟是刺破兩人手腕。哐當兩聲,鋼刀盡數落在了地面。發出清脆刺耳的撞擊聲。
嗖!
楚河提起劍鋒,一劍戳中一人大腿,手腕一翻一拉,竟是挑破一大塊血肉。登時痛得那受難者慘痛失聲。嗷嗷大叫。
“老子跟你拼了!”
尚且還能行動的白無常一咬牙,朝着楚河撲了過來。
嗖!
只見楚河手腕一挑,那鋒利無雙的骨劍仰天一劃,竟是直直地削斷白無常雙腳——
腳踝以下的部位,竟是跟身體一分爲二!
“啊——”
白無常大呼一聲,因無腳支撐,毫無控制能力地重重摔在了地上。疼痛使得他渾身翻滾,青筋暴露。
“本事沒有。連抗打能力也這麼差。”楚河緩步走向白無常,陰沉的臉龐上浮現一抹譏笑。“當初你虐待那對母女時,可否想過會有今日?”
撲哧!
一劍戳在白無常掌心,劍身一蕩,瞬間將手掌戳得稀爛。連指骨也伴隨着血肉暴露出來。慘絕人寰。
白無常養尊處優十年,當年神勇早已不復存在。如今碰到如惡魔般的楚河,剩下的只是恐懼與害怕。眼中竟因爲疼痛而淌下眼淚。十分悲慘。
“哭?”
楚河嗖地拔起骨劍,冷冷道:“那些被你們殘害的普通人家人怎麼辦?”
撲哧!
一劍戳在白無常膝蓋上,又是手腕一翻,只聽骨頭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聽得人頭皮發麻,渾身難受。
劇痛狂吼之下,白無常膝蓋盡數破碎,大小腿只剩一些皮肉連接。像屠宰場的牲口般血肉模糊。
見那白無常痛得暈死過去,楚河也失去了興趣。一劍穿喉,終結了這個周身罪惡的儈子手。
“輪到你了。”楚河滿面獰笑地走向黑無常。
那黑無常眼見兄弟被虐殺。心頭早已發毛發寒。哪裡肯給楚河這等殘殺機會。當即一頭撞在牆壁之上,腦漿迸裂而亡。
楚河冷冷掃一眼黑無常屍體,淡漠道:“沒用的東西。”
“嘔——”
方逸終於忍不住了。
雙手撐着牆壁嘔吐起來。
今兒起的早,方逸連早飯也沒吃便跟着楚河來了秦家大院。如今吐出來的當真是昨晚的隔夜飯,一點兒弄虛作假都沒有。
待得吐夠了,方逸臉色鐵青地站起來,擦掉嘴角的污漬,回頭望去。卻發現楚河正叼着煙衝自己微笑。
“媽的,我真的高估了你的道德底線。”方逸又是一陣乾嘔,罵道。“也幸好我跟你是哥們,不是敵人。”
“走吧。”楚河遞給他一支點燃的香菸。道。“侯洛陽是好人。他不該有事。”
方逸接過香菸,跟楚河邁步進入別墅。只是抽了一口煙之後,方逸盯着菸屁股,忽地回頭問楚河:“變-態不會通過口水傳染的,對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