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遊莫怕,爲師來助你。”穀子石無法沉默下去,徒弟尚能如此,他這個師父又豈能落後。
老夫聊發少年狂,激起了萬丈的豪情,擼起袖子就義無返顧的衝着了人羣。
穀子石的加入,讓秦少游明白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無論何時何地,穀子石都是他最堅持的依靠,醫武不分家,中醫醫者大多會些拳腳功夫,穀子石平日裡並不與別人發生爭鬥,不代表他沒有防身的手段。
這對師徒的舉動,感染了在場的所有的人,大家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大有火山噴發之前的蓄勢。
不在沉默中爆發,便沉默死亡,常松石無法剋制內心的衝動,恨鐵不成鋼的衝着懦弱的常亮的屁股蛋兒上踹了一腳,他很後悔,中年得子的他太過於溺愛他的兒子。
以致於慈父多敗兒,常松石真是痛心疾首,對他養了如此窩囊的兒子感到辱羞。
上門踢館的日本人很張狂,他們仗着兵強馬壯,仗着氣焰囂張,欺負華夏人隱忍善良,仗着人多的優勢去圍毆秦少游和穀子石,竟然還是在別人的家裡。
他們把師徒二人圍在中間,虎視眈眈,受限於場地,他們輪番上陣,不過,他們也看得出來薄弱點,大多的攻擊向穀子石發難
秦少游爲了不讓穀子石受到傷害,用身體抵擋日本人的拳打腳踢,不多一會兒,他的臉上,身上或多或少掛了些彩。
看着心愛的徒弟這般的維護他,穀子石因爲心疼而憤怒,再也不剋制不住內心的怒火,扭頭望着在還冷眼旁觀的衆人,怒吼道:“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你們還能忍氣吐氣的在看着好戲?你們到底是不是爹媽的養得,還有沒有有血性!!!”
常松石年輕也被人稱作一代狂生,爲人狂傲,性格寧折不彎,饒是年紀大了,也依舊是火爆的脾氣,在他聽來,穀子石的話分外的刺耳,什麼叫沒血性?什麼看好戲?
他臉色通紅,連眼珠子都快噴出火來,髒話連篇的吼道:“他媽的,老子不養廢物,誰要是在這幫*養日本人面前慫了,我他媽的對他不客氣。”
常府的家人看着常松石對他的兒子都是拳打腿踢,出手根本就不留情,他們都知道老頭子以前有多疼愛自己的兒子,他們明白常松石可不是開玩笑。
打自己兒子就得下了得狠手,更何況是他們,再加上,大多看不慣日本人的張狂,一時間,羣情激憤。
常松石平地的一聲雷,不但激活了常府的大大小小,還讓正在行兇的日本人也停下了手,他們都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因爲,他們看到噴勃而出的活山,不久之後,所噴發出的岩漿將會把他們給淹沒。
“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常松石衝了過來,他的身後跟着一大堆的常府的大大小小。
有了主心骨的常家人氣勢很盛,他們跟着常松石把日本人裡三層,外三層圍在中間,手裡面大多拿着傢伙,短棍,長劍,菜刀,甚至,廚房裡的大師傅連擀麪杖都拿了出來。
“你們不是仗着人多欺負人嗎?”常松石怒不可遏,指着面前這羣日本人罵道:“在這裡,還輪不到你們仗勢欺人……”
情勢一下子就反轉了過來,要說一對一,常家人未必是眼前這幫日本人的對手,不然,先前也不會被揍得那麼慘。
此刻,他們被秦少游的行爲所感染,被日本人的無恥行徑所激怒,常府上下包括常松石在內再也沒有任何的顧忌,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把這幫日本豬給我趕出去!”秦少游很識適的緊握拳頭,振臂高呼道。
“把日本豬趕出去……”
他得到不是空谷的回聲,而是衆人發自肺腑的怒吼的迴應,震耳欲聾,張狂不可一世的松田一助,看到眼前一幕,他的開始顫抖了。
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對一羣被激怒的人羣,內心忍不住開始了顫抖,原來以爲華夏人只是一盤散沙的想法,一下子蕩然無存,內心裡產生了恐懼。
他開始有了後悔,不該張狂的去激怒所有人,如果沒有激怒所有人,那麼,他也不會被衆人給團團的圍住,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不過,他是來自於日本傳統的家族,骨子流着還是武者的血液,面對着盛怒之下的秦少游等人,再一看隨他一起來的浪人們也都有畏懼之色。
他意識到這次敗了,敗得相當的慘,可是,武者的驕傲讓他無法做到跪地求饒,仰首不屈道:“請允許我切腹自裁。”
他想保持一名武者的驕傲,想用對待英雄的禮遇,去切腹自裁,這樣就算死了,也就享受家族的神位,也能接受子孫後代們香火。
可是,松田一助的想法很好,常松石不樂意了,瞪圓雙眼道:“你死不死我不管,別死這裡,這樣只會髒了我的地方,你要死滾遠點,還有,下次要再敢來打斷你的狗腿。”
松田一助這次真的想死了,欲哭無淚的他還沒真的沒見過這麼不講禮的人。
警車呼嘯而至,接到報警的任雷,領隊從警局趕了過來,在常府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以常松石與局長的交情,身爲刑警大隊隊長的任雷要是不親自過來也說不過去。
領着十幾人一進常府大門,任雷和他的小夥伴都驚呆了,常府的上下一個個殺氣騰騰不說,手上還拿着鍋鏟,勺子,有的甚至連鍋蓋都抄上了。
他們這是真想把圍在中間的日本人當菜給燴了?任雷一陣惡寒,頭上冒出無數根黑線。
“怎麼什麼事都有你參和?”柴雨雯走近一看,秦少游的臉上掛着彩,不過,倒不影響他英俊的容貌,覺得很奇怪的問道。
秦少游也覺得很委屈,他就是來吃飯的,沒想到飯一口沒吃,結果被臉上倒吃了幾拳,不過,他也知道,要不是爲了維護穀子石,他也挨不到拳頭。
“其實,我就是名偵探柯南。”秦少游故作深沉的低緩的說道。
柴雨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麼?!”
“有着走哪,就讓人死到那的‘霸氣’!”秦少游嘴角輕微上揚的故作輕鬆說道。
柴雨雯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都這時候,他還有閒心開玩笑,詫異道:“你有病?”
“你有藥?”秦少游回得倒挺快。
柴雨雯很抓狂,真沒見過這麼莫名其妙的傢伙,扭頭就走還不忘回道:“蛇精病。”
她轉身回到任雷帶來的一幫警察之中,去詢問着當時情況,順便做着筆錄,秦少游隨便找了塊冰,往臉上敷了一下,使青淤儘快祛散。
嬉皮笑臉的又湊到正在給常亮作筆錄的柴雨雯身旁,柴雨雯一見是他,本能厭惡的讓了讓,斜了一眼道:“走開!沒看到我在忙着嗎?”
秦少游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雖說被柴雨雯罵,可是,他一點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仍然死皮賴臉湊在她的面前。
常亮雖說被人揍得臉腫得跟豬頭一般,但腦子沒被人打壞,一看就覺得有情況,敢情秦少游是想把這位美女警察當方便麪給泡了?
知情識趣的避讓免得到時候,秦少游說不定哪天翻舊賬,跟老頭子面前說幾句,那可就麻煩了。
“警官,我身體有不舒服,想休息一下。”常亮指了指臉上的青淤,假着很無辜的說道。
常亮這個800瓦的電燈泡離開,秦少游拉着柴雨雯就往院落的角落走,柴雨雯雖說不知道他想幹嘛,但也沒有掙扎。
“柴警官,我有事想跟你說。”秦少游四下看了看,確認沒有人才敢說道:“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審問這個松田一助,我懷疑最近的案件都與他們有關,而且,上次鄔文亭被劫的事情,也是日本人做的……”
一聽到線索,整天干勁十足的柴雨雯眸子裡都放出光來,秦少游真懷疑她腦子裡到底在想啥,整天是拿着買白菜的工資,操着賣*的心。
不過,神采轉瞬即逝,柴雨雯很快聽出了秦少游話裡的意思,從瓊鼻冷哼一聲道:“你說這麼多,不就想讓我做事嘛!”
被她識破的秦少游嘿嘿的撓了起頭皮,柴雨雯性子雖冷,但人還是挺聰明,什麼事都瞞不過她。
秦少游也不否認,點頭道:“日本人很有可能跟聖鍼灸銅人的案子有關聯,我很想知道鍼灸銅人的下落。”
“少打聖鍼灸銅人的主意,那可是國家的。”柴雨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客氣打消秦少游覬覦之心道:“小心我把你抓起來。”
“我就說說,也犯法啊?”秦少游很不爽,感覺這女人太不會聊天了,索性也不再理她,扭頭就往房間裡走,穀子石正在常家的堂屋裡陪着常松石三老喝茶。
剛纔要不是常松石帶頭,他和穀子石肯定有一個人要受重傷,畢竟,拳腳無眼,面對都是一幫身手不錯的日本浪人,不被他們打死就算不錯了。
情況大致調查的差不多,任雷收隊,把來常家的日本人給帶走,松田一助由柴雨雯特別看管,秦少游知道,剛纔的話,她已經聽進去,回去後肯定會第一時間去審問這傢伙。
常亮也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少了平日的不可一世,很低調的走進來,剛喚一聲道:“爸……”
沒想到,正和顏悅色與婁,季幾人聊天的他,臉色大變,把手裡的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對常亮呵斥道:“畜牲,給我跪下!”
常亮臉色慘白,渾身抖如篩糠的他撲通一下跪在衆人的面前,這讓準備不足的秦少游和穀子石真是面面相覷。
這又是鬧哪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