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的獨攻被老雜毛卸去,但是那句咒語還是很管用,我的體力迅速恢復,精神頭也比原來大幅度提高了不少。
因此當那老鬼的鐵杖輪來之時我就沒有躲,舉手就把它抓住,沒感到有多大力量,但是那鐵杖卻是很沉,抓到手中哇涼哇涼的,有着痛入骨髓的感受。
抓住它的同時,我的身體便是趁勢坐定,一招借力打力的軍界搏擊術就施展出來,咣嘰一聲,拳頭就砸到那老鬼的面門上。
不是吹,老子目前雖然沒有異術在身,可是被獨攻異術提升的力量還在,那是一股常人所不具備的神力,有着撼山拔樹之氣勢。
小鉢大的拳頭坐坐實實就悶到他的臉上,我眼睜睜看到他目露不屑,身體一晃就沒影了。可是我的拳頭還是擊中了什麼東西,一陣稀里嘩啦的響聲過後,我才察覺自己中了他的障眼法,身邊的大衣櫃被拳頭搗的稀爛。
一陣痛感傳來,我的鮮血濺了一地。這樣一來我就激靈一下,大腦也由此變得愈加清醒。那根鐵杖還在我手上,它死沉死沉的,仔細一看又是一陣唏噓,竟是一根擡棺材的槓子。
“哇啦哇啦哇啦……”
我兩眼一閉,盤膝就打坐在小炕上,我的大腦莫名其妙地就接收到一串信息。
“天煞孤星一溜煙,神佛道術法自然。恍然如夢晴空澈,齊天大聖降人間……呔……呀呀呀呸,俺老孫來也,天靈靈靈,地鈴鈴鈴,火眼金睛快快睜……”
我手持那根棺材槓子,忽悠一下就原地飄起來,我立馬意識到老子被神靈附體了,也就暗自收斂了心神,任他隨心所欲罷了!
果然,口中咒語剛剛完畢,就覺大腦轟然一震,瞬時間我的狹窄腦海便是被一股奇異力量拓寬數倍,並且那股力量無窮無盡,綿綿不絕……
緊接着腦海上空便是濃雲滾滾,惡浪翻涌,在那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真的出現一隻猴子……
我的所有意念法門均已關閉,只有聽力還是存在一些。於是便聽到一聲霸道無比的斷喝,屋外風聲瞬間大作,另一個聲音則微弱而懦弱,在一聲慘號中逐漸的消失掉。
……
這一夜睡得天昏地暗,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陽光照在老子的屁股上,暖烘烘的,很是舒服。於是我就沒睜眼,翻身又睡,哪成想胳膊竟是搭到一個人的胸脯上,熱乎乎的,還在喘氣。
我不由就是一怔,強行把眼睜開,看到一個巨型婦女躺在自己的身邊,仔細一看,抿嘴就樂了,原來是老子的貼身美寵。
“草,你咋來了?”
我興奮地抱住她,心裡甭提多得勁兒了。不知爲什麼,此時我的腦海分外清晰明朗,精神頭也比原來提高了數倍。於是我不等她搭話,就嬉皮笑臉地壓上去,直接就來了個無比刺激的亮天泡!
完事後,我就摟着大美人靜靜地躺着,心裡也是一片燦爛。
很奇怪,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按照常理,靈語兒這個話嘮早該喋喋不休地聒噪了,可是今天,她不但沒說話,就連笑容都沒有一個。
嗯哼?
我突然就感到一陣緊張,身上的汗毛立刻倒立起來。經過一番仔細辨認才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女人根本不是靈語兒,而是糖醋魚……
這個現實差點沒把我擊昏,我顧不得其
他,上去就把糖醋魚抱到懷裡。她的面目慘白,雙脣無色,兩眼也沒有原來靚麗,瞳孔中充滿了憂鬱。
她無聲無息地看着我,眼角滾下幾滴淚水,模樣悽美,我的眼淚也隨即滾滾而下。
“嶽勁……對不起,活着的時候沒能給你,只好現在過來補償,你不會介意吧?”
她的嘴巴根本沒動,眼睛也沒有眨巴一下,我卻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縈繞。
這是一個令人蛋疼的靈異事件,也是我經歷過最爲難忘的一段故事。
不久,窗戶被人敲響,我看到一黑一白兩個怪人木頭一樣矗立在屋外。
“好了,時辰已到,那女的……該上路了!”
兩個人同樣嘴巴不動,聲音也是及其詭異,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似的。
於是,我身邊的美人忽悠一下就不見了。
“喂喂……等一等,老黑老白,等一下,老子還有話說……”
我特孃的當時啥都沒考慮,踹開窗戶就跳到外面,我看到院子上空懸着一輛素白棚頂的馬車,三匹白馬拉套,一匹黑馬駕轅。那些馬匹個個高大健壯,威武的讓人頭暈目眩。
糖醋魚的魂魄已經坐到車內,正手掩香腮默默啜泣。我衝上去就拽住一匹白馬的繮繩,卯足了力氣就往下拉。
“嶽員外,你這是幹嘛?有事說事,別特莫影響了老子的公務!”
一個聲音從天上掉下來,砸的地面嗡嗡顫抖,被我牽着的那匹白馬也是雙蹄擡起,朝着西方淒厲地嘶吼!
“嗚啊……嗚啊……嗚啊……”
“二位大哥不要着急,先聽在下把話說完。”
我急急忙忙就從兜裡掏出香菸,自己先點着一根,及其愜意地深吸幾口,然後朝着車上人影招招手。
“好吧,看在你嶽員外義薄雲天的份上,哥倆個今天就給你個面子,說吧,有何見教?”
兩個影子從車上飄落,一個潔白,一個漆黑。他們接過我的香菸,一臉激動地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就手指一彈,那菸捲就着了。
“噗……噗……”
兩個傢伙貌似也是資深菸民,抽菸的架勢很是地道。
“那什麼,你看吧是這樣的,你們二位呢不遠萬里跑到我岳家來執行公務,真是太辛苦了。要功勞有功勞,要要苦勞有苦勞,所以……”
我就突然兩眼一瞪,目露兇光地嘿嘿朝他們一笑。那倆玩意當即就是一怔,神色瞬間就變得詫異,不過腿腳卻是及其利落,刺棱一聲都退後數步。
“所以,草擬們嗎哦哦的,老子要往死裡犒賞二位。出個價吧,這事多少錢能擺平?”
我的話剛說完,那倆玩意就長出一口濁氣,一個聲音就打地縫鑽出來。
“草擬麻麼的,姓岳的,有話就好好說,別特莫大喘氣行不行?差點把老子嚇死……”
另一個聲音接着就傳出來:“你丫的不會是想行賄公差吧?這可是陰間大忌,一旦被閻王爺知道,那可就操蛋了……”
“扯犢子,就憑你倆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場合沒遇過,什麼鬼怪沒見過,這點貓膩還玩不轉嗎?騙誰呢,打死老子也不帶相信的。咱們實話實說,誰也別特莫裝逼,一口價,多少錢?俗話說得好,有價不算訛人,有奶就是女人!”
我當時膽子真是夠大的,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實力。換作是旁人,別說特莫和黑白無常辦事,就是看一眼也得嚇死一百回。
“嶽員外,這事不好辦啊,最近上面禁令太嚴,兄弟們真是有點心虛……”
“草,怕個吊毛,老子每人付你們金磚一億,怎麼樣,能行就吭一聲,不行就算了。老子在陰界還有別的朋友,我也不能在一棵樹下吊死!”
我兩手一攤,目光冷峻地說道。
那倆玩意半天都沒動靜。
“行了,別特莫裝了,逼裝大了都是口子,縫不上堵不住鮮血淋漓,最後痛苦的可是你們自己!”
說完我就把那繮繩鬆開,轉身就往屋裡走。那倆影子見狀,相互對視一下,也就悄悄跟着進屋了。
經過一番秘密協商,最後一錘定音,我出金磚五億,他們暗中給老子作弊,定在下月陰曆初五夜晚,地點是女妖肚,把糖醋魚的魂魄還給老子。
……
現在整個屋子又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就用棉被捂着腦袋,在那漆黑的世界裡面嚎啕大哭一場……
這是我有生以來最爲痛苦的一次,也是最蛋疼的一次。我不知道那個魂魄到底是不是糖醋魚,也不知道黑白無常是不是真的,只是知道自己很傷心,很難過,甚至都有着隨她而去的衝動。
然而自己還是有着一步殘局可走,那就是三天後,如果他們真的是黑白無常的話,我就可以買回糖醋魚的魂魄了。
想到這個,心情似乎比原來輕鬆許多。
靈異事件就是這樣,真真假假,虛實難辨!總之遇事千萬不要緊張,一定要動腦筋,想策略,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世界,只要有錢在手,就特莫沒有辦不成擺不平的事。
……
又睡了一覺,醒來時是下午兩點,太陽早就轉到了頭頂,小院子被熱浪籠罩着,給人一種窒息難耐的感覺。我懶洋洋地從炕上爬起來,草率地穿好衣服,就到外面洗把臉,活動活動筋骨,感到身體蠻舒服的,於是抓起手機,就給昨天那個女司機打了個電話。
四十分鐘後,我家門外傳來一陣汽車喇叭聲。我把門鎖好,就很是眷戀地告別我的小屋。
門外停着一輛寶馬X5,漆黑漆黑的顏色,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高貴而大氣。一個濃妝豔抹的嬌媚女人站在車外,她的臉蛋白皙,皮膚通透,兩隻眼睛氾濫着欲-望之波,其勢洶涌,直接就把我淹沒在一片迷茫慌亂的世界裡。
舞湊你娘,這特莫還是人嗎?分明就是個白骨精轉世啊!
我當時就怔在原地,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搖晃着小屁股向我翩翩飛來,我都真的不知道該邁哪條腿了。
“嶽勁,你好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老孃我都得相思病了!”
她抿着紅櫻桃似的小嘴巴,挺着前凸後翹小身段,笑眯眯地挽住老子的胳膊。
“大姐,你這是……”
我滿目詫異地看着她,真是不知該說啥纔好。
“怎麼了。呵呵,換個馬甲你就不認識了?”
她很是潑辣地朝我撲來,悍然抱住我的腦袋,當着許多村民的面,就死死咬住我的嘴巴!
“嗚……嗷……草擬麻麼的,你能不能輕點,憋死老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