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石劍峰暴打一頓,老子心頭火氣才稍有好轉。看看時間還早,距離午夜起碼也有兩個多鐘頭,於是就命令石劍峰到外面守夜,我們幾個則倚在寶馬車裡享受生活。
這次出來帶的東西很多,諸如大衣棉被白酒肉食以及藥品等等。因爲上次吃了大虧,所以我便是吃一塹長一智。
不久我們就睡着了。
一個女人朝我走來,她滿臉是血,長髮披散下來遮擋了半個額頭。她的身材很高,也是窈窕的讓人心顫。
糖醋魚……
我大喊一聲,起身就把她摟在懷裡。她的身子好柔軟,涼涼滑滑的,給人一種如抱冰雕的感覺。
“嶽勁,你還好吧?”
她的表情木木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憂鬱。看到她的樣子,我不由就是一陣心酸,抱住她,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
“嗯嗯,糖醋魚,老子現在不好,老子天天想你,都要想瘋了!”
我哽咽着,朝着她的額頭吻去,哪知道,我卻吻到一個滿是雜毛的臉蛋。
“主公,哇草……你……”
李飛蹄捂着自己的腮幫子,滿臉通紅地瞪着我。
“你還真是重口味,老子真是服了……”
李飛蹄及其靦腆地朝我笑笑,眼神之中盪漾着複雜之色。
“滾蛋,老子特莫的在親美女,誰知道是你……”
我很是尷尬,一拳就戳到李飛蹄胸口上,直把李飛蹄打的嗷地一聲,便即大聲嚷嚷起來:“主公你也太不地道了,這麼塊就卸磨殺驢啦?”
我特莫的更是來氣,一腳就踹過去,啪喳一聲,就把那比蹬到車外。
“主公……主公……不好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李飛蹄突然大聲喊叫起來。
“怎麼了?”
我沒好氣地問道。
“主公,運鈔車沒了……”
李飛蹄說完呱唧就打開車門子,一屁股就坐到裡面。
“草,你沒忽悠老子吧?”
我怒怒地盯着他,發覺那比的額頭全是汗這纔有些半信半疑。
“幾點了,張強?”
我朝身後的張強喊一聲,沒人回答,轉身一看,他和關道常早就睡成豬了。草擬麻麼的,這不就是倆廢物嘛!我拿出手機,上面竟是第二天的凌晨一點!
舞湊你孃的,睡過頭了……
我趕忙就跳下車,那輛運鈔車真的就蹤跡皆無,應該說是不翼而飛,地上就連一個車軲轆印都沒留下。
“石劍峰,草擬麻麼的,石劍峰……”
我怒火中燒,端着微衝就尋石劍峰。可是找了半天也沒見那比的身影。就在此時李飛蹄他們三個也都出來了,張強和關道常還特莫一臉萌態,正傻逼似的揉着眼睛尋找方向呢,老子撲上去每人賞了一記重炮,直把那倆比打的嗚嗷兩聲,身體就直挺挺地躺倒在地。緊接着旁邊一個黑影突然躥過來,也挨着張強躺下了。
“石劍峰……”
李飛蹄眼尖,一眼就認出躺在地上的石劍峰。
“主公,嘿嘿,那什麼主公,這次是小的不對,太貪杯了,所以就睡着了,沒看好您的運鈔車……”
石劍峰臉色扭曲,閉着眼睛就等着挨踢。看到這幫傻逼們,老子真的上吊的心思都有了。
“李飛蹄,他們都躺下了,
現在只剩你了……”
我滿臉陰鬱,直勾勾地看着他道。
“誒呀主公,這事他不賴我呀,我本來是想出去巡邏來着,誰知道你丫的太幾吧重口味,抱着老子就是不放,沒辦法啊,我只好委屈自己了……”
李飛蹄兩手一攤,及其無奈地道。
我的臉立刻就黑了,我端起微衝就對準了那個夠日的。地上躺着的三個活寶則同時開始起鬨。
“主公你也太偏心了吧,我們三個長的哪點不如李飛蹄啊,幹嘛就稀罕他而不搭理我們……”
石劍峰話音未落,我的大腳就踢過去,他們都抱着腦袋慘叫着,李飛蹄見狀突然朝我嘿嘿一笑,那模樣有點怪異,我特莫的當時就是一怔,就在那時候,他卻撒丫子就跑,轉眼就沒影了。
這一夜就在打打鬧鬧中度過。糖醋魚的事情也就此告一段落,錯過了交接時間,那兩個賊無常竟是開着運鈔車先走了,而糖醋魚的魂魄竟是不知所蹤。第二天早上,李飛蹄從遠處走回來,他滿臉的疲倦,身上還帶着許多刀傷。
“被誰打的?說話……”
我慍怒道。
“主公,那什麼,咱們附近駐紮着一支僱傭兵,那裡面竟然有幾個和尚。他們都很厲害,就一個小和尚就把老子糟蹋成這副德行,要是那個老的也一起上,估計我老李今天就不能活着回來了。”
說罷,李飛蹄身體一晃,就躺倒在塵埃裡。
僱傭軍?和尚?
這兩個名詞組合在一起,就使我聯想到陳炯。陳家不是就眷養着一窩可惡的和尚嗎?難道說是他的人打傷了李飛蹄?而且還是個小和尚?
要知道李飛蹄可是老子的四大保鏢之一,他的功夫不但高深莫測,而且變化無常,不要說平常人,就是鐵侖妖天那樣的兵王出來,沒有三五七個強強聯合也絕對不是李飛蹄的對手。因爲他是陰陽人,他身上的功夫是經過開光升級過的,很是霸道!
如此推測下去,我就覺的陳炯這比駐軍在此必有目的。
想到這裡,我就又聯想到龔氏家族姊妹兩個。龔豔君老奸巨滑,跟個狐狸精似的,動智商沒有人能黑過她,而龔麗君則是心地比較淳樸一些,又是老子前世的妾室,所以我對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陳炯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名叫陳爽,就是我上次在石洞中見到的那個,她和龔麗君,王道都一樣,身上有着一張殘圖。現在陳炯手上有了王道和陳爽,如果再捉住龔麗君,那他就擁有五分之三的勝算……
不行,這次老子既然來了,就要把自己的老婆救出去。
我幫李飛蹄服了陰陽藥,讓石劍峰陪他休息,就帶着另外兩個保鏢往那邊迂迴過去。
我們三個分成兩路,他倆一路,我自己一路,分成兩個方向,直接就奔陳氏家族的斷天大營而去。
陳氏家族有兩個兵種,一個是陳氏鐵衛隊,都是一些退役軍人組成的,主要負責一些日常任務,一旦遇到比較重要比較特殊,非常棘手的困難,那就出動他們的秘密部隊,“斷天”僱傭軍。
今天這隻部隊應該就是斷天。
前面是個樹林,有左右兩條道路分叉開來,其中雖然不寬卻是很是平坦,上面沒有雜草也沒有攔路的石塊,一看就知道是個經常走人的路面。而另一條就崎嶇彎彎的,一點都不平坦,而且還多雜草,多石塊,上
面一個腳印都不見。
我當即命令張強他們兩個走那條大路,自己則把心一橫,朝着小路就過去了。
走了約莫一個多小時,開始兩條路還算平行,相互之間還能看到一點影子,可是到了後來就看不到了。我身邊的樹木越來越茂盛,沒膝的雜草也是忽悠悠如同波浪一般此起彼伏。我手裡握着大刀,走走停停,有時候還要爬到樹上瞭望一番。
正行間,就聽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我急忙隱到樹後,偷偷摸摸探出半個腦袋往前一看,臥槽,十幾個巡邏兵過來了,他們全是陳炯那樣的打扮,迷彩服和牛皮戰靴,一個個身材不高,腿腳卻是都很靈活,走路時腆着腳,好像那地面是紙糊的,一踩即漏的架勢。
那隊巡邏兵從我身邊走過去,隊尾那個大兵就被我輕易抹掉脖子。然後老子就換上他的服裝,輕而易舉就跟着隊伍混進營中。
“李堂,李堂?誰看到李堂了?”
隊伍走進一片營寨之後,一個軍官走出來,朝着士兵們喊到。
“報告長官,剛剛李堂隨隊巡邏卻沒有回來。”
我身邊一個瘦臉瓜腮的漢子朝我瞥一眼,就急匆匆地報告道。
“嗯?能有這事,爲何不早報告?”
那個軍官眼神犀利,在我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掃描一遍,很是生氣的道。
“長官,奇怪的是,李堂雖然不見了,可是我們的總數卻正好十四個,一個都不少!”
帶隊一個小頭目接過話茬,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扭頭就到那個軍官身邊,他倆就嘰嘰咕咕說了一通,那個小頭目還跳着腳地往我這邊看。
我感到事情不妙,就悄悄往後面溜。我早就看好了地形,正要轉身逃走,一羣大兵就朝我包圍過來。
這時,身後大帳裡就走出一個人來。
“嶽勁,別跑了,既來之則安之,跟我走吧。”
王道身穿一身迷彩服,英姿颯爽地站在我面前。
她長得太美了,就跟軍模似的,站在我面前,竟是比老子高出半頭。我立馬就感到一陣壓抑,強烈的窒息感瞬間就萌生出來。
她低頭朝我笑笑,又擡頭看了看滿天的高清攝像頭,轉身就朝大帳走去。
那些大兵本來想把我活捉,看到王道出面了便是齊刷刷站得筆挺,誰都沒敢擅自動手。
我就跟着王道後面,徑直進了那個大帳。
“貴客到了,請坐吧!”
一個女人清脆的聲音傳進耳朵,很是熟悉。我不由擡頭就看,只見大帳之中坐着好幾個人,其中一個女人有點面熟。我就站到門前盯着她端詳好久,終於有了一點印象,原來竟是陳爽。
陳爽坐在椅子上,兩腿翹的高高的,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白皙的面頰流光溢彩,很有幾分狐媚之態。
“嶽勁,坐吧……”
王道見我站着沒動,就用手指了指一個椅子,樂呵呵地道。
我沒說話,一屁股就坐到上面。
大帳正中擺着一張方桌,桌子上有地圖和簡易沙盤,幾個人坐在邊上正在研究事,除了陳爽和王道以外,還有一個女人一直沒說話,她背對着我,手裡握着一根紅藍鉛筆,正在地圖上畫槓槓。
“嶽勁,我叫陳爽,是陳炯的姐姐……”
陳爽從椅子上站起來,扭着小腰就走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