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女巫身形戰慄,惡狠狠地瞪着全道士,她的眉目間充滿了憤怒,突然張開小嘴,一顆黑色滾珠便是直噴出來,帶着淒厲的嘶鳴之聲,如同一個流星掠過天空,直奔全道士面門。
“咳咳……”
全道長道袍輕拂,神色淡定如常,就見他並不躲避,眼看着那顆神異的珠子就要射穿他顱骨的時候,他的雙眸之中便是電射出兩股陰寒的電波,那電波在空中化作一團烈焰,頃刻便將珠子裹住。
“嘭……”
只聽驚天動地一聲巨響,海灘上頓時煙霧瀰漫,緊接着就聽有個女人的驚呼之聲傳來,非常悽慘!
……
不久,當煙霧消散殆盡之時,偌大海灘上就只有我孤孤單單一個身影。
“老道士……師父……師父……”
我很是緊張,全身都在顫抖。大聲呼喊了好久都沒有回聲,我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老道士不會是死了吧?一種不祥之兆涌上心頭,我立刻雙膝跪倒痛哭起來。不知爲什麼,雖然我表面上特別討厭那個老雜毛,可是內心深處,卻似乎對他有些親近的感覺。
一切都消失了,老雜毛和老妖精,我的心情低落的無法言喻!
“將軍,我們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我這才從悲痛氛圍中緩過神來,看到四個美女保鏢站在身後。
……
瀚洋開着車,我坐在副駕駛上,其他三個女人都在後面,越野車駛上了一條公路,直接奔向遠方。
那條公路宛若一條黑色長龍,一直通向大草原的腹地。車子放快了速度,風馳電掣一般,它像一個白色的精靈,悄悄在雄族居民區滑過。
幾個女人打開車窗,不顧凜凜的朔風吹疼了臉頰,都歡欣地被窗外一閃即過的塞外風景陶醉了。
我又回來了,雄族大草原。我放慢了車速,心情也是非常激動。
第二天下午,白色越野車出現在草原腹地的古老王府門外。
王府的大門半開半掩半掩着,一個身材高大略顯笨拙的女人身影在樹蔭下晃動。她手裡拿着一把掃帚,正在清掃牆角的落葉。
草原的秋季來的比別處都要早二十多天,此時的鷹巢島還是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而這裡已經是落葉橫飛的季節了。
我命令幾個保鏢呆在車上,一個人悄悄走進大門。女人清掃一陣後,看似有些熱,就索性脫下寬大的汗衫掛到樹杈上,她赤膊在樹下耍了幾趟拳腳,不小心在踢腿的時候,格嘣一聲就把褲子掙列一道大口子。
她心疼地擺弄着那條肥大的軍褲,這可是陪伴她走過十幾年風雨的褲子啊,現在連褲子都老了,經不起劇烈運動了,何況她本人呢。
她急匆匆地跑回臥室,很快找到針線包,就坐到門外的水池旁,藉着即將下墜的夕陽的餘輝,開始一針一線地連接那條破舊的軍褲。
水面的邊緣已經結了薄薄一層白冰,冰面上站着幾隻想要飲水的麻雀。水池裡僅剩一個桌面大的地方依舊波光粼粼,一隻家鵝庸賴地臥在上面梳理着自己的羽毛。芳姨看看那隻雪白的家鵝,又看看自己豐碩無匹的胸脯,不免產生無邊的惆悵之情。
一隻野雁嘎嘎鳴叫着落到冰面上,又忽扇着翅膀搖擺進水中。家鵝歡欣地引頸高歌,表示對它的無盡思念之情。
芳姨看看兩隻禽類在水中玩耍,不僅自言自語對白鵝道:真羨慕你啊,寂寞的時候就有情人來陪,可是我的情人又在哪裡呢?
我悄悄走到近前,用手矇住芳姨的眼睛。
“啊,天啊……,我的老王回來了!”芳姨大聲叫喊着,嚇得兩隻水禽也隨着她一起嘎嘎叫喚起來。
金島爺爺帶着白粉和黑漆出去放牧了,一般幾天回來一次,家裡就只剩芳姨一個留守。
草原上有的是牛羊肉,所以芳姨自己鬱悶的時候就沒命地喝奶酒,啃羊骨頭,她把一隻整羊扒了皮,沿着脊椎一劈兩半
,然後放入大鍋裡,竈子里加滿了牛糞,燒得紅彤彤的。
羊肉被煮到六分熟的時候鍋裡的水就嘩嘩地開了,水面上浮動着許多羊油的沫沫,白呼拉地上下翻滾着。於是芳姨就赤着膊,鑽進熱騰騰的蒸汽裡,用勺子把那些沫沫往外舀,她每舀一下,就會有若干個汗珠子噼裡啪啦掉到鍋裡。
等到沫沫沒有了,芳姨就捧着牛糞往竈子裡送,再抓兩把鹽巴和野蔥花攘進鍋去,燜上鍋蓋,這時候要趕快往竈子裡填牛糞,如果火太慢了羊肉就容易老住,吃起來既不新鮮膳腥味又重。
於是芳姨又急忙地捧着大塊兒的牛糞扔到鍋底下。等到羊肉八分熟的時候,芳姨就停止加牛糞了,現在正是羊肉出鍋的最佳時機。
每當這個時候,芳姨就手持一根光溜溜的沙柳樹幹,樹幹的兩頭用菜刀削成錐狀,兩端分別扎住半隻羊腔子,然後挑在肩上,忽悠悠地走到自己的臥室。
她把熱氣騰騰的羊腔子在牀頭的棚頂上掛起來,手裡持着短把蒙古刀,腰間繫上花圍裙,再舀上一大囊奶酒放到牀頭,然後躺在牀上,趁着熱乎勁兒,也不管棚頂上一層黑乎乎的蒼蠅嗡嗡的怪叫,一口酒一口肉,一口酒一口肉,就這麼吃着喝着。
等到兩半隻羊腔子被她吃得只剩下骨頭架子,估計大囊裡的奶酒也乾淨了,於是就擡頭看看窗戶,要是太陽還老高呢,她就哼着小曲到草原上遛馬,順便看看小兒馬的鞭子是不是又長長了。要是趕上太陽正好快落山的時候,她就乾脆不起來了,扯過那條破棉被捂在頭上,呼哈地就進入了夢鄉。
我正好離開此地半月有餘,芳姨整個比原來胖了一大圈,就像氣吹得一樣,就連貓腰捧牛糞都憋得滿臉通紅。
我在鷹巢島時曾經夢見芳姨幾次,夢中的芳姨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她高大魁梧並且天真可愛。充滿肉感的體型和動感迷離的氣質無時無刻不打動着我的心。
那時候我就暗暗發誓,等到再見到芳姨的時候,一定趁她不備把她抱住,然後弄到大牀上,也不管她牙齒多少天沒刷,也不管她脖子上的油泥有多厚,也不管她身上的膳腥氣味有多濃郁,扒了衣服先啃後上,一定要讓她舒舒服服地,逍遙自在地,躺在自己的牀上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可是現在的狀況我有些後悔。我的確把她抱在懷裡了,但是那種感覺似乎今非昔比,現在的芳姨就是一個龐然大物,我們在一起就如一隻剛剛出滿月的小猩猩趴在母猩猩懷裡吃奶一樣,兩個人的體型懸殊太大,根本無法達到某種程度上的默契。
我立刻徹底打消了那個非分的念頭。
晚飯當然是芳姨準備,除了肉就是奶豆腐。我只啃了一塊羊尾骨就出去溜達,四個美女保鏢卻狼吞虎嚥的好個造。
她們第一次來到草原,對於這裡的一切都感到陌生而新奇,她們不但吃肉,還陪芳姨喝酒了。芳姨體格大,酒量也大,每次能喝二斤多馬奶酒。
那馬奶酒是金島爺採用傳統工藝自己釀製的,主要原材料就是自家的馬奶和草原上生長的幾種純天然中草藥。酒精度數不是很高,大約五十幾度。
但是那酒後勁大,有時候頭天喝的酒第二天才來勁兒,能把人醉得昏睡一整天。芳姨爲了打發寂寞每天借酒澆愁,所以她習慣了這酒的性能。
可是幾個美女保鏢就不一樣了,她們開始覺得那酒綿軟醇香,又加上我已經給她們放了幾天大假,所以幾個女人就開懷暢飲起來,沒多久,兩隻全羊被五個女人嗆得溜光,三大囊奶酒也見底了。這裡的酒囊都是用上等牛皮縫製的,每隻能裝二斤半白酒。
晚飯,芳姨潦草地把廚房收拾一下,就搖晃着龐大的身體回屋睡覺去了。四個女人藉着酒勁興致正濃,她們在月光下瘋跑,這裡瞅瞅,那裡看看,都覺得新鮮好玩,她們相互追逐打鬧着,院子裡不時傳來嘻嘻哈哈的嗔叫聲,那聲音悅耳動聽,就像一首嘹亮的歌,打破了古老王府多日的沉寂。
我趁幾個女人喝酒的
時候溜進芳姨的臥室,當時不敢開燈,裡面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好容易把那堆雜物清理到一邊,隱約中,看到鱷神之母躺在鹿皮上,就扛起她回到自己住的屋裡。
半個多月了,這個女人一直這麼安靜地酣睡着,她好像在做着一個美夢,嘴裡還在不停囈語呢。
我把她放到自己的牀上,用手碰一下那對高聳的奶-團,熱乎乎還很有彈性,我關好門窗,也不敢開燈,摸着黑在她的身上把捏了許久。
然後,在女人夢幻般的囈語聲中,我自言自語道:“美女呀,真是對不住了,不是本將軍好色,實在是你長得太美了。看在本將軍不遠千里前來營救你的份上,你可千萬別生氣啊!你先躺會兒啊,我到廚房弄點鹽巴回來,你馬上就可以清醒了。”
說着我就要下牀,可是兩腳還沒有落地,就有一隻手攥住了我的胳膊。我嚇了一跳,額頭的汗珠子很快就冒出來了。
“嶽勁,別去了,我這不是醒了嗎?剛纔真是羞死人了,呵呵…”牀上女人嬌羞地笑道。
“啊?你咋醒了呢?”我驚慌失措地道。
“呵呵,我本來就沒有睡啊,我躺在這裡等你一天了呢!”女人嬌嗔道。
“什麼?你沒睡?你是說剛纔的事你都知道啊?那你爲什麼不反抗呢?”我吃驚地問道。
“我爲什麼要反抗啊,哈哈哈,我西疆神巫向來都是玩弄別人,今天好容易遇到個膽大的男人把我摁牀上了,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美事,我怎能反抗呢!”女人大笑道。
“什麼?你說你是誰?”我腦袋嗡地一聲。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西疆女巫啊,怎麼,不認識了,兩天前還在海灘上見過呢……”女人得意地說道。
“怎麼會是你呢?你不是受重傷了嗎?你應該是鄂神之母纔對呀?”我覺得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真的不是鄂神之母。
“實話告訴你吧,本巫師可是刀槍不入,就憑全老道那點法力,呵呵……是沒辦法和我抗衡的。你們所做的一切全都在本巫的掌控之中,也包括西門垂青的死!我已經把鱷神之母救回總部,她現在正在部署兵力準備進行一次大的戰役。
現在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你丫的儘管放馬過來吧……”女巫一臉壞笑,不懷好意地說道。
完了,沒想到很順利的事情全都毀在這個可惡的巫婆手裡了。幸虧自己沒有上她,否則將會遺憾終生啊。
鄂神之母回到了海狼總部,那麼西門玉嫣就有危險了,還有鷹巢島。鄂神特戰隊幾乎被鷹巢島守軍幹掉了一半兵力,鄂神之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她一定會變本加厲地瘋狂進攻鷹巢島,這個女人絕非等閒之輩,什麼樣的戰爭都經歷過,什麼樣的戰術都見過,看來鷹巢島此次註定凶多吉少!
“既然我們被你嚴密監視,那麼西門垂青死在西疆大廈,你爲什麼不聞不問呢?他可是你的頂頭老闆啊!”我很是猶疑地問道。
“哈哈,其實你們殺了西門等於幫我一個大忙了,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他這個狡猾的傢伙掌握了剋制我生命延續的唯一手段,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迫使我爲他鞍前馬後。
本來可以利用他健壯的身體幫我衝開心魔玄門,使我的巫術達到極致,那樣他就可以不死了,合理地成爲我的男人,成爲世界的霸主。誰知道這個貌似健康的傢伙竟然是個殘疾,根本無法爲我服務。
於是我早想剷除這個廢物,尋找一個更爲適合自己的合作伙伴。現在你幫我打死他,也就幫我剷除了威脅本巫生命的一大障礙,所以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能會去幹涉你的行動呢。”女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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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如此啊。那麼你打算怎樣感謝我呢?”
我很是蛋疼,心情鬱悶地問道。
“呵呵,本巫都把珍藏六百餘年的仙軀玉體讓你接觸了,難道還不是在感謝你嗎?”女巫羞澀地說。
“那然後呢?現在我落到你手了,你想如何處置我?”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