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人到,自那古槐之上飄下一道倩影,正是母鼬子。
“母鼬子,你……”
我眼睜睜看着母鼬子疾掠過來,她上來就捉杜曼妮的手腕,誰知道那個看似文靜秀氣的杜曼妮卻是身形急轉,一縷紅光便是退出數步,緊接着母鼬子雙掌一翻,啪地一聲就有火光飛濺而出,直奔杜曼妮面門打去。
要知道母鼬子乃是千年黃鼠狼成精,因爲依靠古槐樹的恩澤修煉得當僥倖化爲人形,故此她的法力也是及其高超。一仙一鬼就在院子裡撕打起來。這時候保安那邊就過來人了,呼啦啦十五六個,把那現場團團圍住。
那些保安沒白養,應急能力很強。短短的幾分鐘他們就察覺到有事發生,於是一個個一反往日那副吊啷噹的熊包模樣,個個變得凶神惡煞,每人手上都拎着一把狼牙棒。看到那些狼牙棒我就感到很是面熟,如同在哪裡見過一樣……
況且,他們的頭髮都是紅的,我立刻就回憶起在陰城時嶽三被殺的場面,那些兇手就是紅頭髮黑衣服手持狼牙棒的大漢!
就在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耳畔忽然傳過來一聲淒厲的暴叱,杜曼妮神色陡變,猛地往旁一閃,母鼬子早已疾掠而至,一掌就把杜曼妮逼到影壁牆下。
“你們還在等什麼……”
母鼬子目光兇惡地朝着衆保安一凜,那些傢伙便是嗚嗷一聲竄了上去,揮着大棒子就開輪,看那手法就知道都是有套路的,出招辣烈狠毒,直接就把杜曼妮逼退數米。
都給老子住手……
我當時氣的要死,大喝一聲就衝上去,舉拳就輪翻一個大漢,又擡腳踹飛一個大漢,可是我的話根本就沒人理會,那些比根本沒拿老子當根辣蔥,剛纔怎麼打現在還是怎麼打,完全無視老子的存在。
我的火氣瞬間燃燒起來。草擬麻麼的,還特孃的反了呢,連主公的話都不聽了!我嘔吼一聲就衝進人羣,照準保安隊長就是一拳,那個隊長本來面朝杜曼妮正在進攻,誰知道就如腦後有眼似的突然就把腦袋一歪,我的拳頭便是嗡地一聲打偏,正好輪到杜曼妮的胸脯上。
我當時情緒太過激動,力量也是比平時大了數倍,就聽杜曼妮悶哼一聲,身體往後踉蹌幾步,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團黑氣,她幽怨的眼神在我臉上停留不到一秒鐘,瞬間便是凜冽成一股強大的殺氣!
“日……”
她的身體忽然飄起來,紅光乍起,一陣掌風就把身邊大漢摧倒了好幾個。那些傢伙很是抗打,都已經滿臉是血了竟是沒有一個喊叫的,彷彿捱打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別人一樣。
母鼬子身形矯健,粉白色的小短裙把她打扮的更加靚麗。她飛起來的時候漂亮極了,翩翩而嬌豔,如同一隻尋找春天的花蝴蝶似的。眼看着母鼬子極速旋轉着掠上空中,一掌就朝杜曼妮後背拍去。
“嘭……”
空氣中傳來一聲巨震,緊接着就是一聲痛苦的哀啼,杜曼妮臉色蒼白,身體瞬間化作一縷青煙。
“嗖……”
我的耳邊風聲尖銳,那縷黑煙如同有着生命一樣在我身邊轉了一圈,啪的一聲脆響,我的腮幫子就腫起老高,原來是被人往死地抽了一巴掌。
舞湊你娘,這是誰幹的?我還在那驚魂未定的時候,衆保安嗚嗷叫喊着就朝我撲過來,看他們個個凶神似的比樣,老子真的有些害怕,當時太
亂了,來不及想的太多,我轉身就走,卻被保安隊長一拳掏中後心,老子當即就覺心頭甜滋滋的,一口黑血就噴出來,血光中立馬現出一個滿身是血形色恐怖的女鬼!
“嶽勁,我恨你……”
那女鬼無比淒厲地一聲怒斥,嗖地一聲就消失了,緊接着我看到那些保安就一窩蜂似的朝着大門口追過去,似火驕陽下,黑色寶馬殘影閃過,一切便即恢復了正常狀態。
……
“主公,主公……”
雜役大叔的聲音傳來。
我睜開眼,看到自己摔倒在樓梯口,身上有數塊淤青,臉蛋子也腫得老高。
“我沒事,大叔……”
我單手拄地就拱起來,勉強站直了身子,看到大門外停着一輛黑色寶馬,一個渾身紅火的女人正在那裡翹首以待。門口這邊,十幾個保安叼着菸捲,正在神色悠閒地聊天,一切都顯得靜謐和諧,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大叔,剛纔有人打架嗎?”
我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腮幫子,痛苦地問道。
“誒呀主公,這大熱的天哪有人打架呀,倒是您身體太虛弱了,一出門就摔了一跤……”
雜役大叔滿臉都是大坑,均勻而細密,根本不像先天生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弄的。
我擡頭朝着門外看看,發現那個女人正在朝我拼命招手。
“大叔,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哦,她是來看您的,要不要把她放進來?”
雜役大叔一臉小心地問道。
“不必了,告訴保安隊長,最近世道不太平,邪魔鬼祟到處橫行,一定要提高警惕,出了差錯老子拿他是問!”
“好的主公,小的這就過去轉告。”
雜役大叔說完扭頭就走了,我就一個人站在樓梯口抽了根菸,然後就朝古槐樹走過去。
“呀……這是怎麼了?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嘛?”
母鼬子一身睡衣正在牀上思春,看到我推門進來不由就是面露喜色,但隨即又驚訝的從牀上蹦起來。
“別給老子裝逼,怎麼回事你能不知道嗎?”
我聲音冷冷地說道。
“呀,主公你這是啥意思嘛?我知道什麼?老孃可是啥都不知道的……”
母鼬子穿着粉紅色睡衣,上面還畫着高山流水,面料是紗布做的,透明而輕盈,裡面肌膚一覽無餘,盡都暴露在老子視線之內。
她目光邪邪地瞟着我,兩手一攤,滿是無辜地說道。
“哼……你給老子等着,再特孃的耍花招玩貓膩,小心老子乾死你!”
說完我就轉身下樹,身後就傳來母鼬子深深的嘆息聲。
我從樹上下來就奔着保安室去了。
“誒呀,這不是主公嗎?快請坐……”
保安隊長一臉虛假地說道。
“你知道梟魔團嗎?”
我一把就耗住他的脖領子,目光一凜,就惡狠狠地問道。
“當然知道,但是老子什麼都不想解釋。”
他表情突然嚴肅許多,冷淡的如同一個冰雕。
“草擬麻麼的,不說是嗎,趕緊給老子捲鋪蓋走人!”
我嘭地一聲就把他扔到地上,轉身就是一腳,直把那比踢出去好幾米。
“主公,有什麼問題你
還是去問棋手吧,小的們只是一顆棋子而已……”
他痛苦地呲着呀,嘴角上已經有鮮血溢出。
“告訴老子,棋手是誰?”
“無可奉告,你還是自己去想吧!”
那保安隊長站定身形,若無其事地拍拍身上的灰塵,竟是捏出一根香菸,一口一口抽的蠻香。旁邊十幾個人都是一臉無所謂的神情,他們抽着煙,聊着閒,嘻嘻哈哈,每天重複着那些僵硬的動作,就像是經過編程的機器人一樣。
看來這個家中水很深,老子還是小心爲妙。
想到這我轉身就走,剛剛出了保安室,就見古槐上矗立着一個絕美的身影,還是母鼬子。
我懶得理她,就從她的眼皮底下走進別墅,徑直去找嶽姬。
嶽姬被我睡了一上午,累的腰痠背痛腿抽筋,就連中午飯都沒吃,現在還神色亢奮地躺在牀上,滿臉的嬌嫩,一個人瞪着天花板,正在那裡愣神呢。
“老公……”
見我進來,她的臉色瞬間更是羞紅,趕忙往裡面挪動一下身子,給我留出一塊棲身之地。
我沒有說話,及其麻利地就脫下衣服。
“呀?你想幹嘛?”
嶽姬見我氣勢洶洶地一言不發,還把衣服扔了滿地,立刻就詫異地問道。
“我要你給老子生孩子,我要當你真正的丈夫,我不想當傀儡!”
說完我就把她摟住,兩眼陰森地盯着她看了好久,突然就叼住她的小紅脣……
“嗚……嗚嗚……”
嶽姬象徵性的掙扎幾下,身體柔軟的像條泥鰍,對峙一會她就氣喘吁吁,兩腮的香汗就流出來。
“嶽勁,你小子太牲口了,竟然糟蹋自己的師孃?”
嶽姬面色羞紅,一臉嬌嗔地說道。
“彼此彼此,你還有臉說老子……”
我的大腿一輪,就把她的身體跨到下面。
“今天老子啥都不幹,專門伺候你,明天我就去女妖肚,能不能回來還是未知數呢……”
我倆都累的夠嗆。她的臉蛋看起來美豔而鮮嫩,上面還浮現出一層幸福的色調。
“不許胡說,你不會有事的,老孃可是得道神婆,你的壽命都在我手裡攥着。”
嶽姬趕忙用手堵住我的嘴,兩眼怒怒地瞪着我。
……
第二天早上,身邊的三個女人都起牀了,嶽姬幫我收拾隨身攜帶的衣物和裝備,王麗婷則幫着母鼬子料理後廚。吃過早飯,我就開着霸道,帶着李飛蹄他們直奔我家倉庫。
又過了一小時,李飛蹄就開着那輛運鈔車上了一條非常顛簸的沙石路,關道常在他身邊坐着,我和張強還有石劍峰我們三個開着霸道緊隨其後,兩輛車就冒着騰騰的黃土揚塵一路疾行,直奔女妖肚大峽谷。
一想到糖醋魚,我的心情就是久久不能平靜,我對她的印象太深了,根本不可能把她從自己的腦海中抹去。中午時候,我們的車子就順利抵達峽谷入口處。按照協議規定,我們必須等到午夜才能交易,於是我就命令李飛蹄和關道常兩人留守看車,剩下兩大護衛帶着兵器跟我一起進山。
上次一別,轉眼十幾天就過去了。重新回到這裡時,滿眼都是悽慘悲涼的景象。峽谷內的血腥氣還沒有消散,漫山遍野,數不盡的屍體橫陳在燦爛的日光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