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鷹巢島了,這次不知道是不是靈異事件。邱淑紅嬌嗔地說着,上來就牽住我的手腕,我就乖乖地跟在她身後,我們一行人穿過一片芭蕉林,就看到一排排整齊的營房,如同鳥籠似的坐落在高岡上。
還是若干年前的老樣子,寬大的操練場,狹長的被陽光曬得熱哄哄的水泥路面,整齊房舍後面密密麻麻如同潑墨畫似的植物,還有那個不大的停機坪,幾架直升機停在上面,有的螺旋槳還在徐徐轉動。
在另一個山坳裡面,我看到那個及其熟悉的車庫,棚頂上面僞裝着綠色植物,把它裝扮的小山包似的,庫門敞開着,門前停泊着一輛墨綠色的鐵甲悍馬。看到那輛悍馬,我就立刻想起了瀚洋,我倆曾經在那輛車裡做過許多壞事,那些都是秘密,以後更是秘密了!
幾個女兵正在用水管沖洗車輛,見到我們走過來,就都板起面孔立正站好,朝着邱淑紅我倆敬了軍禮,而後就大聲說主公好,夫人好,等到邱淑紅向她們擺手後,幾個女子才各自呵呵嬉笑着跑開。
我這才記起來,在嶽姬帶我離開鷹巢島的時候,我的身份還是王宮宇,還是邱淑紅的老公,很顯然,我現在仍然是這個身份,難道說過去若干年了,我的模樣就沒有一點改變嗎?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穿着,只有一條軍用褲衩,腳上踏着一雙戰靴,其他全被懶菊她們給扒走了。身上肌肉一凜一凜的,古銅色,還泛着紅彤彤的光澤,粗壯的大腿,健碩的胳膊,八塊頑固的胸肌丘陵似的橫亙在胸前,這個造型,與我原來白皙俊朗的外表截然不同。
可是這些女人竟是沒有任何好奇和陌生,還是一如既往的把我當成過去的主公。這件事情有些靈異,我也不敢多問,就跟着邱淑紅繼續往前走。
不多時,我們就踏上一溜石階。
她這是要帶我去營房。這條路我太熟悉了。
“老公,你累了吧,快躺下歇歇吧,我這就讓炊事班做飯。”
邱淑紅笑眯眯地看着我,順勢就把我摟在懷裡。
“老婆,那什麼我想問你個問題,自從我走後,鷹巢島有沒有發生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啊?”
“呵呵……還能發生什麼事情,無非就是鱷神之母那幫蝦兵蟹將過來騷擾幾回,都被老孃帶兵打跑了,其他就是想你想得心難受,偷偷哭了幾次!”
她嬌羞地說。
“哦,原來是這樣,那金玫子和瀚洋她們呢?”
我又問道。
“切,你是不是發高燒說胡話了,她們幾個不是護送你和嶽姬去赤龍鎮了嗎……對了,我還想問你呢,說好了要高考的,你怎麼跑回來了?不想讀書了是嗎?這樣也好,憑你現在這個呼風喚雨的身份,有沒有文憑都無所謂了,是不是啊!”
說着她就把嘴巴摁到我的臉上,在上面輕輕的吻了一下。
我心裡有些納悶,爲什麼時間過去好多年,我的外表已經變化巨大了,可是她們還是把我當成當年那個嶽勁呢?
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後來也就不去想它了。
飯菜很快就上來,四葷兩素,鷹巢島長官的標準伙食。幾天來我只吃了幾枚果子,肚子裡早就飢腸轆轆,於是就狼吞虎嚥地猛吃一陣,邱淑紅還爲我開了一瓶白酒。我倆吃飽喝足後就上牀滾了一陣,她做的很盡興,身上全是細密的汗液,我對這個已經沒有興致,心裡總是惦記着靈語兒和霍靈域她們的安危。
這裡的時間是午後兩點,正是島上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此時邱淑紅已經睡着了,白皙的臉蛋紅撲撲的,看似很開心。我就換了一身軍裝,掛上配槍和戰匕,又到值班營房裡帶上五十名美女戰士,我們一行人沿着滿是灌木的小路前行,毫無聲息地進入到那個名叫鷹巢洞的山洞裡。
“主公,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我不由一驚,回頭看去,只見旁邊土路上走來四個全副武裝的彪形大漢,他們的出現使我精神隨之一震,直覺腦袋嗡地一聲,那表情應該是
驚喜欲狂,真想過去好好的擁抱他們。
這四個壯漢正是我的四大護衛,李飛蹄,關道長,石劍鋒還有張強。
他們是我的四大護衛,是我親自開光煉製的陰陽人,一晃若干年未見,他們還是老樣子,一個個長的年輕健壯,如同蠻牛一樣。
“草,老子想去哪裡管你們屁事,還不快回去侍奉你們的邱夫人,少特孃的跟着老子。”
我想起來那段時間內這幾個比根本不聽我的話,每天都圍在邱淑紅身邊,邱淑紅放個屁都比我說十句話好使,因此我就裝作非常生氣的樣子,根本不想理睬他們。
“主公,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我們四個乃是您的四大護衛,你走到哪裡我們就應該跟到哪裡纔對,這跟夫人有什麼關係!”
李飛蹄一臉賤笑地朝我過來,啪得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
“舞湊你孃的主公,你丫的身體啥時候這般壯實了?”
李飛蹄疼得抖擻着爪子,兩隻眼睛瞪得巨大,非常詫異地說。
“少特莫廢話啦,都給老子滾回去,保護夫人安危纔是你們的職責,老子以後再也用不着你們這幾個人渣護衛了。”
說着我就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甩開膀子就朝那個石洞走去。我身後的女兵們也都緊緊跟來,誰都沒有去理那四個混蛋。
“主公,你可不能那麼絕情吧,是邱夫人讓我們過來保護你的,草……”
張強的性子比李飛蹄還急躁,他滿臉通紅地跑上來,直接就竄到我前年充當開路先鋒。
石劍鋒和關道長沒有吱聲,但是也跟着張強衝到前面,只有李飛蹄沒有跟上來,反而端着Ak47,走在女兵d隊伍的最後。
“主公,你帶着一幫娘們出任務,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就憑她們,一個個花枝招展的樣子,哪個能衝鋒陷陣馳騁疆場啊,放到被窩裡暖牀還行!”
張強邊走邊回頭瞥我,一張大臉滿滿的都是瘮人的壞笑。我不由就是一陣惱怒。當即一拳就掄過去,我距離他很遠,能有三米開外,本來是夠不到他的,只想嚇唬他一下,可是鬼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我的拳頭掄出去後就聽嘭地一聲巨響,張強的身體突然就從我們面前消失了。
“啊……舞湊你孃的……張強……”
石劍鋒嚇得驚叫一聲,飛身就朝前面跑去。關道長也渾身哆嗦着,目光驚悚地朝我打量片刻,整張大臉都扭曲了。
身後的女兵方隊也有人看到張強被我打飛的精彩畫面,所以也是異口同聲地驚呼起來。
石劍鋒和關道長倆人跑出去十幾米,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張強從洞壁的夾縫中拉出來。那傢伙滿臉青紫,渾身淤腫,已經被打的骨斷筋折,就連脖子都擡不起來,被兩個漢子左右架着,急匆匆地趕回營地救治。
“主公,你特孃的也太狠了吧?”
後面的李飛蹄見狀突然衝上來,一把就耗住我的脖領子。
“放開,不然老子叫你去西天取經!”
我一臉不屑地看着他,聲音冰冷地說。
“你……你到底怎麼了主公,怎麼回了趟赤龍鎮,感覺你變了好多,到處都是怪怪的,功夫也提升到牲口狀態,你別忘了,我們哥四個可是你的貼身護衛,是你最親近的兄弟……”
李飛蹄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我當時心裡也是一陣內疚,我根本沒想把張強怎麼樣,鬼才知道這該死的功力爲什麼會提升的如此之快。隔着三米開外,竟然把一個二百斤體重的巨漢打出十多米,這要是直接打到他身上,估計這傢伙肯定是必死無疑了!
“草,以後誰再特莫敢惹老子,直接送他去見閻王!”
我明知自己理虧,當着許多女兵的面前也不能認慫,就惱怒地瞪着他,因爲怕傷到他,也就沒動手。
李飛蹄見我真生氣了,嚇得不敢再說話,就大踏步地走到前面,一個人端着AK47到前面開路去了。
“前面全是荒古巨獸,注意別驚擾了它們。要是你小子還想多活些時日的話……”
我毫無表情地說道。
“怕個吊啊,老子連你都不怕,還怕死嗎?”
李飛蹄頭也沒回,陰陽怪氣地回覆道。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是不是真的覺得自己很牛逼是吧?”
我眼珠子一瞪,伸手就要出招,李飛蹄嚇得臉色慘白,趕緊抱住腦袋躺在地上,裝出一個孬種狀態,惹得身後女兵們哈哈大笑。
“你要是想跟着就給老子正經些,不想跟着就滾回去,別特莫在這裡丟人現眼!”
我沒理他,邁步就從他身上跨過去。
李飛蹄嘻嘻地樂着,被後面的兵姐姐們給拽了起來,也就不敢再胡說,蔫頭搭腦地跟在隊伍的最後,再也不敢上前面來了。
就這樣,這隻五十多人的隊伍繼續前進,不久我就看到那條閃閃發光的溪水,又走了老遠,就看到溪水旁邊,一個巨大的鷹巢坐落在那裡。
鷹巢裡空蕩蕩的,那隻神鷹不見了。而鷹巢下面的那些荒古巨獸們依舊還在熟睡。
我命令部隊小心前進,不準發出任何響動。走了約莫兩個多小時,氣溫變得越來越低,呼出的氣息也變成騰騰的白煙。
我命令士兵們換上冬裝,把厚厚的棉衣穿到身上,外面又裹上軍大衣,而後繼續往前走。
“嘎……嘎……”
我聽到了及其熟悉的鷹鳴聲。
快要走出山洞時,氣溫更低了,強冷空氣呼呼啦啦地涌進來,士兵們凍的渾身發抖,有的人已經叫苦不迭。
“堅持一下,這裡環境比較惡劣,與鷹巢島相比屬於冰火兩重天,所以非常適合我們負重演習。你們在鷹巢島享福太多了,如果不到這裡來強化訓練,將來一旦發生戰爭,不被人打死,也得被活活凍死!”
我回頭看看李飛蹄,那傢伙倒是很堅強,他沒有冬裝,依舊穿着夏季的外套,但是這比是陰陽人,根本沒有冷暖感覺,所以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跟在後面。
終於走出洞口,我看到那隻神鷹正在懸崖峭壁上引頸長鳴,當它看到我出現在面前時,立刻歡快地跑過來,巨大的鷹爪拍打着冰層,把山峰的積雪都震的嘩嘩墜落。
士兵們從沒見過如此巨大的怪物,都嚇得不敢亂動。
“哈哈哈……你是在找我嗎?”
我朝他揮揮手,那傢伙就頑皮地停在原地,脖子伸得長長的,兩隻眼睛滴溜溜一陣亂轉……
這就是西門玉嫣心中的神鷹,她想用我的身體來祭奠這個荒古聖物,希望能夠讓它帶給自己諸多好運。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隻神鷹不但沒吃我,還跟我交了朋友。多虧西門玉嫣沒在現場,否則的話,看到這種現象,她會被活活氣死的。
還有一個想法,是我再次回到鷹巢島後才聯想到的。那就是西門玉嫣好像也知道鷹巢島依然存在,並且知道從雪山之巔的神鷹洞能夠進入鷹巢島的秘密。所以,想要順利佔領鷹巢島,就必須討好這隻神鷹。只有神鷹允許她的人馬進入洞中,她纔有機會佔領島嶼。
這就是西門玉嫣用我當飼料來討好神鷹的原因。因爲我是道士,屬於荒古聖界中及其純潔的物種,也是荒古神鷹最爲喜歡的食物。
想到這些,我就知道西門玉嫣的飛機肯定還會來到這裡偵查情報。搞不好,她們還有第二套方案,那就是殺死神鷹。但是殺死神鷹非常困難,是個及其冒險的行動,萬一打不死神鷹,她們的飛機就會被神鷹的鐵翼拍得粉碎。因此,不到萬不得已她們是不敢輕易實施此方案。
雪山之巔風很大,巴掌大的雪片鋪天蓋地地飛舞着,我的士兵又都身披白色的斗篷,五十多人隱蔽在單兵掩體內,空中的飛機根本無法發現。
我和李飛蹄不怕冷,就埋伏在石柱附近的掩體內。所有人都把眼睛瞪得雪亮,有誰敢懈怠或是馬虎大意,立刻槍斃。
就這樣,我的人每天二十四小時在這裡執勤,一連過了十多天,那天下午,關道長帶着一隊人馬來換崗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一陣直升機隆隆的嘯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