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運聖火熊熊燃燒,賽事如火如荼。曾大帥一行從鵬城趕回穗城主賽區。大秦國參與的競技項目屈指可數,一場超輕量級拳擊賽成爲唯一的出彩點,吸引秦人興致,聚焦全球目光。
並非說大秦的拳擊水平高到全球矚目,而是另一位對決者的身份令人振奮。
還真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拳擊賽的揭幕戰,大秦VS菲律賓。
出於安全考慮,曾大帥沒去現場,選擇在賓館的包房內一邊宴請北朝鮮金太子夫婦,一邊通過電視直播關心比賽。
金太子名義上是北朝鮮代表團的團長,實際負有另一個目的——與曾大帥商洽移民運輸事宜。
北朝鮮國力孱弱,缺乏足夠的運力將農民運送到伊洛瓦三角洲的新領土上。金太子希望曾大帥提供三萬張免費船票,加快移民進程。
“沒問題,我馬上安排3艘郵輪到貴國。”
曾大帥豪爽地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豪言之後有實力支撐。時至今日,傾卿船務公司擁船上百艘,貨運業務遍佈全球,甚至拓展了旅遊業,購入三艘大型郵輪,每艘載客2000人以上,運力可觀。
“好,好,大帥果然仗義。那順便幫我把駐軍也運過去。”得寸進尺。
按照雙方的協議,允許各自在置換的領土上自由駐軍,數量不限。大秦國已經有一個99式坦克營登陸羅津特區,還有一個直升機營在海上漂。反觀北朝鮮,動作雖快,奈何受限於運力,老早集結了一個師,卻只運了一個步兵營到新領土。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因素——距離。大秦的坦克兵在東北地區招募,坦克在漢龍國購買,由南洋艦隊的兩艘登陸艦承運,從青島港出發,繞過朝鮮半島,駛入羅津港,路途加裝卸,5天一個來回,輕輕鬆鬆將一個精銳的坦克營送達羅津特區。北朝鮮人就麻煩了點,東北亞至大秦,數千裡之遙。
對於金太子近乎無理的要求,曾大帥並沒有拒絕。
“太好了,”金太子高興地舉起酒杯,“敬大帥一杯!”
“等等!”
一左一右,伸來兩隻纖纖玉手,攔住曾大帥快到脣邊的酒杯。
“帥哥哥答應過傾卿戒酒的。”秦美女理直氣壯。
蘇夢柳也有一個天經地義的理由:“煙煙夫人有交待,爲後代着想,她的大帥哥嚴禁沾酒精。”
曾大帥無奈,放下酒杯,朝金太子尷尬一笑。金太子聽了翻譯解釋,忍俊不禁,看看自己的夫人,自豪感頓生。自從見識了秦傾卿的美貌,失魂落魄時常伴隨着他那顆火熱的心,現在總算找到一個將她比下去的項目:溫柔。金夫人言聽計從,在他面前溫順得像一隻兔子,絕不敢勸阻他的行爲。
剛好電視裡播放比賽前的升國旗儀式。代表倆名選手各自國家的國旗,大秦國旗與菲律賓國旗緩緩升起。
“咦?他們的國旗怎麼倒放着?”秦傾卿眼尖,發現端倪。
曾大帥答道:“菲律賓有個習慣,戰爭期間,國旗一律倒置,籍此警惕國人,鼓舞士氣。”
秦菲之間的齷齪依舊在延續,至少在菲律賓人心中,在奪回失去的“領土”之前戰爭沒有結束。此外,棉蘭老島的內戰陷入了曠日持久,戰況慘烈。估計在外患內憂的雙重打擊下,菲猴子的國旗註定倒立一萬年。
“江湖傳說大帥與越南總書記昨晚設下賭局,贏了500萬。”說到比賽,金太子賭性盎然。
“呵呵,運氣而已。”曾大帥表示謙虛。
金太子眼珠一轉,道:“這場拳擊賽,大帥看好誰呢?”
出乎所有人預料,曾大
帥說:“菲律賓。”
“大帥也未免太長敵人志氣了吧?”
吃驚之餘金太子難免失望。原以爲曾大帥死要面子看好本國選手而落入彀中,沒想到挺實誠,實話實說,澆滅了他發財的希望。
曾大帥不以爲然,道:“沒有投入惦記產出,那是妄想。除去足球與籃球,我大秦國的體育預算只有區區幾百萬,要是菲律賓選手落敗就沒天理了。”
“嗯,先軍政治,英明!與我國奉行的政策一樣。”
面對金太子發自肺腑的“讚揚”,曾大帥啼笑皆非。無論什麼政策,什麼原則,都必須建立在厚實的經濟基礎上,脫離民生空談軍事政治、窮兵黷武,遲早會受到鐵一般的規律的無情報復。
談話間,服務員端上來了菜餚,同時,電視裡的拳擊賽開始。
戰爭,徒添仇恨;仇恨,感染賽場。倆名選手一開場就死磕,懷着血海深仇拼命死磕,大秦選手技遜一籌,卻在莫名的敵視情緒中扛住了對手首回合的攻擊。
看着臉青鼻腫的本國選手。曾大帥有些感動,愧疚,低聲對蘇夢柳說:“回頭從我私帳中獎賞他200萬。”
蘇夢柳奇怪地望着他,心裡直嘀咕:你還不如給他請一位好教練。
提起教練,金太子洋洋得意,那是他罕有的,幾乎是唯一的可以在曾大帥面前炫耀的資本。
“大帥,我建議你爲拳擊手聘請好的教練,我朝鮮國就有很專業的拳擊教練。以他們的水平,保證下屆貴國的選手橫掃拳壇。”
曾大帥婉拒了金太子的好意。全民運動可以提倡,但是以體育競技的名義行面子工程之實,粉飾當政者的顏面,不搞也罷。
第二回合,大秦選手露出頹勢,被菲律賓拳擊手以一連串漂亮的組合拳擊倒,慘不忍睹。
“雖敗猶榮,雖敗猶榮。”金太子極力掩飾尷尬。
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競技場。曾大帥並不認爲是丟臉之事,落落大方請客人起筷。
席間,接到索馬里打來的衛星電話。黑土公司的保安報告說,傷員已經送上花旗國的直升機,將輾轉送往沙特阿拉伯的醫院。
借用花旗國的直升機實在迫不得已。索馬里交通狀況糟糕,及時救治傷員必須使用運輸直升機,而這正是秦漢兩國的短板。或許是天無絕人之路,恰逢花旗國的一支航母艦隊在附近遊弋,收到求救信號即趕來發揚人道主義精神。
事情沒有這樣簡單結束,接着他收到軍佑港最高指揮官劉唐的請示。搭載傷員的花旗國直升機要求在軍佑港降落加油。
貌似正常,從索馬里西南到沙特首都利雅得,一千多公里,超出了海重馬油箱的能力,中途必須加油,而航母跟不上直升機的速度,在亞丁灣口的軍佑港是最佳的中轉空港。
“接受他們的請求。注意作好保密工作,尤其機庫所在。”曾大帥想不出花旗國會玩啥花樣,同意了海重馬在軍佑港降落。畢竟傷員的救治高於一切。
送別了金太子夫婦,曾大帥想攜嬌妻夜遊珠江,卻意外地被堵在酒店大堂。
堵門的是一羣高麗棒子。準確來說,是南韓憤憤,上百人之多。也不知道他們從哪獲知曾大帥的下榻之處,秘密集結大堂和酒店外,等曾大帥現身,蜂擁攔截。
倒不是暴力襲擊,一羣人涌上來抗議,被獵人王等及時擋住。
“他們要求你將羅津特區歸還南韓政府。”蘇夢柳低聲翻譯。
“我還以爲他們押注越南隊輸了錢來找帥哥哥晦氣呢。”秦傾卿抿嘴竊笑。
曾大帥臉色難看,棒子以韌性著名,今晚被他們纏上,
攜美夜遊的計劃多半泡湯。
確實泡湯了,組團來觀看亞運會的棒子成千上萬,酒店內的棒子幾個電話,召來上千幫手,將酒店圍困得水泄不通。
“格老子,到底誰出賣了我的行蹤?”
回到總統套房,曾大帥忿忿然,有些惱羞成怒。由於身份敏感,他出行歷來注意保密且經常天馬行空改變行程,豈料還是泄密了。在他看來,這很致命,如果有人慾對他不利,一顆子彈就能危及到他的生命。
答案很快揭曉,水落石出。
俄毛國駐穗城領事、亞力山大登門拜訪。
顯而易見,激動的南棒子不過是老毛子手裡的槍。跑龍套出場了,賺足聲威,他才冒頭。
該來的總要來,無處可躲。如田爲民所分析,大秦國的手突然出現在老毛子臥榻之側,老毛子肯定滿臉黑線,輕則上門討個說法,重則轟幾炮再說。此番遣使而來,算是夠客氣了。
接見在總統套房的會客廳接見了亞歷山大。
一番自我介紹後,山大哥直奔主題:“我們總統對貴國入主羅津特區表示關注。”
曾大帥最討厭別人對他說這種泛泛的外交辭令,當下嚴肅道:“請轉告貴國總統,我們與北朝鮮置換領土只爲發展經濟,別無他意。”
亞歷山大面無表情,與曾大帥對視了十數秒,說:“坦白說吧,普京總統的意思是,希望貴國與北朝鮮慎重考慮,顧及到周邊國家的感情和利益,建議你們莫要打破東北亞的平衡狀態。你們應該明白,爲了保護國家安全,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
弦外之音“毛熊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面對威脅,曾大帥當一笑置之,裝糊塗道:“先生言重了。置換領土是建立在公平平等的原則上,何來危及貴國安全之慮?如果貴國有興趣,也可以與我們換一塊領土,種橡膠的熱帶海島換羅津東北、圖們江以南的領土,如何?”
啊?!
來恐嚇的毛熊大吃一驚,沒想到過程是這般的戲劇化。
俄毛國國土地處高緯度,對於橡膠這類的戰略物資奇缺,與北朝鮮鬧糧荒的心態有異曲同工之妙,曾大帥的提議恰到好處勾起了他的慾望。
“這個,我需要向總統彙報。”
亞歷山大極力壓抑着內心的激動。用遠東不毛之地換一個熱帶島嶼,貌似極划算。好壞的標準並無界線,同樣的事情,別人爲之,罪莫大焉。而毛熊自己實踐則天經地義。
所以,他走了,彷彿忘記初衷,匆匆離開,急着向總統邀功。
“我們真的要與他換領土嗎?”等亞歷山大走後,蘇夢柳發出疑問。
“換,當然換,把印度洋攪渾了,氣死天竺阿三。”
“不是吧,依我看,你是想增加與田總理談判東峰21的籌碼。”
曾大帥朝她豎起大拇指:“冰雪聰明!”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羅津特區面積過於狹小,如果老毛子同意置換圖們江江口,那麼羅津特區將得以擴展,增加戰略迴旋餘地,以防南棒子來搗亂。
“過獎了,至少我還搞不懂毛熊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住處的。”
曾大帥收斂了笑容,沉思。他絲毫不懷疑老毛子間諜的能力,就像他安排情報人員於莫斯科的初一,相信老毛子肯定也在做着十五。
意外的插曲讓他決定中止亞運之遊。第二天一早,兵分兩路,蘇夢柳率一部分人神秘更換酒店吸引追蹤者,他則攜嬌妻與數名保鏢乘坐地鐵去東站,從東站坐高鐵前往中部重鎮,武漢。田爲民總理在武漢視察,武漢還有個潛艇生產基地,著名的元級潛艇的誕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