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就說一下軍隊的調整吧。”果不其然,在選定了三州知府之後,昊天立刻將話題牽到了軍事上前:“我軍攻克定州之後有將近四萬人。如今又攻克了克州和延州,軍隊的數量已經膨脹到了近十萬人。但是由於編制混亂,還無法形成強大的戰鬥力。所以某人決定將所有的編制打亂進行重新編制。”
“軍團暫時命名爲血色軍團。下設四軍,每軍二萬五千人。第一爲金雕軍,全部爲輕騎兵,由奉敬率領;其二爲虎嘯軍,配備一萬重步兵,一萬輕騎兵和五千重騎兵,由血殺率領;其三爲蒼狼軍,配備一萬輕步兵和萬五輕騎,由信刻率領;其四爲鳳舞軍,輕騎萬五,重騎一萬。嗯,這就由……”
昊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天意插話說道:“主公,這一軍就由妾身來率領吧。”
所有的人都是一陣錯愕,玄機甚至驚訝的連嘴都張的老大,不過昊天還是很爽快的點了點頭:“行,你率領就你率領吧。只是這日常的操練太過勞累,你可別累着了。”
天意點了點頭:“妾身明白,謝過主公關心。”
“不知道各位還有沒有什麼建議?”昊天環視了一下說道。
“主公考慮周到,屬下並無意見。”玄機等人連忙說道。
“主公,妾身還有一事想要補充。”天意再次插話說道。這種情況下,也就只有她纔敢打斷昊天的話。
昊天有些驚訝,但並沒有生氣:“好啊,你說。”
天意並沒有在意衆人驚訝的目光,她只是綰了一下秀髮說道:“主公建立血色軍團的目的,自然是爲了對外戰爭的需要。也就是說這將是一支野戰軍團。但是現在我方內部並不很穩定,我們現在對南部三州的控制也僅僅是流於形式。妾身擔心,如果我們的主力開赴了北方三州,那會不會有別有用心的人趁着我方後方空虛而趁火打劫?”
昊天登時明白了天意的意思,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示意天意繼續。
“所以,妾身認爲,在血色軍團之外,我們還應該組建一定數目的城防部隊。這支部隊的主要職責並非是上陣殺敵,而是維護當地正常的治安和彈壓別有用心的人的陰謀。不過在必要的時候,這支部隊也可以迅速轉變爲野戰部隊。”
昊天饒有興趣地問道:“那你認爲我們三州各應該保持多少的部隊了?”
“克州地處我軍腹地,現在最是安全不過,所以妾身認爲只需要保持五千人的城防部隊就已經足夠。延州乃是河套首府,地處河套中心,所以至少要有萬人的城防部隊。而定州爲我方的大本營,我方几乎所有的後勤物資都在定州,所以必須加倍重視。妾身認爲,定州至少要佈置兩個萬人隊。”天意細細地說道。在說到定州的時候,大廳裡的幾個人除了腦子不好使的信刻,都明白了她的意思。尤其是駱祥和玄機更是對天意佩服有加。
天意見衆人理會了自己的意思,也就微笑着不再說話。在座的都是聰明人,他們自然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定州真正要防備的,不是還在北方三州盤踞的塞外異族,也不是散落在南方三州的流民武裝,而是在後方的劍門雄關和陰風古堡囤積了重兵的宋李二家。三大世家早有不臣之心,他們既然能夠設計利用塞外異族剷除掉帝國的直屬軍團,很難說他們會不會落井下石的突襲昊天的後方。而定州恰好遏制住了劍門關和陰風古堡北上的咽喉,兩家如欲出兵北上,必先佔領定州,所以天意在定州的兵力多達兩萬。兩萬人面對着和南方兩大世家的精銳兵力雖然還略顯單薄,但是至少能夠拖延一段時間,讓昊天能夠迅速回援。
昊天的眉頭一皺,轉向玄機和駱祥問道:“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駱祥點了點頭:“有道是居安思危有備無患,屬下同意夫人的觀點。”
玄機也接着說道:“定州扼南北要衝,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只是兩大世家在南方的兵力都不下於五萬,如果他們真孤注一擲,即使定州城高牆厚,但是兩萬士兵也太少了一點。不如這樣吧,我們在這裡直接壓他五萬士兵,騎步各半。河套民風向來彪悍,定州雖遭此難,但是五萬兵力還不是問題。這些人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是用來守城還是綽綽有餘。等我軍再次擴張的時候,他們也可以作爲預備役,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昊天讚許的點了點頭,但是臉上卻浮起了一抹憂色:“軍師所言極是。只是不知道我方能不能支撐起這麼多軍隊?”
玄機微微一笑:“我軍攻克南方三州之後,他們辛辛苦苦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部落入了我們的手中,在建軍之餘,還有很大一部分可以用於民政建設。再說,我們就算沒有錢,朝廷有錢啊。我們保家衛國並且收復了失地,怎麼說朝廷也該發放一點獎賞吧?主公,如果不出某人所料,在我們收復河套之後,朝廷必然會讓主公進京,到時候我們一路宣傳,就不怕朝廷不給錢。”
“軍師這主意倒是不錯。”昊天啞然一笑,想不到玄機居然還有如此狡猾的一面。
而駱祥的臉色則是一陣陰沉:“不僅僅是朝廷,就是三大世家,我們也要好好勒索一下。這次北征軍潰敗,雖然三大世家做的不動聲色,但是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也並非是天衣無縫。我們到時候只需要和他們接觸一番,那就不怕他們不出錢。”
昊天笑道:“看來以後這個接洽的事情非先生莫屬了。”
駱祥陰險的一笑:“主公放心,屬下必然會讓他們吃了虧還說不出口。屬下這些天正在練習寫字,現在總算派上用場了。”
“這件事情到此爲止。現在,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接下來的戰事。”昊天揮了揮手,臉色一肅說道:“我軍現在佔據三州,敵軍必然震動。所以我們必須搶在塞外異族再次組織起聯軍之前拿下整個河套,然後憑藉着大河天險和對方對峙。因此我們必須在三天內完成進攻的一切準備事物,至於軍隊的整編,必須在兩天內完成。諸位有沒有信心?”
攻克延州的第三天,昊天就迫不及待的率領着剛剛整編完畢的血色軍團踏上了征程。隨軍人員包括金雕軍統領奉敬,至於他的副手李孝,考慮到定州剛組建了五萬人的城防部隊,而李孝心思細膩長於練兵,於是昊天特意將他調任到了定州擔任統領;虎嘯軍統領血殺,他還是騎着他那隻猛虎,在鎮山的威懾下,周圍的騎兵都不敢靠近他一丈方圓;蒼狼軍統領信刻,以及他的副手,天意特地配備給他的司徒列;還有就是玄機駱祥兩位軍師和風舞軍統領天意。
昊天控制下的三州已經逐步走上了正軌。何福在軍事上雖然才能平庸,但是在從政上卻頗有才幹。他本來就在定州爲官多年,而且大亂之後,定州最需要的就是休養生息。在接到昊天的任命之後,他就迅速展開了工作。而延州的魏鶴,這個後來被稱爲永遠沒有一絲笑容的鐵面怪物,在這裡將他卓越的組織能力和協調能力發揮的淋漓盡致。在他圓滑的手段之下,延州很快就有了起色。而克州的知府林太嶽,則是在昨天才上任。昊天說得不錯,像他這樣的聰明人,自然知道該如何選擇。面對着氣勢洶洶的信刻,林太嶽很明智的選擇了服從。他知道信刻並不像是以前來請自己出山的那些彬彬有禮的官員,如果自己真的敢拒絕,那個粗魯漢子真的很有可能將自己砸成肉醬。因此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他還是來到了克州,隨行的除了他的家人,還有他的一衆學生。然而對於那個敢指示信刻前來邀請自己的未來主公昊天,他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軍師,你看我們應該先攻取哪州?”馬背上,昊天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地說道。
玄機微笑道:“主公不是已經決定了嗎,先拔掉吉州秋明這個釘子,然後北擊鐵鷹,最後圍剿盤踞在安州的拜京和曼丹駐軍。”
昊天皺着眉毛說道:“軍師,你說我們在攻取吉州的時候,其餘兩州會不會出兵救援?”
“鐵鷹守將桓書田素無主見,我大軍圍攻吉州,他必然不會率軍援助。而安州的深傑和逃去的耶律昭昌雖然極富才智,但是兩人素來不和,而且中了一次計之後,他們也會更加小心謹慎,所以屬下認爲他們就算髮兵援助,士兵也不會太多。我們也正好來一個圍點打援。”玄機笑着說道。
聽了他的話,昊天臉上的憂色並沒有減少多少,反而更加濃郁了幾分。駱祥大爲不解,不禁好奇地問道:“主公還在擔心何事?”
昊天皺着眉頭說道:“耶律昭昌這人,雖然我們還沒有正面交鋒,但是那天晚上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下一見風頭不對就拋下士兵逃亡的人,想來也不是泛泛之輩。以他的才智,不會看不穿我們各個擊破的戰略。所有我認爲他一定會前來援助,只是他和深傑的關係向來不和,不知道除了他的一萬五千騎兵,拜京還回來多少人。”
駱祥不解地說道:“我軍擁兵十萬,就算他和深傑傾城而來,我們也有能力將他們一口吞下,主公爲何擔憂?”
昊天沒有回答,而玄機則是接過話題說道:“主公擔心的是雙方戰鬥力的差距。我軍雖然有十萬之衆,但是成軍日短,軍隊還沒有形成有效的戰鬥力。前兩次的戰鬥,我們都是主動出擊和偷襲用計。在這樣的情況下,軍隊的戰鬥力對比也不明確。而如今站在一個客觀公平的環境裡,我軍同等人數根本無法和對方久經沙場的精銳兵力相抗衡。更何況曼丹王朝的精銳重騎天下無雙,我們很懷疑手下的士兵能否頂住對方的正面突破。”
“啓稟主公,前方十里處,發現了大股軍隊活動的蹤跡。”就在這時,一個斥候上前報道。
昊天的心中一震,難道是敵軍先下手爲強,率先在這裡伏擊自己?於是連忙問道:“大約在多少人上下,是哪方面的軍隊?”
“奉敬將軍估計,人數應該在八千人到一萬人之間。看他們的跡象,並非是塞外異族的軍隊,倒有點像是我們帝國的正規軍。”斥候大聲答道。
“帝國軍隊?”昊天又是一震,當時北征軍潰敗,三大世家的直屬軍團率先南下,而帝國直屬的東方玄武和白虎軍團要麼被擊潰要麼被俘虜,怎麼還會在這裡有一支軍隊留下?
“先接觸一下再說。”昊天揮了揮手,然後帶着一干隨從來到了隊伍的最前列。
由於這個意外,前行的隊伍也停了下來。昊天到達前軍的時候,正看見奉敬正和一名清秀的男子隔着大約百步的距離對峙。
躍馬上前,昊天大聲說道:“某人定州昊天,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白耳軍團,獨孤宇明。”清秀男子朗聲答道。
“白耳軍團不是已經全部南撤到了劍門關了嗎,怎麼閣下還停留在這裡。”昊天好奇地說道。只是心中好生疑惑,三大世家既然和塞外異族有了默契,那就不應該就張揚一支軍隊留在敵後。而眼前的這人也不像是在撒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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