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火亮金這猴子溜得這麼快?”一邊讓手下打掃戰場,將戰死的弟兄的屍骨收拾在一起,一邊讓人把那些正躺在地上裝屍體的金花士兵給清理出來,獨孤不禁疑惑的問道。
“這個,估計是看見我們大軍所向披靡勇不可當,爲了不當俘虜,所以乾脆先溜掉了。”周季龍在一邊饞着臉說道。
“屁話。”獨孤毫不客氣地說道:“對了,本帥讓你清理那些裝死的金花猴子,你做的怎麼樣了,不會有漏網之魚?媽的,我們河套現在正缺少勞動力,這些可都是上好的苦力啊。”
“大哥你放心,躺在地上的都絕對是死人了,”周季龍拍着胸口說道:“我讓弟兄們在每個躺在地上的金花猴子身上捅了一刀,如果不叫的,自然就是死了的,如果痛的叫出聲來的,那麼自然是裝死的。這個下去,絕對不會有漏網之魚。”
“萬一有人強忍着不叫了?”獨孤疑惑的說道。
“那簡單。”親兵宋終接過話頭說道:“每個不叫的金花猴子,爲了保險起見,我們都會再在他的脖子上給一刀,這樣,既然他忍着不叫,那麼就讓他一輩子都叫不出來。”
獨孤聞言大悅:“這小子,有前途。嗯,本帥正好缺少一個親兵統領,你又是我宜州山寨出來的,這樣,你就來當這個統領。不過周季龍,這些可都是上好的苦力,你這樣刺傷了豈不是不好?”
周季龍聞言,登時理直氣壯的說道:“大哥,這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有風險的。如果我們不仔細一點,那不是讓他們成功逃掉了嗎?老老實實的當俘虜不是挺好嗎,這隻能說是他們自作自受。”
“嗯,有道理。”獨孤也點了點頭。這纔對着下面已經集中到了一起的金花降兵吼道:“你們這些猴子聽好了,誰知道火亮金是因爲什麼原因離去的,只要說出來,本帥一定不會虧待了他。”
一個金花士兵推開人羣走了出來,對着獨孤說道:“這位大帥,不知道你準備獎勵些什麼?”
“哦?居然有人敢跟本帥講價錢?”獨孤微微一愣,然後對着一邊的周季龍說道:“先把他殺了。”
那個金花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顆大好的頭顱已經掉落在了地上。這個時候,獨孤才走上去一腳將頭顱踢飛了說道:“至於獎勵嘛,就是說出來的人,絕對不會被這樣白白的殺掉。跟老子講價錢,你***還不是這塊料。”
金花士兵看着眼前的這個****魔王,雙眼之中滿是恐懼。良久之後,纔有一個士兵壯着膽子問道:“大帥,清風不是一直提倡厚德待人善待俘虜嗎?你怎麼能夠這樣隨意的就殘殺俘虜。”
“來人,給本將軍把他殺了!”獨孤還沒有說話,周季龍已經張口說道。
“慢!這個問題提得好。”獨孤連忙止住了親兵的動作,然後甩了周季龍一鞭子:“老子都教訓了你好多次了,我們天朝是禮儀之邦,要有道德有素質有化,怎麼你***就是聽不進去?”
周季龍以及下面的河套士兵一聽,都是一個個猛翻白眼,不過全都是唯唯諾諾的低下了頭,畢竟,他們實在是太瞭解自己的主帥了。
訓完周季龍,獨孤這才笑着對那個金花士兵說道:“你的這個問題問得好。清風確實是提倡厚德待人善待俘虜,不過你應該明白,我們是河套,我們的主公是靖北公昊天,而不是當今清風的英烈帝,所以啊,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因此,我們有理由這樣對待你們。明不明白?嗯,雖然你的問題問的好,但關鍵是你冒犯了本帥的威嚴,所以,爲了嚴肅軍紀,你還是需要斬首示衆的。”說完,在金花士兵的目瞪口呆中,那個士兵已經是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活該!你們這些金花猴子在進攻鹿州失敗之後,那些遊兵散勇不是在鹿州到處燒殺搶掠奸**無度嗎?那時候怎麼沒見過你們講什麼道德?”一個河套士兵惡狠狠的說道。由於駱祥和玄機等人知道昊天最是痛恨周邊異族在神州的土地上奸**掠殺無惡不作,因此只要周邊異族一有這樣的動作,駱祥總會把最新最詳細的情報遞給昊天,以增加昊天對周邊異族的痛恨。而昊天也不負所望,加上週邊異族在神州的土地上確實是罄竹難書,所以在河套的大力宣傳之下,現在的的河套三路對周邊異族是恨之入骨,雖然以前沒有接觸過金花士兵,但是知道了他們在鹿州的所作所爲之後,河套軍人也就自動將他們提升到了東北三國和東倭王朝的水準。是以獨孤的這等手段,纔沒有引起衆人的反感。
“現在,有誰可以告訴本帥這是什麼原因了?嘿嘿,若是知情不報的,你們自己就看着辦。”獨孤摸着下巴陰笑着說道。
從幾個重要的俘虜之中得到了消息之後,獨孤不禁好奇的說道:“金花後面怎麼會還有一支河套大軍?”
“大哥,你看是不是血帥的大軍來了?”周季龍笑着說道。
“不可能。血帥的大軍要運輸那麼多的後勤物資,根不可能這麼快就到達。”獨孤搖了搖頭:“這支軍隊應該是和我們一樣的輕裝上陣纔是。難道是血帥知道真相之後追了下來?有這個可能。不過這樣的話,他的兵力必然不多,那樣面對着樸志成恐怕有些困難。不過不管怎麼說,弟兄們在前面浴血奮戰,本帥怎麼好意思在這裡守着戰俘看熱鬧?來人,交由騎兵打掃戰場,受傷的弟兄們全部留下,其餘的弟兄們準備出發。”
“大哥。”一聽到這句話,周季龍的就開始翻着白眼了。身爲軍人,他自然希望的是能夠在戰場上殺一個痛快,追求的就是那種一刀一**的捅人的感覺。可是獨孤現在居然讓他打掃戰場,他當然難以接受。
“別給老子講價錢。前面都是山林,你的騎兵去了戰鬥力還不如步兵。況且這裡還有三萬多戰俘,沒有你壓制,本帥也放不下心。”獨孤一口回絕道。金花王朝的五萬士兵,戰死的士兵也就一萬多,而火亮金最後也成功的帶走了四千多,其餘的三萬多人全部成爲了戰俘。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士兵並沒有作爲一名軍人應有的覺悟。投降之後都是老老實實的放下盔甲兵器然後在河套士兵的看管之下蹲在河邊。
本來獨孤這個嗜殺成性的****是做好了兩手準備的。這些戰俘若是老實,到時候既可以當作河套的苦力,說不定還能夠從金花王朝交換一點東西過來。如果這些戰俘想要爲他們的國家盡忠的話,嗯,獨孤這人一向都是喜歡****之美。就像剛纔他斬殺那兩個金花士兵一樣,如果當時金花士兵要是跟着起鬨,那麼獨孤不介意大開殺戒一番。不過現在既然他們還算老實,而又聽到了另一路河套大軍的消息,獨孤自然要以戰局爲重了。
這次戰鬥,由於河套士兵的強大戰鬥力和金花王朝的膿包,所以戰死者不超過千人。其中半數都是騎兵。而重傷者也就是四五百人。獨孤考慮了一下之後,還是單獨在留下了一個完整的千人隊,以防意外的發生。聽着部下彙報戰場的損失,獨孤不由得憤憤的對着周季龍說道:“周季龍,你***就一個白癡!整整一千精銳騎兵,只一會兒功夫就被你折損了一半。如果血帥在這裡,非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不可。”
周季龍連忙一臉賤笑的說道:“大哥,我不是步兵出身嗎?哪能和血帥他們相比。況且當時擋在我前面的敵軍也是不少啊。”
“給老子滾遠一點。”獨孤惡狠狠的說道:“本帥先帶領着弟兄們走了,這裡就給老子好生看着。如果這羣猴子真的敢有什麼動作,那你明不明白該怎麼做?”
雖然是住在山陰縣城這樣的小地方,但是秋沐並沒有絲毫的不習慣。身爲武林秘史的撰寫人,像什麼風餐露宿這樣的苦是必須吃的。而現在的環境比起荒郊野外已經是好了許多,因此秋沐也還算滿足。自從張月婉到了山陰之後,這裡的女子便已經增加到了五個。張月婉本來就是一個活潑好動之人,由於她的到來,昊天的臨時府邸也多增加了幾分生氣。而玄機和駱祥等人很顯然也是考慮到了昊天的安全因素,所以對秋沐等人都是照顧有加。而且這段時間,秋沐爲了心中的疑惑,也不斷的向師門諮詢,也得到了越來越多的線索。爲此,秋沐的心中很是高興了一陣。
白天的時候,秋沐自然是和着雪傾城辛皎等人一起照顧昊天的起居。昊天這人雖然心思細膩,但是那也僅僅是對於自己的妻子以及身邊的朋友部下,然而對於自己的生活,卻是特別的粗心大意。至少雪傾城和仙戀塵就是特別的頭疼。
她們兩個和張月婉秋沐一樣,都是十大英傑之中的人物,也都算得上是家大業大,平時都是別人照顧自己,要說照顧別人,那還真的是到了河套之後纔開始學習的。所以,基本上的任務都是辛皎在承擔。而辛皎對昊天確實是照顧的無微不至。那細緻入微的程度,即使是幾個女子看見了都是特別的羨慕。
晚上的時候,秋沐則是在整理着自己的傳記。作爲一名嚴謹的武林秘史的撰寫人,她的工作態度還是很值的肯定的。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那個神秘莫測的駱祥居然從來沒有阻止過她於外界的聯絡。至少她和師父花莫芳的通信就一直沒有斷過。那天負責昊天臨時居所周圍安全的展書堂發現了住所裡面每天都有信鴿飛進飛出,還特意稟報駱祥提防府中是否有人和外界私通信息。結果駱祥倒是好好的對展書堂解釋了一下,讓他以後不用爲這件事情操心。對此,秋沐是好生奇怪。她也曾今發動師門的潛勢力去調查駱祥的真正身份,但是發覺此人在二十年前居然是一片空白。而花莫芳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居然是親自趕到許州來告訴她,讓她千萬不要去招惹駱祥,否則後果會很嚴重。這樣一來,秋沐對駱祥是更加的好奇了,但是對於師父的命令,她還是習慣性的選擇了服從。
這天晚上,秋沐整理完了一天的筆記,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卻不經意的發現昊天的小院周圍的陰暗處居然隱藏着兩個黑影。秋沐的心中當時就是一驚,玄機特意把她們幾個女子的房間安排在昊天小院的周圍,很顯然就是希望她們能夠起到昊天外圍屏障的作用。而她若不是因爲角度合適,也根本看不見這兩個人。難道是刺客?秋沐記得今天晚上陪着昊天休息的是張月婉,雖然對張月婉的武學修爲並不懷疑,但是秋沐猶豫了一下,還是背上了自己的長刀悄悄的潛了上去。
那兩個黑影站立的角度很是刁鑽,如果不是其目功力不俗而且角度正好,也根本發現不了這兩個人。只是那兩個人居然都是江湖上頂級高手的級別,秋沐還沒有潛到對方五丈之內,那兩個人便已經察覺。其中一人恍如一道黑煙,居然是猶如鬼魅一般的在秋沐的眼前消失。而另一個人則是緩緩轉過了身子,看着他那消瘦的身子,秋沐的心中猛地一驚,此人居然是駱祥。聯想到剛纔兩人所表現出來的深厚功力,秋沐暗自評估了一下,恐怕就是師父也有所不及。想到這裡,秋沐的背心裡登時冒出了一陣冷汗: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看見秋沐一臉的驚訝,駱祥只是微微一笑,向她招了招手,兩人走到離昊天的小院不遠處的一個陰暗角落裡,駱祥這才說道:“秋沐姑娘,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
秋沐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駱祥那漲消瘦的有些蒼白的面孔,發現上面並沒有任何的異樣,這才說道:“小女子剛纔本來是正準備休息的,不過卻發現主公的小院之外有兩個黑影。小女子擔心主公的安全,所以特地前來觀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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