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可憐他們的老弱婦孺?那你有沒有想過,當我們神州的軍隊戰敗之後,他們是怎樣對待我們的百姓的?所有的精壯都被他們擄掠爲奴,所有的婦女都爲他們發泄獸慾。而其餘的百姓,都被他們以浪費糧食爲由,全部就地屠殺。你有沒有想過,在這些百姓的心中,他們是怎樣想的?你有沒有想過,這些異族沒有他們子民的支持,他們敢這樣做嗎?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在這樣做的時候,是否也曾像你這樣猶豫過?你可知道,慘死在倭人手中的百姓有多少,四百多萬!而東倭上下有多少人,也就六百萬。東北三國有多少人,也就四千萬不到吧?但是幽雲十六州的百姓有多少,三千多萬!昊天,你給老夫好好的算一下,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筆血賬!仁慈,也是要看對象的,面對着這些依靠着你的仁慈壯大起來最後卻反咬你一口的禽獸,你還需要仁慈嗎?昊天,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因爲你的仁慈而放了他們一條生路,那若干年之後,又會有多少百姓遭遇劫難?你知不知道,在那些歌功頌德的背後,是多少百姓血淚的控訴,是多少亡靈無言的哀悼,是多少子民生命的悲歌!”
“昊小子,你給老夫記住,血的仇恨,必須用鮮血來補償!天朝的仁德,僅僅侷限於天朝的子民和他真正的朋友,而不是那些心懷叵測的敵人。你再給老夫想一想,如果慘死在這些異族屠刀之下的,有你的父母親人;爲這些禽獸所姦淫侮辱的,有你的妻女姐妹,你自己會怎麼做?你還會爲了天朝那虛無縹緲的面子而寬恕他們嗎?如果有一天你明白了這個道理,你自己該明白你會怎麼做!”英武居士冷冷的丟下這一句話,變在沒有了蹤影。其速度之快,就是昊天懷裡的仙戀塵也沒有看清楚。昊天將頭探出車窗外,卻發現馬車之外,玄機正領着河套的一衆官員走了過來。
不過英武居士並沒有遠離,轉過幾個屋角,一個蒙面女子登時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此人居然是已經消失在了大河渡口之上的那個青衣蒙面女子。
“你既然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後,爲什麼不出來見她一面?難道你是對我不放心?”英武居士笑着說道。
輕輕摘下面紗,女子搖了搖頭:“相見不如不見,他畢竟是坐地開府的一方至尊,而我不過是一個江湖女子罷了。”
英武居士又是一笑:“難道你害怕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後看不起你?”
女子沒有出聲,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良久之後,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英武居士神情一愣,他很顯然從來沒有看見過此人如此的神態,看着女子那一臉惆悵的表情,他不禁好奇地問道:“難道你真的是對他動情了?”
青衣女子沒有回答,但是她的神情,卻明顯是已經默認了。
英武居士心中一嘆,有些勸慰地說道:“你想過沒有,他身懷軒轅帝皇功功法,而修習了這種武功的守望一族男子對你們妖女一族的天妖銷魂舞具有莫大的吸引力。你自己應該明白,你喜歡的,究竟是他這個人還是兩種武學的魔力誘惑。”
青衣女子的神情明顯的一愣,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怎麼,你不希望我喜歡上他?”
英武居士搖了搖頭:“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們相交數十年,我出道的時候,如果不是你的幫助,我也許早已經不在人世。託大一點說,我可以算是你這些年來唯一的好友,而你也是我嶽某人最要好的紅顏知己。這幾十年來,你受過的苦,遭過的難,可以說是不計其數。作爲朋友,我希望你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所在,而不是因爲一時的誘惑而毀掉了你這麼多年來心靜如水的堅持。”
青衣女子展顏一笑,她就知道嶽騰空不可能是這個意思。嘆了口氣,她這才說道:“其實他現在並沒有修習軒轅帝皇功。”
“你怎麼知道?”英武居士好奇地說道。軒轅帝皇功能夠被尊稱爲上古十大奇功之首,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英武居士雖然是當今天下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但是也看不出昊天是否修習了此功。
“我就是知道。”蒙面女子微微一笑:“既然你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也不隱瞞。不錯,我是真的喜歡他。絕對不是因爲他身懷軒轅帝皇功或是他據地開府擁兵一方,我喜歡的就是他這個人,重情重義,憂國憂民,而且對天下百姓都是一視同仁。只是……”
“你畢竟流落江湖這麼多年,而且年紀又這麼大了?況且他現在是稱尊一方的侯爺,家中又有嬌妻,怕他看不起你?”都是老朋友了,英武居士的話也就特別的直接。
“你說的對。還有,就算他能夠接納我,我自己也爬不過自己這道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大可以放心。昊天爲人至情至性,如果他真的是愛你,那就算是讓他背棄天下仁義道德,他也是在所不惜。而且天意爲人大度賢惠,必然不會因爲你的出身而看不起你。有些時候,該自己爭取的時候一定不要後退!”
看着英武居士那突然間變得惆悵的表情,青衣女子心中一動,不由得說道:“難道你這是想起了秦殤?”
英武居士苦笑了一下,點着頭說道:“正是。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會經常想念起她。只是歲月如梭,一轉眼就是二十年過去了,她的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
“能夠被你們這些人深愛着,秦殤她應該很幸福吧?”青衣女子疑惑地說道。
英武居士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想,她的幸福並不在於有我們這幾個人這樣深愛着她,而是昊非常能夠全心全意的去愛她。我們終究還是比不上昊非常啊,他整整等了二十年,終於還是殉情自殺了。”
青衣女子的臉上閃過一抹疑惑:“說真的,我真不明白昊非常有什麼好的,居然能夠讓秦殤這樣死心塌地的放棄一切跟着他。”
“我也不明白,感情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了?就像現在的你自己,恐怕你也不明白吧?不過秦殤也不是放下了一切,至少在仙去的時候,她給昊非常和我們幾個留下了一個非常非常難的難題。”英武居士苦笑着說道。
青衣女子心中一奇,登時問道:“哦?是什麼難題,居然能讓昊非常和你們幾個都這樣爲難?”
“現在我不能說,不過你一定會明白的。對了,你應該知道駱祥的身份吧,我會告訴他你的情況。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你要去哪裡?”
“不知道!我只是想尋找一下秦殤當年走過的腳印。我既然不能像昊非常一樣陪着她殉情,但是我希望能夠在她的墳墓前結廬而居。只是守望一族向來隱秘,也不知道我這個心願此生能否完成。”
“你難道就真的忍心不理睬靈仙?”
“今生有緣,奈何無分!愛一個人,必然會有另一個人傷心。我愛秦殤,所以此生註定不會在愛任何人,即使她愛我也是一樣。”
下了馬車,昊天好奇地問道:“軍師,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玄機微微一笑:“主公在大河渡口處遭到突襲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可是二師伯突然傳來了消息,說主公你有驚無險。我和楚先生商量了一下,一致認爲主公你將從克州返回河套。加上二師伯讓人傳信,所以屬下等人特地在這裡恭候。對了,二師伯他現在在何處?”
“他老人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剛剛把我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昊天苦笑着說道。想到仙戀塵還在車上,連忙讓人將重傷的戀塵擡了下來,這才說道:“軍師,不知道駱先生他們一行人現在怎麼樣了?既然有人敢在大河渡口截殺我,那難免會有人打他們的主意。”
“駱老一行人雖然略有些波折,但還算平安。只是主母的身體突然不適,所以行軍速度有些放緩。如今剛剛通過了陰風山脈,估計要明天才能夠達到延州。”玄機笑着說道。
昊天心中一驚:“天意的身體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玄機故作神秘的一笑:“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等明天到了的時候主公親自問主母就是。”
“主公,我們還是先到前面休息一下吧。這位姑娘身子還特別虛弱,還需要好好休養。”延州知府楚相成插話說道。他雖然是延州知府,但是由於昊天的命令,現在總理着河套的政務。而克州知府林太嶽則成爲了他的副手。
“楚叔父先請!”昊天嘴裡冒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稱謂,對着楚相成打了一個手勢說道。楚相成的神色微微一愣,不過也不客氣,只是點了點頭,就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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