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沒有理會聞星繁的言語挑釁,只是走到王座旁邊,仔細的打量着這把用近百斤黃金和上百顆珠寶打造的奢侈大椅,臉上滿是羨慕。
“大哥,你要坐就坐,現在這個王宮裡的東西全是我們的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周季龍在一邊諂笑着說道。
“這東西是老子想坐就能夠坐的嗎?告訴你,你看見這上面的四爪金龍了沒有,這是隻有帝國親王和屬國國主才能夠使用的。如果老子坐了上去,這就叫做逾制。逾制,你懂不懂,我們主公現在的爵位是一等公,離這把椅子都還有差距。”獨孤沒好氣的說道。不過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說道:“嗯,你把這條龍的四個爪子給我卸了。”
“大哥,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們直接把這椅子擡回去不就行了嗎?”周季龍不解的說道。
“擡回去是必然的,這椅子看着應該挺舒服的。把這幾個爪子給卸了,那麼這頂多就是一條長的比較好看大蛇而已,想來本帥坐着也沒人敢說些什麼。”
“大哥高見。”周季龍連忙將椅子搬了下去,自己鼓搗去了。
這個時候,獨孤才轉過身子對着聞星繁說道:“你放心,我們河套士兵一般不殺俘虜,嗯,一般。不過身爲俘虜,就應該具備俘虜的覺悟。爲了不讓你們浪費我們河套有限的糧食,所以我們需要你們爲我們河套三路的建設貢獻一點力量。”
“你想讓我們去當苦力?孤王乃是安越國主,豈能讓你如此作踐?”聞星繁勃然大怒的說道。
“不要說得這麼難聽,這東西不叫做苦力,這叫做勞動改造。”獨孤很耐心的說道:“至於你們的身份嘛,我們主公說過,衆生平等。所以在本帥的眼裡,你和那些普通的士兵並沒有任何的區別。說真的,像你這樣的人去當苦力本帥都覺得是在浪費糧食。”
“你!”聞星繁雙目圓瞪,惡狠狠的看着獨孤。
獨孤脖子一歪:“你想怎樣?你又能怎樣?其實你們和我們天朝開戰的時候,就應該有着當俘虜的覺悟了。你看看你們安越王朝,充其量也就是八百萬人口,二十萬士兵。就這點兵力,還想跟我們天朝作對?本帥不是看不起你,如果我們河套真的有心滅了你們的話,本帥就憑着手下的這五萬士兵就能夠將你們全國踏平。你不信是不是,那本帥告訴你,本帥的五萬士兵從強攻花溪西門到拿下你們的王宮,損失還不到兩千。你知道你們有多少士兵戰死嗎?說真的,本帥也不知道,不過現在淪爲戰俘的士兵超過一萬。就這樣的戰鬥力,你們還想窺視我天朝國土?你們也不想想,和金花王朝合謀你們能有什麼好處?雖然金花的士兵也比你們的好不了多少,但是人家還有一個樸志成,等你們的力量耗幹了,就是金花吞併你們的時候。你們還真以爲你們這樣的實力能夠染指大湖路啊,別作夢了。告訴你,就算是金花王朝答應,極樂聖教也不會答應。”
聞星繁陰沉着臉說道:“你這是在挑撥離間。”
獨孤輕蔑的一笑:“挑撥離間?就你們這羣階下囚本帥還需要挑撥離間?只是本帥這人向來公道,拿了別人的好處,一定會幫別人解決一點困惑。”
聞星繁疑惑的問道:“我們好像並沒有給你任何好處?”
“怎麼沒有?你們的國庫和你們這些人的身家財產,不都是好處嗎?”
“你不是說過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和個人財產嗎?”一個大臣張口說道。
獨孤眼睛一斜:“是啊,本帥是說過。不過究竟是你把本帥當傻瓜還是在把自己當傻瓜?本帥當時說得是你們這些人主動投降,本帥將會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和個人財產。不過你們現在是俘虜啊,有什麼資格根本帥討價還價?”
聞星繁臉色更加陰沉了:“那你究竟準備怎樣處置我們?”
獨孤臉上突然浮起一抹猙獰的笑容,殺氣騰騰的說道:“凡犯我天朝天威者,雖窮搜天下,必定誅之!身爲我天朝屬國,我天朝也待你不薄,居然敢叛上作亂圖謀我天朝神器,單單是這一點,本帥將你們斬盡殺絕便毫不爲過。不過,”獨孤長長地一拖腔調,一臉悲天憫人的說的說道:“我家主公和主母心性憫慈,喝令本帥不得擅殺無辜,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帥剛纔已經說過了,我河套視衆生平等,不管你們在這之前是國王還是大臣,是軍人還是囚徒,既然已經成爲本帥的俘虜,那就是我河套的苦力。你們的國庫和財產,本帥要定了。而你們這些廢物,我河套的基礎建設也是要定了。”
“你欺人太甚!”聞星繁氣的連說話都有些不順暢了。
獨孤冷冷的一笑:“欺人太甚,你也配說這四個字?我天朝待你們怎樣,當年你們弒主自立,我天朝寬容了你們的罪惡,反而讓你們世代鎮守安越。你們安越的農業落後,我們天朝特意派出專門人員前來教習你們耕作。當年你們受到東倭倭寇的劫掠,我天朝的蛟龍軍團也是長期巡遊你們的沿海地區,以保證你們的安全。可是看看你們的行爲,趁着我天朝衰弱,居然落井下石,準備再行弒主之舉。如果不是你們這羣忘恩負義的畜生牽制住了我南方軍區的所有力量,江南路怎麼會淪入極樂聖教之手,我天朝又何至於陷入如此局面?欺人太甚,本帥今天就是要欺人太甚那又如何?告訴你聞星繁,不僅僅是你,還有這些飯桶大臣,本帥都全部要定了。不過你們放心,這絕對不會包括你們的家屬,我們河套是一個講理的地方,犯錯誤的是你們,而你們現在的錯誤還不至於牽涉到你們的家屬。你們不是很得意嗎,那你們就到血色高原或者是西北二路去好好的得意。對了,那裡還有你們不少的金花朋友,你們可以在那裡繼續交流一下你們的北攻大計。”
“在西江沿岸,我們還有三十萬士兵在這裡駐守,而且我國河千雲將軍以及齊越的車野國王正率軍趕來,閣下認爲你有把握突破我們的聯軍嗎?”聞星繁兀自強硬的說道。
“哈哈,就你們這樣的戰鬥力,在本帥的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還有,本帥有你們這些肉票在手,好像他們只能給本帥充當一下禮儀隊。”獨孤哈哈大笑着說道。而聞星繁和下面的安越大臣們現在是徹底的不說話了,對方如果真的採用這種方法,還真沒有人敢對他下手。只是天朝不是向來自詡禮儀之邦嗎,什麼時候居然出了一個這麼流氓的將領。
獨孤沒有理睬政務殿裡面一幫目瞪口呆的安越大臣,徑直走出了大殿。他的時間可精貴着,哪有那麼多功夫和這些白癡聊天。剛剛一走出大殿,獨孤就發現周季龍正在指揮着幾個士兵將一座雕像上面鑲嵌的寶石雕下來,獨孤大爲不解,不禁納悶的問道:“周季龍,你這是在幹什麼?”
周季龍一看見獨孤,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大哥,你不是說將安越王宮和那些大臣們的財物全部帶走嗎。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自然不能空手而回了。大哥你來看,這座雕像上的眼睛居然是綠寶石,如此奢侈的東西,我們不帶走簡直是有傷天理。喂,那個王八蛋,老子是讓你將那柱子上面的金片整個敲下來,你敲成了碎片,要是掉了一塊怎麼辦?”最後一句話卻是對着另一個士兵說的。
獨孤有些鬱悶了,他自己雖然也夠無恥,不過好像還要注意一點形象,可是怎麼周季龍這小子,就完全是一個混賬流氓了?都已經是河套都尉級別的將領了,怎麼還改不掉在宜州山寨當土匪的時候的德行,還是和以前一樣看不得半點值錢的東西。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兄弟也就這樣了,於是沒好氣的問道:“龍知山了,怎麼就你一個在這裡?”
周季龍一邊指揮着下面的士兵,一邊回答道:“他去抄家了。大哥你不是說那三十四個大臣要好好的教訓一下嗎,我們天朝乃是禮儀之邦,我們河套乃是仁義之師,所以,這個殺人是絕對不會的。但是有鑑於這些大臣們對我們天朝的敵視行徑,我們有必要將他們的財產全部充公,以免我們走了之後,他們拿出財產資助敵軍。所以,大山就自告奮勇的去承擔了這個艱鉅而光榮的任務。”
獨孤的腦袋有些暈了,這兩個屬下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啊。看看周季龍現在的舉動,獨孤敢斷定,龍知山那邊絕對不會比這裡輕鬆。恐怕自己的大軍離開之後,花溪城至少要經過十年才能夠恢復現在的狀況。不過獨孤對這件事情也並不反對,既然這些人存心和天朝作對,那麼給與他們一點小小的懲罰還是有必要的,畢竟這是搬走了他們的財物,並沒有大開殺戒,這已經是很仁慈了。怎麼說天朝都是禮儀之邦嘛,獨孤覺得自己還是在維護天朝的聲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