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南下的大軍總算是解了昊天的燃眉之急。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當河套騎兵北上偷襲武州之後,卡辛巴斯敏銳的察覺到了昊天現在的兵力空虛。只是他現在的軍隊雖然已經補充到了三十萬,可是三十萬大軍也僅僅是將許州城圍得密不透風而已。城中的鐵真乃是清風數十年來唯一一個能夠和他抗衡的將領,因此卡辛巴斯也不敢大意。在深思熟慮之後,卡辛巴斯下令海西駐守東海路的十萬士兵全部通過東倭水師運至豫州路洛州地區,和金宗悟渡邊下的殘缺不全的十二萬大軍會合,強攻昊天所在的山陰縣。
山陰縣城畢竟只是一座縣城,而且也不是什麼軍事重鎮,無論是城牆的高度還是防禦的力度都很難讓人滿意。昊天現在手中就只有三萬多一點士兵,但好在這些士兵都是河套的百戰精銳,他們從踏上戰場開始,從來沒有讓昊天失望過。在長達五天的圍城戰中,面對着超過二十萬的極樂聯軍,他們並沒有辱沒河套大軍的聲名。而山陰縣城內的百姓們也知道城破之後的下場,在這幾天之中,縣城內僅有的八萬多百姓居然組織了超過一萬名自願者,與河套大軍一起共同殺敵。
雖然這些自願者的戰鬥力根本無法和河套的百戰精銳相比,但是他們的士氣和血性彌補了這個缺陷,也正因爲如此,河套士兵才能夠支撐五天之久。
金宗悟已經被前兩次戰鬥的慘敗刺激的惱羞成怒,這次有了生力軍的支援,配合着同樣兇悍嗜血的東倭士兵,對着低矮的山陰縣城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不計傷亡的進攻。
戰鬥最緊張的時候,重傷初愈的昊天甚至和辛皎一起親自登上城頭,鼓勵將士們奮勇殺敵。由於仙戀塵已經離開,因此最精銳的昊天親衛隊暫時由辛皎指揮,這個已經解除了心結的女子終於將她的實力展現的淋漓盡致。這幾天裡,死在她的刀下的極樂聯軍不下五百。
第六天的早晨,當朝陽的光芒盡情的傾灑在這片土地上的時候,守城的河套士兵照例抓緊了他們的兵器,好迎接極樂聯盟的進攻。然而讓他們驚訝的是,原本應該出現在視野之中的極樂聯盟根本就沒有出現,反而是一支龐大的軍隊緩緩逼近了縣城。然而看着那熟悉的血色山河旗,所有的士兵都是一陣狂歡,援兵,終於來了。
玄機親自走下城門,迎着奉敬和信刻說道:“你們總算是來了,要知道這幾天裡,我們連別睡覺都睡不安穩。戰鬥最危險的時候,連辛皎主母都親自抄刀上陣。這下好了,總算可以安安穩穩的睡一覺了。”
奉敬哈哈一笑說道:“軍師不用擔心,這次我們帶來了二十多萬精銳大軍,這下睡不着覺的可不是你,而是對面的渡邊下和金宗悟了。”不過他的心中也是一陣感慨,玄機向來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次居然是大大的鬆了口氣,想來這些天的戰鬥也確實很辛苦。
信刻關心昊天的身體,因此一上來就問道:“軍師,主公的身體現在康復的怎樣了?”
玄機笑着說道:“主公的身體其實早就康復了,只是辛皎主母太過關心主公的身體,因此對主公管的很嚴。主公現在就在住處等待你們。”
奉敬和信刻想了一下,也覺得玄機說的有道理。昊天的身子本來就很不錯,而且辛皎對昊天也照顧的細緻入微,已經療傷近兩個月,想來也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
奉敬和信刻翻身下馬,跟在玄機的身後走進城門。
玄機不緊不慢的說道:“不是說傾城主母她們也跟着南下了嗎?怎麼沒看見她們。”
“在後面的馬車裡。戀塵主母的身體還沒有恢復,所以只好呆在馬車之上。傾城主母和秋沐姑娘都在馬車中陪着她們。”奉敬無奈的說道。
“怎麼戀塵主母也跟着來了?”玄機有些苦惱的說道。
奉敬悶哼了一聲:“這還是好的了。南下之前,你的豔彩、信刻的朱萍還有我家的黛絲兒都準備一起南下的。如果不是楚大人藉口主母公務繁忙,沒有足夠的時間照顧兩位少爺,說不定她們幾個現在就已經坐在了馬車之上了。”
玄機一陣苦笑,這些女人還真以爲這是來度假的嗎?雖然奉敬率軍南下,讓昊天麾下的總兵力達到了近三十萬,但這裡可是前線,和極樂聯盟的戰爭隨時都會爆發,她們來了也只能是添亂。
不過一想到豔彩,玄機的心中又是一陣傷感,已經有一年多沒看見自己的小妻子了,身邊又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人,玄機心中的苦悶可想而知。
雖然剛經過了數天的圍城戰,不過山陰縣城之內並沒有受到什麼破壞,只是由於大量的青壯男子戰死在了城牆之上,因此街道上顯得稀疏了很多。奉敬不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戰爭的破壞實在是太大了。自己上次呆在這裡的時候,山陰縣城都還算繁華,只是一年不到的時間,居然就已經凋落如斯。
“主公已經在裡面等着你們了。”走到昊天的住處之前,玄機笑着說道:“兩位主母和秋沐姑娘的住處雖然還是在原來的地方,不過我還是親自去安排一下的好,暫時失陪一下。”
奉敬和信刻也不以爲意,徑直就踏進了昊天的小院。河套慣例,商討軍事計劃的時候,出席的人僅限於三大謀士五大戰將以及雪傾城等手握大權的軍方大老,如果規格不是很嚴,那麼李孝司徒列春劍賞和展書堂江沉舟等人也有資格出席。當然,天意從來不在這個範疇之內。而除了天意,駱祥等人唯一一個能夠接受的便只有辛皎。
昊天並沒有在自己的書房之中等待兩人,而是懶洋洋的坐在院子之中的石凳之上,辛皎正站在他的背後給他捏背。駱祥一臉微笑的坐在昊天的對面,看着其樂融融的一對小兒女,心中無限喜悅。
“屬下拜見主公,主母以及駱先生。”奉敬二人一踏進院子就張口拜道。
昊天不以爲意的揮了揮手,笑着說道:“都這麼多年的兄弟了,還這麼客氣。皎,皎,幫奉敬衝一杯好茶,信刻就不必了。我的櫃子裡有一壺烈酒,你給他提出來。”
信刻哈哈一笑:“還是主公了解我,要說喝茶,我還真喝不出味道。”
昊天自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兄弟是什麼德行,其實河套軍方高層之中,血殺獨孤和信刻他們三系的直屬將領基本上都很好酒,特別是血殺獨孤和信刻三人,他們只要湊到一起,必然是喝的翻天覆地。對於這樣的事情,昊天也懶得過問,反正他們三個都是識大體知大局的人,在有軍事行動的時候,絕對不會給自己捅出婁子。
奉敬微笑着問道:“看主公你的氣色,身體康復的似乎不錯啊。”
“還好。當初要不是幾個老婆和駱先生及時救援,你現在就只能在我的牌位之前說話了。”昊天無奈的一笑,不過表情頓時又變得有些猙獰;“極樂聯盟,這筆血債我遲早要和他們算一個清楚。”
信刻點了點頭:“那是當然。主公,到時候就讓我去,我不將極樂聯盟斬盡殺絕,我就提頭來見你。”
駱祥陰森森的說道:“這是自然,只是我們現在力有未逮,所以最好還是先收一點利息。”
辛皎正好端着盤子走了出來,看見駱祥那一臉的陰沉,不禁莞爾一笑。駱祥素來喜怒不行於色,只是在昊天的事情上,卻很難保持應有的冷靜。畢竟昊天對他和楚相成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皎,去把地圖拿過來。”昊天對着辛皎說道。
奉敬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了,豫州路這邊的地圖我們幾個都背在腦子裡了,用不用地圖都是一樣。”
昊天點了點頭,他相信奉敬和信刻有這個本事。其實如果連這本事都沒有,那麼他們兩個也不用站在自己的面前了。
“駱先生,你來介紹一下當前的情況。”
駱祥端起自己面前的竹葉青淺飲了一口,他和信刻不同,他雖然也喜歡喝酒,不過很顯然不像信刻一樣海吞牛飲。輕聲笑着說道:“這方面主要是軍師在負責,還是等軍師來了再說。”
玄機是一個不錯的苗子,如果不出意外,他和楚相成都希望希望玄機日後能夠挑起輔佐昊天的重擔。只是玄機的經驗這些還略有不足,因此駱祥也希望玄機能夠多表現一些。
說曹操,曹操就到。玄機剛剛安排好秋沐三人,才一踏進院子,就聽見駱祥在叫自己。於是連忙走了過來。
昊天也知道玄機去做什麼了,當下示意玄機在石桌面前坐下,笑着說道:“軍師,她們幾個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裡,讓人將她們帶過去就是了,你又何必親自前去。對了,奉敬和信刻還在等着你介紹豫州路這邊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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