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監控資料,到了邵悅華的那一段,就放到了正常速度。畫面的邵悅華拎着自己的包憤憤的走到了樓下,走了一會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齊司樊狠狠的瞪了邵悅華一眼。
之後邵悅華就走出了醫院。
到了藍桂媛那一段,藍桂媛拿着劃開手機就接通了電話,外面走廊上說了一會,就下樓了。不一會就走到了監控的死角。之後就再也沒又出現過了。
齊司樊將監控資料拷貝了一份,就回了藍千燁的房間。
當時是什麼人給藍桂媛打的電話?爲什麼要叫她去那裡,齊司樊仔細看了看藍桂媛在監控裡消失的地方,走下樓去。不一會就找到了那個地方,是一個小花壇,醫院並沒有好好修整過那裡。花壇裡也是長的全是雜亂無章的野草,都快有人膝蓋高了,齊司樊看着那個監控的位置,然後想想藍桂媛當時站的位置。
他看了一會,才發現這個地方其實還有一個監控,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打爛了。這個地方並不是一個極其靜謐的地方,反而這裡人很多。這裡算得上醫院的一個偏門,有很多小商販,還有出租車司機候在這裡。
在這裡綁架,是很難的。齊司樊又仔細看了看這裡,除非是很熟悉這裡的人,還有要和藍桂媛很熟才能將她帶走。這樣看來,邵悅華是不可能的,桂媛對她肯定是帶着戒心的。而且監控裡藍桂媛之後再也沒出現了,除非是有人開了車接她走了,不然那個人不可能躲過這麼多監控將藍桂媛帶走的。
齊司樊回去看了整整一天的監控,一直未將車輛鎖定下來,都不像。
邵悅華看着監控撇了撇嘴,“就說了不是我綁架的。”
齊司樊瞪了她一眼,回藍千燁的病房了。
“我老媽怎麼樣了?”藍千燁一看見他,就忍不住問道。
齊司樊看着中午給他帶的稀飯,被放在一邊,剩了一大半,“怎麼不吃完?”
“老媽不在,我吃不下。”藍千燁咬了咬嘴脣說。
齊司樊把帶回來的粥放在桌子上,打開,整個冰冷的病房立刻就被香氣充斥了,“先吃飯,你的傷口又裂了。這樣下去,以後回留疤。”
藍千燁見他一直不回答,擔心的不行,“我老媽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被那個邵悅華綁架了?”
齊司樊想了想,藍千燁比一般的孩子心智成熟的多,這樣的事放在其他的孩子身上,騙上兩句就行了,可是藍千燁不行,他太聰明瞭,齊司樊忍不住揉了揉額角,“不是她。”
“那還會有誰?”藍千燁撇着嘴,“除了她還會有誰想害我老媽?”
齊司樊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有監控錄像,不過你吃完飯纔可以看。”
藍千燁這才乖乖的吃起小粥來,眼睛一直看着齊司樊的手機。
看了整整一天,卻一點頭緒都沒有,齊司樊不禁有些心煩意亂,走出病房去。拿出一根菸,就抽了起來。
隔壁病房的老人死了,正從病房轉到太平間。一羣人從齊司樊的身邊擠了過去,估計是老人的親戚們,一個個哭的聲音極大,整個走廊都是哭聲。齊司樊被他們鬧得更加心煩了,心裡對藍桂媛的擔心真是又升了一個高度。
藍千燁吃完飯就開始看監控。
第二天一大早,理查德就來了。他前幾天一直在忙事。等到有空了之後給藍桂媛打電話,卻怎麼都是關機。四處打聽了,才知道藍千燁動手術了。
誰知道他一進來就看見兩個人正在研究監控。
“你怎麼來了?”
理查德收起臉上的狐疑,只剩下一臉的笑容,“聽說千燁動了手術,我來看看。”
藍千燁卻只是瞥了他一眼,“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們這是?”理查德不理會他的逐客令,“千燁好些了嗎?”
“好多了。”齊司樊冷冷的說,“你可以走了。”
理查德只好離開了,走出醫院,他就撥通了邵悅華的電話。
“藍桂媛被人綁架了,你的機會來了。”邵悅華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只剩下理查德在一旁傻樂,他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軟件,就能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個紅點的位置。
而就在有人得意洋洋,有人焦躁不安的時候。藍桂媛被帶到了一個密閉的房間裡。
那天她在病房裡就接到了電話,對方是王國裡的人。
“王國有任務需要你。”
“發代碼過來,我接受。”
那人沉吟了一會,“這個任務很重要,只能以紙質傳給你,你下來吧,我在側門這邊,一輛白色的保時捷。”
藍桂媛以前沒接過這樣的任務,想了想還是下去了,她希望做完這個任務就離開王國。
上了車,藍桂媛掛斷電話,“文件呢?”
話音剛落,她就感受到一陣刺痛。之後四肢無力,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針管裡的藥劑被推進自己的血管裡。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這樣一個密閉的房間裡了,四周是用特殊材料建造的,無論藍桂媛用什麼砸,都無法留下一個印子。
直到第二天下午,那個人纔出現。是個消瘦的日本女人,叼着一根菸。藍桂媛正在試圖找到這個房間的缺點的時候。
“別白費力氣了。”
慵懶的像是貓一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藍桂媛這才發現身後的牆壁變成一個屏幕。
“你怎麼知道是白費力氣?”
“因爲這個房間是爲你專門製造的。”女子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和服,嘴角叼着一根菸,悠悠的吐了一個菸圈,“梅花圈你好,我是黑桃七。”
藍桂媛看着那個女子,一時有些無話可說。
“哈哈哈,我說錯了嗎?”女子莫名其貌的笑了一會,“從今天開始,我的任務就是你了,而你的任務就是傳輸到房間裡的代碼。
“我不會做的。”藍桂媛別過頭。
女子突然湊近了鏡頭,整個鏡頭都是她放大了的臉,“這可由不得你,你要知道組織從來由不得任何人任性。”
藍桂媛轉過來看着她,兩個人的眼神在對峙,那女子突然又笑了,“你倒是挺有意思的,不像我見過的那些蠢貨。”
藍桂媛瞪了她一眼,“什麼時候可以放了我?”
女子又坐到椅子上,翹起腿,點着了另外一根菸,“你要知道,你不能和組織提要求。”
“那我絕對不會翻譯這些代碼,要是還有人能翻譯出來,那組織一定不會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我關起來,還給我造了這麼好的囚籠。我說的對嗎?”
女子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你很聰明,但是你的把柄太多,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握住你。”
藍桂媛臉色一變,“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現在還沒怎麼樣。不過以後就說不準了,畢竟我並不是個好脾氣,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女子笑起來好似一朵玫瑰一般,多刺,優雅,又慵懶。
“混蛋。”
“這可不混蛋,你要是不好好翻譯,我會讓你看清楚什麼纔是真正的混蛋。”女子的話一說完,牆上的光就消失殆盡了,只剩下一片空蕩蕩的牆。
沒過一會,電腦就亮了起來,是一篇有待破譯的代碼。
藍桂媛想起齊司樊和千曄就擔心的不行,只好乖乖的坐到電腦前翻譯代碼。只是那個黑桃七老喜歡來招惹她,藍桂媛越是冷淡,她越是覺得有意思。
這樣子的狀態持續了兩天,她無法跟外界接觸,每天只有一個小小的方格被打開,有人給她送吃的喝的。僅此而已,臉天空都看不到。
這樣待了四天之後。藍桂媛已經無法確定外面的時間了,每天都是翻譯沒完沒了的代碼,然後就是吃飯。
整整四天,她只能聽見黑桃七的聲音和鍵盤噼裡啪啦的聲音。她覺得自己的聽力都快退化了,整個房間無時無刻不保持絕對的明亮。
她不知道自己每天睡了幾個小時,只是好像空下來的時間比較多。於是藍桂媛只能夠一遍一遍的想齊司樊和藍千燁。
想藍千燁調皮的時候,懂事的時候,認真研究的時候,她和藍千燁兩個人在比利時相依爲命的時候。
想齊司樊,她們初見的時候,齊司樊帶她去看星星的時候。那麼近,那麼美,那麼動人心魄。想她們在埃茲小鎮看過的日落日出,美的此生難忘。
第十天,藍桂媛的思維已經有些混亂了,她只能一天天的睡下去,不然時間太多,太難熬。而她所期待的齊司樊依舊沒有來。
這個時候的藍千燁依舊在看監控。
“我知道了。”
齊司樊剛從外面回來,他和丹尼爾動用了所有能在比利時動用的人脈,可還是一無所獲。
“你看這輛車,它從老媽消失的前一天就待在這裡了,而且從監控的裡面的人的倆來去去。可以推測上面的人一直沒有下來過。”
“而且這個監控的截止時間是在凌晨兩點,而那個時候,那輛車還沒走。所以除了之前進來,就一直沒有出現在監控中。”
齊司樊將那個監控的速度放慢,記下那輛車的車牌號。
原來這個人就是打着他們不會注意前面的監控所以才早早的把車停在那裡。
“丹尼爾,查一下這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