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參加雲天鵬組織的歡迎晚宴的間隙,雷挺抽空去了衛生間。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女衛生間,在靠近牆角的一個暗格裡,徐如夢已經等在了那裡。這是東州市最爲豪華的一家酒店,自然她的衛生間也是豪華無比的了。說是衛生間,其實比一般的平面百姓的住房也小不了多少。裡面同時點燃着淡淡的檀木香,播放着舒緩的音樂,也許第一次走進這裡的人可能懷疑是不是走錯了,其實,這是你我大驚小怪了。大凡能夠走進這裡的人,最異於常人的一點就是見識非凡。就像和|說的那樣,人可以沒有學識,但卻絕對不能沒有見識。因此,每個走進這裡的人都覺得這是一個衛生間,只不過是一個稍微大一點的衛生間而已,而全然不會把這裡當成是別人的臥室或者別的什麼的——儘管這裡居家的一切物事都不少。
看着雷挺走進來,徐如夢有些氣惱地問道:“小虎,你怎麼纔來?”雷挺看看焦急的徐如夢,沒有出聲,只是示意她注意隔牆有耳。徐如夢馬上會意,旋即壓低聲音說道:“弟弟,你怎麼能在雲天鵬面前誇下這樣的海口?萬一成功不了,可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雷挺對徐如夢的改口稱呼爲弟弟很是滿意。雖然這裡的隔音效果不錯,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現在他們做的可是掉腦袋的事情,一個不留神,別說是要了雲天鵬的性命,反倒是自己和徐如夢可能先被雲天鵬收拾了。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愚蠢的,就連徐如夢也不能例外啊。自打自己答應助她復仇之後,特別是他整容後返回來的那個夜晚,徐如夢竟是那樣的癡情,同時也是那樣的瘋狂。一番雲雨過後,徐如夢卸下了自己幹練甚至有點冷酷的僞裝,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小女兒的情態。特別是今天自己接受雲天鵬的面試時,她看自己的眼神竟是如此的多情,害得自己差點沒有融化在裡面。現在,趁着這酒席正酣的空隙,她竟然明目張膽地約自己在這裡見面,雷挺感覺到了一種心驚肉跳,但更多的則是一種別樣的刺激。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雷挺輕聲細語地對徐如夢說道:“姐,往後我們可得加倍小心了。雲天鵬可不是省油的燈,一旦他發覺了我們之間的事情或者感覺到什麼異常來,我們可就功虧一簣了。到時候,別說是報仇,恐怕連我們自己都得搭上。”雷挺頓了頓,看着徐如夢沉思的樣子,知道他的話已經起了效果。輕輕地將徐如夢摟在懷裡,他繼續說道:“至於爲什麼我今天會說出這樣的話,那自然是有我的考慮,雲天鵬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啊。對待這種非常人,就需要非常的手段。如果今天我沒有說出那麼一番話,即使他迫於你的面子留下我來,估計獲得他的信任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現在,情況可就不一樣了。你看他今天居然在這裡請我們吃飯,這難道不是他已經開始對我刮目相看的一種信號嗎?”
徐如夢伏在雷挺的肩頭,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想到這裡,她心中的疑慮和不快一掃而光。雷挺撫摸着她的秀髮,輕聲說道:“走吧,估計雲天鵬等不及了。”
兩人一先一後出了衛生間,徐如夢走在前面,看看沒有別人,向雷挺打了一個手勢,雷挺緊隨而上,先於徐如夢幾步推開了包間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