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是她，對吧？”
轉眼，時間來到了晚上。
在家中的沙發上，開着投影儀放着電影的王威廉忽然問了在旁邊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看電影的貓一句。
雖然有點無厘頭，但是貓也很清楚他問的是什麼。
“應該是的。當時我能感覺到她的氣息。”
“那沒理由啊！講道理，奪舍之後如果被反噬，人會死的。”王威廉似乎是真的很不理解這種事情出現的原因。
“你忘了一件事，奪舍的靈魂可以自己放棄的。”貓睜開了閉着的眼睛，看向了王威廉。
“……李智娜你覺得是那種會是那種會自己放棄的人……”
話說到一半，王威廉就說不下去了。
好像她還真的是……
“算了，不管她了吧。”貓打斷了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意思。
“真的能不管嗎？”王威廉的表情依舊很嚴肅，“她可是知道我們很多的事情的。要是她把那些記憶都交給了那個男人的話……”
“那你能怎麼辦？殺了他？”
“如果有必要的話……”
“……噫，你這輩子是不是幹過不少這種事？”
“不說這輩子，之前做任務的時候我殺過的人……恩，比地球上的人都多。”
“你到底都做過一些什麼變態的任務啊！”貓愣了一下，“我也做了不少任務了啊！沒殺過什麼人啊！”
“哦，做過一個爲期三百多年的任務，那個任務裡，我毀了一百多個星球，恩，還製造了一個空間，在裡面誕生了一百多億的人類，然後我把那個空間毀掉了。”
“……這是什麼任務啊？三百年？什麼難度？”
“ss難度，成爲神。”
“……還有這種難度？我還以爲最高就是a級呢……”
貓覺得自己的三觀被嚴重摧毀了。
“回頭你找個機會去偷偷看看它的記憶，看看他知道多少我們的事情。”王威廉淡淡的對貓說道，“如果多的話……我找人想辦法處理掉他。”
“不用了吧……”
“恩，一隻可以看到鬼，並且跟鬼溝通的貓。你覺得會有多少研究組織對抓你去做活體研究有興趣？”王威廉淡淡的說。
“……明天我去。”
貓慫。
它可不是王威廉這種你就是拿刀捅都不能把他怎麼樣的存在，它可是會死的……
雖然死了也能再投胎。
……
“偵查的怎樣？”
第二天下午，在小店裡。
灰頭土臉的貓爬了回來，直接就團在了店裡的坐墊上。
“別，髒！”
“喵！！”
“說人話！”
“呀！好累！讓我休息一會兒。”
“怎麼了？”
“一句話說不完！本來讀心術就很累的，還做了法，讓我睡一覺起來再說。”
“……你睡吧。”
王威廉雖然很想問它到底做了什麼法，也只能繼續拿着書看了起來。
就這樣，到了晚上。
“睡醒了？”
“真是累死我了，喵。”
“怎麼樣？”
“我覺得你可能要救一下智娜了。”
“怎麼了？”
“那個李祉那好像有一個能通靈的朋友，前一段時間發現了智娜奪舍了他，做了一個法，把智娜給困住了。”
“那她的記憶……”
“泄露了一部分，好像是跟我們有關，但是並不是很細節，所以昨天他來找你，就是來探聽的。”
“然後呢？”
“他今天就去見了那個朋友，那個朋友……恩，我測試過了，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有點通靈的天賦的人，問題不嚴重，我已經作法把他的那點天賦封住了。”
“那智娜是怎麼被他發現的？”
“哦，就是那個叫做李祉那的男人經常去找那個朋友，智娜很長時間沒去，結果……恩。”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要找到智娜被困在哪裡？”
“寄靈器裡。”
“……爲什麼會……”
“其實那個通靈師是想把智娜的靈魂完全給抹殺的，但是……法力不夠，智娜還是逃了出來，躲進了寄靈器裡，李祉那在那個通靈師的指點下最近一直在找寄靈器，還沒找到。不過現在就算找到了，估計也拿智娜沒辦法了。”
“那等她自己在寄靈器裡恢復了以後再重新奪舍就是了。”王威廉笑着說，“那就不用我們擔心了……只要那個李祉那知道的事情不多就行。”
“自己恢復？我說，這個世界人的壽命就幾十年而已，智娜這種沒個三十幾年能恢復過來嗎？”
“那你想要幫她恢復？”
“嗯……”
“可她的寄靈器……”
“今晚我去那個公司去把她的寄靈器偷出來。”
“你說你一隻貓怎麼做起來老鼠的活計了？”
“呀！智娜是我的朋友！”
“……那你要我晚上幫你嗎？”
“廢話！我又找不到那個公司的地址！”
“你這種求我幫忙辦事的口吻爲什麼這麼的理所當然？？”
“哎呀，我就算求你行不？”
貓兩隻前爪搭在了一起，對着王威廉做了一個作揖的動作。
一點都不誠心。
其實，就算他再吐槽，不用貓求他，他也會去的。
那個女鬼雖然跟他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要是說起她被另外一個通靈師給欺負了，王威廉還是有點心氣不爽的。
有種自己做的任務失敗了的感覺。
所以，從小店離開，回到了家裡之後，飯都沒吃，他就開着車，帶着貓來到了之前來過兩次的那家演藝經紀公司樓下。
“我車停在街角那邊。”王威廉對做好了準備，掛上了一個可以用來裝那個銀質寄靈器圓餅的小袋子，打算下車的貓說道：“你搞定了過來找我。”
“喵。”
“沒問題吧？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又不是沒做過偷東西的任務。還要你廢話！”貓有點不耐煩，“不過這個袋子好小啊，能裝下那個銀餅嗎？”
“再大的你背的動？還不是怪你自己還沒長大？”
“喵！”
“好了，快去快回！”
“知道了！”
……
貓下了車，王威廉這裡把車開到了轉角的路邊，靠邊停下，打開車窗，閉着眼睛，休息。
“誒！這不是那位神棍嗎？”
“……”
王威廉發誓，自己雖然當了幾百年神棍了，但是從來沒遇到這麼跟自己打招呼的人。
夠直白清奇的。
睜開眼，看到了車窗外站着一個女孩子。
帶着一頂棒球帽，一件運動夾克，牛仔褲。
要不是因爲那聲打招呼的聲音聽起來是女孩子，這個個子本來就不算矮的人到底是男是女，王威廉都不太敢確認。
“你是？”王威廉有點狐疑。
真不怪他，戴着口罩又扣着帽子的人誰看得出她是誰啊！
“……不記得我了？神棍加作家先生……”
“哦！是你啊！新人演員！”
這麼稱呼，王威廉一下子就想起來是什麼人了。
他只有跟一個人這麼自我介紹過。
“嗯，還好，雖然你不記得我叫什麼名字了……不過好歹還記得我這個人。”那個女孩子笑着摘下了半邊口罩掛在耳朵上，“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我？等人。”
其實是等貓。
“女朋友？”那個叫做韓孝珠的女孩子打量了一眼王威廉的車，笑着問。
“不是。”王威廉搖了搖頭，“你這是……”
“下午到附近來逛街，這正在找地方吃晚飯呢。”韓孝珠依舊笑着。
這個女孩子的笑容說不上漂亮。
但是很美……
這樣一個概念在王威廉的腦海裡忽然出現。
“你的戲拍完了？”
“早就拍完了！都放送完了。”韓孝珠愣了一下，一臉的無語，“你不是沒看吧？”
“我對那種主題的電視劇看的不是很多。”王威廉有點尷尬。
“哼。”韓孝珠扁了扁嘴。“本來還說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算是認識的人，打算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吃晚飯呢，算了。”
“恩，慢走不送了。”
“……你這個人……”韓孝珠看向王威廉的表情越發古怪了，“我就算是長得醜也不至於這麼被嫌棄吧？”
“不，你已經挺漂亮了。”王威廉搖了搖頭，“我嫌棄你跟你長相沒關係。就像榴蓮很多人喜歡吃，但是我也不喜歡。”
“……”韓孝珠有種想要拿手裡拎着的東西砸車裡坐着的這個人的衝動。
自己跟榴蓮很像嗎？
“我在跟人結成團伙偷東西，我是負責望風的，你在這兒很打擾我幹活。”王威廉覺得自己實話實說會是一種很快捷的趕走人的方式。“你也有可能別當做同夥，到時候你會有麻煩的。”
“神經病啊你！”韓孝珠直接扭頭，離開了。
這方法還是好使啊！
王威廉看着韓孝珠的背影，笑了起來。
不過，笑容都還沒來得及消失。
“你這種話你覺得我會信？”
“……”
“哼哼，說吧，你到底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越來越好奇了……”
“我說的是實話。”王威廉覺得，這個女孩子是不是無聊的不行啊？
“恩，恩，恩，你來這裡偷的是什麼？是什麼fbi的機密情報，還是克格勃的神秘委託啊？”
“……一個可以收服鬼魂的……”
“喲！原來是鬼片啊！”韓孝珠一臉越發有興趣的樣子了，“我一直想演鬼片的……誒，神棍啊，鬼到底是什麼樣的啊？”
“……”
“喵~！”
老孃去偷東西，你在這兒打情罵俏？
恩，揹着一個看起來比它自己都大的銀餅的貓出現在了旁邊的車窗上，跳進了車裡。
對着王威廉叫了一聲。
“我趕她走了，她不肯。”王威廉指了指在窗外，看到了一隻貓這麼敏捷的直接跳上了車有些傻眼的韓孝珠。
“這又是誰？”貓繼續問。
“一個新人演員，叫韓……韓什麼來着？”王威廉看向了韓孝珠。
“……你在跟貓說話？”
“是啊！它就是我在等的去偷東西的人，叫艾琳。艾琳啊，跟這位韓……韓什麼來着？”
“……韓孝珠……”
“恩，跟韓孝珠小姐打個招呼。”
“喵！”
“……它是在跟我打招呼？”
“是的話就叫兩聲。”
“喵！喵！”
“你真是個神棍啊？？”韓孝珠似乎被這隻貓嚇到了。
“好了，我要走了……再見了，韓小姐。”王威廉笑着對韓孝珠說道。
“……再見……”韓孝珠一臉的懵，顯然還沒緩過神來。
車發動，離開。
好一陣子。
“誒，我爲什麼會在這兒啊？我剛剛不是在逛街的嗎？啊？我的墨鏡哪兒去了？”
韓孝珠在那裡自言自語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