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項天歌和雲念,那邊南宮玥蘿和太子二人親親蜜蜜地縱身一躍,穿窗而過,又回到了原位。
“太子殿下真是好風流啊,不過火仙子還真是個美人兒啊!”還不等太子和南宮玥蘿落座,正在淺酌的一位白衣公子便語氣輕佻地說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韓家獨子韓公子,全名韓子林。
皇都人人都知道韓家主心機深沉,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可他唯一的兒子卻是個腦子進水的草包,目光短淺舉止輕佻不說,說話還時常不過腦子。
他話音一落,太子便沉下了臉,南宮玥蘿也雙眼噴火,“皇兄的確是風流,卻不像有些人不但風流,還下流。”劉斯聞言邪邪地勾了勾脣,說道。
說來奇怪,大武劉家世代兄弟情深,族人抱成一團,從來沒有發生過爲了皇位手中相殘的戲碼,極爲護短。
是以,劉斯纔出言維護太子。
“斯親王這是什麼意思?”韓子林臉色一下難看了起來,隱含怒火地瞪向妖異的劉斯。
“哼,不過是個煙花女子,哪時值得我們爭鋒相對了?玩玩就好,大家不要傷了和氣!”正在這時,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漫不經心地響起,衆人聞聲看去,卻看到是一名長相俊秀,皮膚白皙的青年。
“哦?楚兄高見!”韓子林一下子樂開了花,這話正符合他的心意,他一向喜歡拈花惹草,但又很矛盾地看不起煙花女子。
太子的臉面此時已經陰沉如水了,他憤怒地道:“韓子林,楚銀劍,你們做爲世家公子,說話也沒有氣度了些,玥蘿如何,本殿心中自知,不勞你們費心評說。”太子一向平易近人,極少這樣端太子的架子。
那楚銀劍聞言立即沉下了臉。
韓子林也一臉訕訕。
南宮玥蘿心中一甜,火氣一下子消了不少,便得意地說:“我們小姐說過,沒有市場就做不成買賣,我們雲仙樓之所以能夠生意紅火,還得多虧你們的支持啊!”言下之意,你們不過是一羣自詡高貴的嫖客而已,有什麼資格說我?
在場衆人不禁臉色一僵。
太子也神情一囧,摸了摸鼻子,好笑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哼,淫蕩無恥!”楚銀劍厭惡地道。
南宮玥蘿美麗的眸子突然地閃過一絲厲色,盯着楚銀劍道:“總比某些不知好歹刁蠻跋扈的無知小姐好!”
這楚銀劍正是楚茵茵的胞兄,楚飛雄的孫子,從小天賦優秀,二十歲,已經是一名戰師圓滿境的高手了。
“我知道楚兄和雲仙樓有什麼誤會,但也不能說話無此無禮,實在有失世家風度。”一直沉默的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突然說道。
這少年一雙桃花眼,五官英氣逼人,明明年齡還小,卻給人一股銳利逼人的意味。
“項天鳴,聽說你們家項老太君跟星海閣獻媚,被人家不冷不熱的拒絕了?哦,最近怎麼不見你們家那位廢物醜八怪了?難怪最近皇都夜裡的狗不亂吠了,莫不是,那醜八怪被你們拴起來鎮守家門了?”楚銀劍陰冷地笑道,滿眼惡意。
一旁長相妖異,一直似笑非笑地看戲的劉斯突然表情一僵,面色冷了下來,當日項天歌被越太子退婚,但不知怎的,越太子臨別前卻叮囑他要照顧項天歌一二,可是,還沒等他付諸行動,那項天歌就憑空失蹤,如今楚銀劍辱及項天歌,他自然不悅,正要喝斥反駁,卻見有人比他還激動。
“你這狗東西罵誰是狗呢?你再說一遍試試?看姑奶奶不撕爛你的狗嘴,拔光你的狗牙,哪家的瘋狗出門亂吠臭氣洶天,真是好教養啊,也不怕禍及家門,死無全屍!”
只見南宮玥蘿突然滿臉戾氣,漂亮的金桔色眼眸死死地盯着楚銀劍,那雙眼眸隱約間似乎變成了野獸一般的豎瞳,無形的殺氣幾乎凝成了實質,一瞬間,那危險的感覺令在場衆人不禁身上一寒,太子心中更是詫異非常。
南宮玥蘿易怒,但通常生氣頂多是怒火沖天,與人對罵撕打一番出氣,猶爲潑辣。
但那只是沒有觸及她的底線,若真有人觸及她的底線,便不是那般小打小鬧就能解決了得了,不巧,這位楚銀劍楚公子正好犯了她的底線——辱罵項天歌。
在場幾位,先是詫異地一個煙花女子居然有着比他們更加強甚的氣勢,再者就是意外,這火仙子爲何如此維護項家的醜八怪?太子不是沒見過南宮玥蘿生氣,但卻從未像現在這樣令他震憾,這樣的玥蘿,他從未見過,但卻更加着迷。
但不得幾人有所反應,當今皇帝陛下,信王劉諾,韓家主,楚飛難,項璃,項霆,還有一位陌生的中年人便一同到場了,那陌生中年男人衣着華麗,一身氣勢如同出鞘的利劍一般,銳利非常。
衆青年對視一眼,皆收了劍拔弩張的氣勢,急忙起身給皇帝和長輩見禮。
南宮玥蘿目光冰冷地目光盯了楚銀劍一眼,強忍下心中殺意。
卻不想,那同來的陌生中年人在看到南宮玥蘿的時候,不禁面色大變,神色不明地道:“南宮玥蘿?”
而另一邊,項天歌和雲念並不知南宮玥蘿那邊已經碰上了最棘手也最危險的事情,說來也巧,她們二人並未走遠,而是就在雁來客棧一樓大廳尋了一處座位,點了一些點心和茶水,聽雲念講述她和神巢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