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帝劉琮四十來歲,身着黑色帝袍,看到項天歌三人,笑盈盈地放下御筆,站了起來,繞過御案朝三人走來。
“參見陛下。”項天歌和南宮玥蘿對視一眼齊齊弓身行禮,一雙結實的手掌快速伸出,虛扶了二人一把,爽朗的笑語響起,“不必多禮,葉姑娘,南宮姑娘,請這邊來。”
項天歌直起身子,目光不着痕跡地掃過劉琮那雙指節分明,看起來結實有力的手掌,這可不是一雙帝王該有的養尊處優的手,反而倒像是一雙刻苦修煉的苦修士的手,而且,這劉琮不愧爲一代帝王,一身氣度久經上位,雖然平易近人,但威儀不凡,而且,他氣息綿長渾厚,令人看不透他的修爲境界到底達到了何種境界,項天歌心中暗驚,這劉琮可不簡單,她可不能輕忽了去。
這個世界戰氣爲主,強者爲尊,皇權不是至尊,但是,當一個人既坐擁皇權又身懷實力的時候,那就可怕了。
四人在一旁坐定,項天歌這才道:“不知陛下召見我和玥蘿,是爲了何事?”
“哎,不急!”劉琮擺了擺手,信王在旁親手斟了茶,接口道:“本王與阿弟此次邀二位姑娘前來是坦誠相待,不知葉姑娘是否也願坦誠相待?”
信王笑眯眯地看着項天歌,劉琮也面上含笑,端起杯子飲了口茶。
“自然,陛下是君,做爲子民,我們自然不敢對陛下有所欺瞞。”項天歌面容一肅,正經地點了點頭。
“今日,朕是想結交一個朋友,而不是召見子民。”劉琮放下茶盞,“聽聞葉姑娘是雲仙樓的主人,真是少年出英雄啊,這些年皇都人人猜測雲仙樓的背景,卻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葉姑娘這樣的少女,就連朕也感到不可思議,畢竟,雲仙樓建立了十年,這十年前,葉姑娘纔多大啊?”
項天歌淡淡地一笑,知道皇帝是在試探她的背後是否還有他人,便道:“十年前,我只有五歲,五歲幼童自然做不了什麼,但是我身邊有許多朋友扶助。”
“那星海閣……”皇帝盯着項天歌,幽深的眼神裡竟隱隱流露出幾分好奇八卦的意味。
“咳咳!”項天歌被皇帝的表情嗆了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道:“雲仙樓在皇都孤立無援,總要找個靠山不是?”
啊?皇帝和信王對視一眼,二人神色均有些怪異,“葉姑娘,好本事,居然能搭上星海閣這條船,不過,朕還有個問題,你真的……姓葉嗎?”
項天歌一怔,南宮玥蘿本來還在緊張面見‘未來公公’,但聽他如此一問,緊張之下一時間什麼都忘了,猛地擡起頭來,警惕地盯着皇帝,她方纔可是聽到了劉項二族關係很好,若是小姐的身份暴露,這皇帝的心思還真說不準。
項天歌無奈地看了南宮玥蘿一眼,她這幅緊張的樣子,不是擺明告訴人家她的身份是假的嗎?劉琮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項天歌坦然地看向他道:“陛下,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心意和我的心意。”
“好,說的不錯,葉姑娘,你對皇城如今的形式怎麼看?”劉琮道。
“皇都的形式如何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敵人,消滅!朋友,保護!”項天歌語氣簡略乾脆地道。
劉琮和信王一怔,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讚賞,信王道:“那,何謂朋友,何謂敵人?聽說葉姑娘拒絕了項家的示好?”
“項家虛僞齷齪,小人行徑,簡直就是給項家老祖丟人,楚家燒我雲仙樓,自然是敵人。”項天歌直言道。
劉琮心中一亮,追問道:“那韓家呢?”
“韓家敵友難分,韓韋心機深沉,只要不招惹我雲仙樓,就與我無關。”項天歌眯了眯眼,“陛下和信王殿下問了我這麼多,那是不是也要換我問陛下和信王殿下一些問題了?”
“哦?葉姑娘請問!”劉琮點了點頭道,看似平靜,但心中卻震驚非常,這葉姑娘小小年紀,但實際上心中清明,看似複雜的問題,在心眼中卻簡單化,這無疑不是一種大智慧的表現。
“敢問陛下,你對項家和楚家是何看法?”項天歌淡淡道,說起項家和楚家,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感。
劉琮嘆了口氣道:“不瞞葉姑娘,百世已過,事過境遷,人心易變,如今的項族,已經不是曾經的項族了,若不是因爲先祖皇帝和項老祖的關係,我們一直對項族一再忍讓,這皇都恐怕早已沒有項族的存在了。至於楚家,跳樑小醜罷了!”
項天歌心中一跳,知道了皇帝的立場,撫掌笑道:“既然如此,我明白陛下的心意了,想必,陛下的心意,和我的習意,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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