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歌與百里淨彤都預置對方於死地,相較於百里淨彤的毒辣瘋狂,項天歌更是毫不留情,空氣中無聲無息地飄散出若有似無的清香味,百里淨彤看着項天歌的眼神漸漸露出猙獰的笑意。
項天歌彷彿毫無所覺,依然揮舞着大刀,抵擋百里淨彤的攻擊,忽然,鳳嫋玦,殷烈火殷寒冰等人,以及百里淨彤那方的幾位年輕天才,他們戰鬥的動作皆是一頓,接着,便是相繼地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百里淨彤仰天發出瘋狂的大笑,她臉龐扭曲地盯着項天歌,“看到了嗎?項天歌,他們都中了我的‘清風’,我丹門的鎮門之寶,這天下,凡是中了此毒者皆會在三年內戰氣盡失,無法戰鬥,並且渾身無力。項天歌,此時,你是否也有這種感覺?我可覺得你的戰氣正在漸漸無法調動,你的四肢正在發軟?”
百里淨彤得意至極,雙眼射出陰毒無比的寒光,彷彿在看待宰的羔羊一般地看着項天歌,只要項天歌露出弱勢,她一定會如惡狼一般地撲上去,殺死項天歌。
藍王尊者不禁皺起了眉頭,盯着百里淨彤那扭曲的容顏,眼中漸漸露出一絲寒光。
百里青央看着瘋魔了的女兒,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清風,沒想到淨彤居然動用了清風。
這清風之毒,乃是丹門祖先留下的奇毒,雖不至於奪人生機,卻會令敵人在三年內孱弱無力,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幾乎等於將性命交付於他人。
清風已經數千年沒有出世,而今,卻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再次出世。真是可惜了那位聖女了。不過,也好,這個世界向來強者爲尊,聖壇本來就是毒蠱之術立世,若是那項天歌因此而殞落,想必聖壇也不會過多追究,反而會重新看上淨丹也說不定,這樣,淨彤的心魔說不定就可以袪除了。
百里青央幾乎認定了這般的結局,如果淨彤真的能夠勝利,那麼,夜清寒的犧牲也算是沒有白費。
而恰在這時,他聽到魔門的那位老頭譏笑道:“百里青央,你看那位藍王尊者的表情,他似乎不是很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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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青央聞言渾身一驚,下意識朝着藍王尊者的方向看去,果然見藍王尊者對百里淨彤露出滿含殺意的目光,他心中倏然一驚,心漸漸冷了下來,一滴滴冷汗無聲地開始滑落。
“百里青央,你最好把解藥交給本帝,不然,本帝與你丹門不死不休。”馥生戰帝冷冷地道,只因,那中毒的人中,就包括那位仙池宗少主玉檀。
“百里淨彤,爲什麼,我們都是在幫你,你爲什麼卻要連我們都害?”玉檀臉色蒼白無血,憤憤地瞪着百里淨彤,他沒想到此女會如此不顧後果地連自己人都傷害。
百里淨彤嘲諷地看着了他一眼,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別把自己說的很無辜,你不也是與葉歌有私怨才聯合我對付她的嗎?千萬別告訴我,你不想她死。”
“你——”玉檀臉色蒼白扭曲。
“藍王尊者,您看到了嗎?我擅長毒術,我纔是聖壇最合格的聖女,至於她,葉歌,她算什麼?她恐怕是連最基本的丹藥配製都不懂吧?更何況是蠱術呢!哈哈哈!”百里淨彤尖銳地的笑道,聲音之高,令整個場內都聽得一清二楚。
項天歌冷酷的神色之間,突然流露出一絲憐憫,無言地沉默着。
那名一直戴着面具的暗,卻是沉默不言地坐在原地打坐,不肖片刻,他的身體微微動了動,顯然是有了行動之力,權然不似旁人那樣,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項天歌目光一動,意味不明地看向了他,卻不想,正好對上那人一雙漆黑如夜的雙眼,四目相對,項天歌心中莫明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此人總給他一股奇妙的熟悉感,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但卻又實在想不起來,並且,此人給人一種極其神秘的感覺,而且,他身上的氣息若有似無,彷彿天邊之雲,無垠之穹,給人一種飄忽不定,深不可測之感。
項天歌直覺得此人不簡單,但是片刻間,百里淨彤突然就發出一聲尖銳地驚叫,“啊,我的身體,好癢,好痛!”
項天歌回過神,只見百里淨彤一邊難受地撓着自己的身體,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邊又痛苦不堪地冷汗連連,面無人色,眼看她身上的衣衫已經快要被她自己撕扯掉,“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好癢,好痛!”百里淨彤痛苦地叫道。
“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痛苦地撕着自己的衣衫,突然,只聽得‘嘶拉’一聲,衣衫被撕破,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的肌膚,但很快,就在她的抓撓下變是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啊!”百里青央‘倏’地一下從坐位上彈了起來,“無影,是無影,這世上怎麼會有無影?”
無影之毒,在於無影無蹤,無處尋覓,使人在不知不覺間就中了此毒,痛苦不堪,若無解藥,會一直痛苦不堪。
“哼,連清風都出世,無影出世又有什麼好奇怪的?”魔門老頭冷笑,“百里老頭,你最好把清風的解藥給我們,我魔門的少主若是有個好歹,我魔門必血洗你丹門。”
百里青央臉色慘白,他猛地看向藍王尊者,難道,是藍王尊者給淨彤下了無影之毒?是了,若不是藍王尊者出手,這無影之毒又怎麼會出現?
“百里淨彤,被人用毒藥暗算的滋味如何?”項天歌神色淡漠地說道,少女聲音清淡,她神情平靜地俯視着百里淨彤,同時,掌間不知幾時出現了一隻藥瓶,拔開瓶塞,一股臭不可聞,宛如大糞一般的奇異藥香瀰漫在了整個場間,有的人猛地捏起了鼻子,有的人被薰的哎吐不止,有的人則是若有所深地吸了吸鼻子,神色間露出驚訝的意味。
項天歌從瓶中倒出幾顆漆黑滾圓的藥丸,分別遞給自己身後幾人,幾人服下藥丸,戰氣波動,僅僅片刻,便已恢復如初。
淨彤倏然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指着項天歌,驚叫道:“是你,是你,葉歌,是你!”
相對於百里淨彤崩潰的慘叫,其他人也是一幅震驚地神色各異,百里淨彤滿心空茫絕望,爲什麼?她犧牲了最心愛的師兄,還動用了丹門的鎮門之寶清風,她不惜與玉檀合作,甚至不惜得罪暗這個來歷神秘的人。
可是,到頭來,她什麼都沒有得到?她敗了,她中了不知明的毒,因而痛苦不堪,臉面全無,她暗算葉歌不成,反被暗算。
“啊,啊啊啊——”百里淨彤痛苦地大叫起來,試圖以此發泄心中的痛苦不甘。
“百里淨彤,你可認輸?”項天歌冷冷地看着百里淨彤。
“不,我沒有輸,我不認輸,我已經贏了,我是聖壇的聖女,葉歌,我算個什麼東西?”百里淨彤瞪眼睛,淒厲的地尖叫道,好的雙眼佈滿了血絲,雙手不斷地抓撓着自己,眼看全身的衣衫都要被她自己撕掉一光,百里青央這時再也忍無可忍地跳上了臺,他神情悲慟,‘砰’地一聲,朝着項天歌跪了下來。
“聖女大人,小女無知,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管教不嚴,求您看在淨彤年幼無知,我一個老人家一幅愛女之心的份上,求您放過淨彤,把解藥給她吧!”百里青央滿臉淚水,神色懇切,可謂是句句真心。
項天歌眸色深深地看着這個自詡爲慈父的老人。
若不是他從小將百里淨彤是聖壇聖女的教養傳授給百里淨彤,百里淨彤又豈能會有如此大的執念和野心?
若不是他心有私慾,爲了女兒,強迫將一手帶大宛如親子的徒弟夜清寒逼入絕境,廢去一身修爲和前途,若不是夜清寒遇到了她,若不是她有黑龍,那麼,夜清寒此生,是不是就真的黯淡消沉了?
那般溫和敦厚的人,豈能遭遇如此不平?
若不是之前百里淨彤對她,對衆人下了清風他沒有阻攔,她又豈會將無影之毒下在百里淨彤身上,讓她受盡折磨?
這個老人看似好脾氣,看似懦弱善良,但實則自麼,無情,冷酷,是個真正的僞君子。
“看在百里門主一片拳拳愛女之心的份上,看在一個父親的一片真心的份上,聖女大人,請您饒過百里淨彤吧!”突然,有人高聲說道。
項天歌一回對,看到說話的正是殷家之前傷了她,隊些讓她死去的殷無悔長老。
項天歌不禁翻了個白眼,這殷無悔好大的臉面,這種時候他難道不是該小心被她報復嗎?怎麼還如此大言不慚地出口向她建意?
看着殷無悔那直白的雙眼,項天歌一陣無語,她不由回頭看了殷烈火殷寒冰兩人一眼,兩人被她看的一陣尷尬,齊齊無言地低下了頭,如同犯了錯的孩子。
“葉姑娘,做人不要太冷酷無情,萬事留一線,給別人一絲希望,也給自己多一份後路。”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正是那夏青古。
項天歌被氣的不禁又翻了一個白眼兒,“我看給自己一份後患吧?”
“這……”夏青古一滯。
雖然他對於項天歌之前傷了秦之瀾一事對項天歌頗有些埋怨,認爲項天歌出手太過狠辣,但他又實在不能否認項天歌說的有道理。
“百里青央,若此時是我中毒慘敗,你是否會出現在此替我求情呢?我看,你是巴不得百里淨彤殺死我,取我而代之吧?”項天歌冷笑道。
百里青央一窒。
“我不會殺死百里淨彤,我會讓她活着受盡折磨,至於這毒如何解,就看百里門主的本事了,想必,百里門主爲了女兒不惜犧牲徒弟的做法,必然可以想出更多更好的解毒之法的。”
項天歌諷刺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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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也希望在新的一年裡,我能順利結束自己不幸的婚姻,開始新的人生旅程,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