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只有拖時間,希望能拖到他的救兵及時趕來。
但是,永定州牧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他不願意發生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最終,一個穿着鎧甲的士兵找到了永定州牧,這個士兵不是永定州編制的,是富車郡編制,一看就知道是郡裡的人馬。他看到永定州牧,沉聲地說道:“州牧大人,大將軍召見。立即隨我去見大將軍。”
“啊,大將軍來了?”永定州牧一副剛醒過來的模樣,很驚訝模樣,但,郡裡來的士兵卻不爲所動。
“屬下去換個衣服,就去見大將軍。”永定州牧知道自己躲不過了,只好硬着頭皮說道。
永定州牧磨磨蹭蹭,希望能拖得久一點,就算他再拖,但,終究是要見大將軍的。
永定州牧除士兵去見大將軍,而且,不准他帶一兵一卒,永定州牧沒有辦法,只好隨着士兵去。
富車郡郡牧落腳地點,就在霍都縣一間客棧之中,而此時,客棧是燈火通明,所有的大門都打開了,富車郡郡牧藍耿就在這客棧之中。
和永定州牧身邊重重的侍衛保護相比起來,郡牧藍耿就簡行多了,他所在的客棧,沒有一個士兵守衛。這也看得出來,郡牧藍耿對自己的修爲極具有信用,畢竟,他戰王級別的實力,那絕對不是吹的。
藍耿就坐在客棧大廳的上首,他身後站着一位士兵,帶永定州牧的士兵把永定州牧帶到之後,就站嚥了藍耿的身後。
藍耿是一箇中年漢子,臉淨白無須,雙目熠熠有神,有不怒而威的氣勢,畢竟是一方雄主,又是高手,藍耿的氣勢讓普通人不敢直視。
除此之外,藍耿一旁,還坐着一個少女,美麗的少女,靚麗清爽。如果燕三在這裡的話,看到這個少女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這個少女就是前段時間負氣離開的藍靖月。
讓永定州牧大吃一驚的是在堂下,跪着一個人,這個人是縣丞。永定州牧一沉,他沒有想到郡牧如此的快,先提審了縣丞。
見到永定州牧進來,縣丞擡起頭來,雖然他臉色發白,但,仍然是暗暗給永定州牧使了個眼色。
永定州牧不由暗中鬆了一口氣,看來,縣丞並沒有招。永定州牧上前跪拜,說道:“未將拜見大將軍,不知道大將軍前來霍都縣,有失遠迎,望大將軍恕罪。”
藍耿望着永定州牧,淡淡地說道:“何州牧,私自調動軍隊,私自進入貴族封地,捕殺貴族繼承人,你說,這三條罪,夠不夠誅你九族?就算不誅你九族,誅你三族,己足夠!”
藍耿威嚴無比,一怒而威。
永定州牧抗聲地說道:“大將軍,屬下是魯莽了,但,絕非大將軍所說那樣。燕三並非是伯爵的繼承人,他是伯爵收留的流浪漢,他貪圖伯爵家財,所以,勾結惡僕,殺害了伯爵。縣丞對伯爵忠心耿耿,但,他力孤勢薄,不能與惡僕、兇手對抗,所以,向州府揭發他們的惡行。州守人馬不足,無法對付惡徒,所以,求助於我。末將一腔熱血,聽到此等惡行,就急匆調兵趕來捕捉惡徒。但惡徒兇狠無比,傷了不少士兵,末將也差點死在他的手中。未將是不對,沒能及時向大將軍凜報就調動軍隊,對於這一點,未將願意受罰。”
永定州牧是聰明人,避重就輕。
“是這樣嗎?縣丞?”藍耿問縣丞。
“對,對,對,正是如此,正是如此。”縣丞急忙點頭說道。
“可惜,何州牧,你錯了一點,燕三就是燕伯爵收的義子,伯爵繼承人。”這時,坐在一旁的藍靖月冷冷地說道:“這一點,我可以作證。”
原來,這事不可能那麼快傳到藍耿的耳中,就是因爲藍靖月,藍靖月本來是來一趟霍都縣見見燕三,因爲她打算離開了。藍靖月也不知道自己爲何一定要見見燕三這個傢伙,反正就是想與他告別。
沒有想到,她剛到霍都縣,就聽到壞消息,藍靖月立即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所以,立即趕回去,搬來她的父親,藍耿。
藍靖月是郡牧的千金,不過,藍靖月的一身修爲,並不是跟他父親所學,她自小就拜在高人的門下,甚至,年紀輕輕的藍靖月,實力比他父親還要強,她師父可是大有來歷。
“小姐,只怕你是聽信了謠言。”永定州牧急忙說道。
藍靖月冷冷地看了永定州牧一眼,冷冷地說道:“何州牧,別在我面前來這套。”
永定州牧吃了一個閉門羹,他不知道藍靖月是何來歷,但,能坐在大將軍旁邊,那一定大有來歷。
“哼,外面的是誰,既然有膽躲在外面,就沒膽進來嗎?”這個時候藍耿擡起頭來,目光冷光一閃,沉聲地道。
藍耿的話一落下,一個黑影狼奔虎撲一般奔撲進來,氣勢兇猛,他直奔永定州牧,斧劈一起,勁力破空。
藍耿沒動,他身邊的兩位士兵已經動了,左右刀出鞘,一泓清水,刀光切向黑影,封死了他的去路。
黑影身體很詭異地平移,不是戰士躲避的身法,而是彈避平移,十分的詭異。他躲過了兩位士兵的攻擊後,立即換招,正欲再次撲殺向永定州牧。
“燕三,住手。”藍靖月急聲地喝道。來人正是燕三,他是潛到這裡來了,沒有想到,竟然被藍耿發現了行蹤。
聽到藍靖月的喝聲,燕三頓住了身體,藍耿的兩位士兵緊緊地盯着燕三。
“大將軍,就是這位兇徒,就是他殺害伯爵,殺害我們士兵的。”永定州牧大叫道,站了起來,欲撲向燕三。
“給我安靜!”藍耿沉喝道,聲波如浪,震得人心一震,耳膜發痛,永定州牧只好乖乖地站着。
“你就是燕三?”藍耿望着燕三,沉聲地說道。
“不錯,我就是燕三,霍都縣的主人。”燕三也盯着藍耿,咪着雙目,此時,不是笑咪咪的神色,而是雙目中的光芒,充滿着危險的信號。
“但,有人說,你只不過是伯爵收留的流浪漢,你有什麼證明你是伯爵的兒子。”藍耿沉聲地說道。
燕三猶豫了一下,盯着藍耿,冷聲地說道:“我有證明我的東西,但,我信不過你,我不會給你看。”
“燕三,郡牧是我父親,他絕對不會冤枉好人。”藍靖月對燕三說道。
燕三看了看藍靖月,又看了看藍耿,猶豫了一下。
“你放心,如果你所屬實,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雖然我和伯爵不算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但,也算是喝過酒,在行政事務上有過來往的朋友,算是普通的朋友。我也不會願意讓他真的死得不明不白。”藍耿說道。
“我這裡有父親給我的推舉信和親筆寫給陛下的信,這兩封信,足可證明我是伯爵的兒子,如果還不足證明,我有我燕家的大印,有我燕家的家徽,這隻有燕家家主才能擁有的!”燕三掏出貼身收藏的兩封信,遞給了藍耿。
看到事情這變化,永定州牧和縣丞都急了,但是,藍耿在,他們無法逆轉局勢。
藍耿看了看兩封信有火漆,就說道:“雖然這兩封信只有陛下才可以閱,但,現在情況非同一般,我只好開信了,等看完之後,我用我專用火漆和軍印給信封口,並附上一封說明信,陛下一定不會責怪你。”
燕三默默地點了點頭,接受了藍耿的行爲。
藍耿打開兩封信,閱讀起來,這時,永定州牧和縣丞一顆心都沉到底了,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這時,他們兩個人臉色發白,黃豆大的汗水直流。
藍耿看完了信之後,封好口,還給燕三,點頭,沉聲地說道:“沒錯,這是伯爵的親筆信。我曾與伯爵有公務來往,他的親筆,我認得出來,一點都沒錯。伯爵在信中說得很清楚,由燕三繼承伯爵之位,只待陛下加封禮式和皇章蓋印。”
在貴族中,世襲的貴族,家主有權利指定任何人繼承他的爵位,經皇帝確定和加封禮式之後,繼承人的爵位正式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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